震泽,其实就是后世的太湖,没有水土流失,没有过度垦殖,面积比后世大,湖水比后世清。
微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阳光伴随着微风跳跃,轻快灵活,远处的山峰墨绿,倒映在湖水之中,偶尔有水鸟掠过,撕碎这一湖水碧水的画作……
“好山好水好地方啊!”
郑宝沉醉于这绝美的山水画卷之中,不愿睁开眼来,白天,这里的确景色宜人,容易让人深陷其中。
“主公,许太守来了。”郭嘉提醒道。
郑宝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许贡,他带着吴郡一票官员正往这边赶来。
“我等拜见郑使君!”吴郡官员一起拱手见礼,场面颇为震撼。
“诸位不必多礼,与我说说这震泽水贼吧,贼人实力究竟如何?”郑宝直入主题,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寒暄上。
许贡多少知道郑宝的脾性,立即上前说道:“这伙儿水贼有两个头目,武艺过人,凶狠异常,寻常军士上去十个都不是他们一合之敌……”
“你就说他们叫什么名字!”郑宝皱着眉头道。
又不是听你吹水贼有多厉害,扯哪儿去了?
被郑宝拉回现实,许贡摸了摸鼻子,尴尬道:“贼酋作恶从不报姓名,下官不得而知……”
他是真不知道那两位大爷的名号,因为以前他认识的那些震泽水贼,被那两位爷给灭了个干净。
“罢了”郑宝对许贡本来也不抱希望,见他果然说不出水贼名号,只想知道许贡给他准备了多少船只,水贼躲在湖里,他得进入湖中寻找。
“有多少船只可用?”郑宝问道。
“足足三百艘渔船!”许贡答道。
郑宝看到了,湖边停着的就是许贡征集而来的渔船。
这些渔船大小不一,有新的也有旧的,一次载满可容纳莫约三千人左右。
据许贡交代,震泽水贼数量巨大,足有上千余众,且都是善水之人。
虽然郑宝军中将士多善水者,然而平时训练甚少修习水战,临战之时,郑宝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水战不比陆战,陆战脚踏实地,拼的就是武力和勇气。水战在水里,影响因素太多了,就水情而言,明显是水贼一方占便宜。
郑宝唯一的优势也就是人多势众,将士战力高,一旦压上去,能以煌煌之势压垮敌人。
“郑使君,您何时进攻水贼?”
许贡见郑宝陷入沉思许久,出言询问道。
等郑宝这边出发,他还得准备好如何迎接凯旋之军呢。
在许贡眼里,郑宝或许不是个好人,但打仗一直很强,想着提前准备欢迎仪式也没什么。
“午后便出击,怎么许太守想跟上去瞧瞧我军将士如何杀敌?”郑宝问道。
“使君说笑了,许某一介文人,经不起那血雨腥风……”许贡乖巧的说道。
听说那群水贼极为凶恶,许贡打死都不会去看的。他是文士,怎么可能会想看那些打打杀杀。
“既然如此,还请许太守多寻些船只来,我意一举荡平震泽水贼,还吴郡百姓之安宁!”郑宝说道。
“郑使君高义,许贡代吴郡百姓先谢过使君大恩。”许贡一躬到底,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样子做得非常到位。
……
中午过后,许贡又送来五十多条破旧的小渔船,看样子,他也算是尽力了,周边能征用的船只,估计都在这里了。
下午,郑宝下令将士们登船,三百五十多条大小渔船相继离岸,驶向水贼躲藏之处。
如此多的船只,快将湖面铺满,远处看去,百舸争流的场面十分壮观。
……
震泽之中,有一处岛屿,正是水贼们的藏身之处,此地藏有诸多劫掠而来的粮食和财物。
两位大当家正坐着商讨日后出路,忽有小喽喽跑来禀报,说有官军下船上岛。
“你说什么,这是白天,怎会有官军杀来,你真没看错?”
其中一位头目怒喝道。
“启禀大当家,小的亲眼所见,真是官军!人数不少,小船铺满湖面,好几千已经上岛。”小喽啰说道。
“许贡那家伙皮子养了,这次敢带兵讨伐你我兄弟?,我去会会他!”一位当家的站起来,抄起桌案上的大刀就准备往外走。
“且慢,许贡麾下才有多少兵马,岂能铺满湖面,此事定有蹊跷,不可轻举妄动。”
另一位当家的劝道。
……
湖心岛滩涂上,郑宝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淤泥,准备往坚硬的地方转移。
此时此刻,他心里无比鄙视震泽水贼的指挥能力。
这片滩涂不利用起来布防,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奉孝,你说那帮水贼是不是傻?明知道我们来了,不仅在水面上没有狙击,这块滩涂也没有布防,他们怎么想的?”
郑宝问道。
“或是主公旗号出现,令贼军闻风丧胆,不敢造次也未可知。”郭嘉打趣道。
“哦?我的名气有这么大了?”郑宝不置可否。
当郑宝过了滩涂,大军摆开阵型,准备冲杀的时候,震泽水贼主动出来了,他们没有携带兵器,空手出来的。
“怎么回事?”郑宝看向郭嘉和许褚。
“哈哈,我猜对了,果然是主公旗号一展,贼寇纳头就降,看这场景,定是出来投降的。”郭嘉笑道。
“主公威武!”许褚找不到词语形容现在的心情,只好搜肠刮肚,喊出这么一句。
“主公威武!”这句是亲卫营喊的,统领都喊了,他们自然得跟着。
不多时,两位贼酋走到郑宝面前,果然纳头就拜:“周泰/蒋钦,拜见讨逆将军!”
原来是周泰和蒋钦,郑宝心里乐开了花,水军正在组建阶段,这就来了两名得力大将,爽,实在太爽了。
“两位好汉快快请起!”
郑宝伸手虚扶,蒋钦周泰这才起身。
“讨逆将军,我等震泽兄弟从不为非作歹,皆想跟随您,建功立业,还望将军收留!”蒋钦拱手道。
“望将军收留!”所有震泽水贼现在起来,声音洪亮,悠扬。
“尔等可想好了,我扬州军中军纪严明,可不比你们在震泽这般逍遥快活,若犯军法,轻则挨军棍,重则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