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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全面战争:寨门之下

贝尔安以为自己的离去悄无声息,不带走一片云彩。

其实不然。

虽然狈族中军的将士们陷入了混乱之中,但是不少士兵还是分出了一丝精力着自己的主帅,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自己的主帅从重盾上下来,一阵风一样消失不见了,再无一点声息!

这可是乱军之中,贝尔安好像一阵风一样,从混乱的士兵之中吹了过去

好身法!

人生在世,谁还没几个朋友亲戚呢?妖也一样。

有一个狈族士兵发现了贝尔安逃走,便会有第二个,有了第二个便不再是秘密了,一传十十传百,顿时狈族军阵一片哗然,苦苦抵挡前军营溃兵冲击的狈族士兵们在鳄族铁骑尽在眼前的情况下,不再犹豫不再迟疑,只不过是千分之一刹那的考虑之后,便丢下了盾牌,卸了甲,扔了武器,加入了溃兵之中!

而贝尔安这个狈族大军元帅,在跑回营寨之后并没有跑远,作为一个将领,手里有兵才有安全感,城外的那一批军队连溃兵都处理不好,自然不能给他安全感,但是入了营寨,凭借着营寨的简易防护工事,还有那三百万,哦不,是两百多万的将士,贝尔安的安全感又回来了!

“速速关闭寨门,我等就靠营寨防守,敌军骑兵,奈何不得我们!”贝尔安假装没有看见营墙上下士兵们的异样眼光,若无其事地下达命令道。

“将军”士兵丛林之中,一个熟悉地身影走了出来,正是那被贝尔安羞辱之后遗弃的贝启杰。见到贝启杰,心情本就不美丽的贝尔安越发心塞了,脸上的难看颜色似乎要挤出墨汁了一样,吓得贝启杰心惊肉跳,本来想要劝谏的话语一下子就咽回肚子去了。

“你有何事?”贝尔安不耐烦问道。

贝尔安脑子嗡嗡的,一时呐呐无言,好半晌才想起一些思绪,正准备开口,那贝尔安已经没有耐心了,道:“没什么事情就退下吧,没看我这里军务繁忙吗?”

话说完,贝尔安便转身离去了,留下面色苍白的贝启杰站在原地。

又一次,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可怜虫,周围的士兵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着怜悯,这使得贝启杰的心更乱了,脸色也羞得火热,强烈的羞耻心让他自己有些无地自容!

“将军!当此危难之际,望将军勿要做妇人之仁!请将军陈列大军抵御敌军冲阵,重盾在前,长枪在中,弓箭手在后,但凡冲阵者,无论敌我尽数射杀之!

再令大嗓门者,呼唤溃兵从阵前向两翼往后撤退,若有靠近阵前二十步者,以贻误军情斩杀!

同时,向另外左右后卫三营派出信使,告知命令,务必守望相助,不可自乱阵脚!

再击鼓传令,使狈族将士知我等正在御敌,无有撤退之意。

如此,即使不胜,亦不会惨败!”…

贝启杰望了一下贝尔安离去的背影,心中沸反盈天,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深深地叹息一声后,钻入士兵之中消失不见了,与贝尔安不同的是,这个声名不显靠着关系空降的参谋将军,并没有多少妖在意他的去向

贝尔安站在寨墙之上,望着正奔驰而来的鳄族骑士,又瞟了一眼迟迟无法关闭地寨门,心中不由得焦急了起来,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贝尔安眉头一皱怒声道:“狈族全体都有,所有面朝寨门前进者,斩!”

话音刚落,贝尔安已经拿起了一张弓,一箭射向一个正往寨门拥挤的狈族溃兵,他的身上没有着甲,几乎所有的溃兵身上都没有着甲,分不清是前军营逃过来的溃兵,还是刚才随着贝尔安出了营寨却被抛弃的溃兵,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妨碍而来贝尔安狙击敌军!

头盔里,一身厚甲的鄂辽远远地就看见了敌军城墙之上,一将领模样的狈族张弓搭箭射向了溃兵,然后他身边的士兵有样学样,寨门处的掏出了刀剑,寨墙上的张开了弓,而溃兵自然也不甘就这样死去,他们够不着寨墙上的弓箭手,但是寨门附近的普通士兵,他们还是够得着的!

我只是想活下去!你不让我活下去,我也不让你好过!!!

暴戾、血腥、疯狂!

狈族溃兵与中军营的士兵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在寨门附近,在第一个狈族溃兵被杀死之后,溃兵们心中的恐惧、怨恨迅速地转化成了狠厉、疯狂!他们以血肉之躯冲击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士兵甲捅死一个,又砍死一个,然后盾牌一挡,又是一剑!

溃兵实在是太多了,短短地几个呼吸,士兵甲一手持盾一手舞剑,竟然收获了整整七个人头!

杀戮是会上瘾的,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本来还有些不落忍的士兵甲出剑越发坚决!甚至在他的脑海里突然钻出来一个念头:这些首级算是军功吗?

这个念头吓了他一跳,随即便好像猛火油一样将他的内心点着。

若是这些首级算作军功,那自己

前途一片光明!

这样想着,士兵甲的脸上不觉带上了向往的笑容,只是他脸上满是鲜血,这笑容实在是说不上良善。

噗嗤!士兵甲脸上笑容突然一滞,一柄利剑从侧翼吻到了他的腰上,然后狠狠地钻了进去,顿时让他身体一软,本来气势磅礴的一招力劈大山变得软绵无力,最后只是擦着面前溃兵的肩膀,随着它的主妖落在了地上。

那溃兵被这一剑吓得面无血色,恐惧之间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了士兵甲落在地上的利剑,然后悄悄背在腿后,向前方不远处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摸了过去

“杀!”面对背对着自己的溃兵,鄂辽没有丝毫的不忍,手中的长枪如同手臂一样摸向一个又一个的后脑勺,手腕一抖轻轻地一个挑动,便掀了一个狈族士兵的天灵盖,然后杀向下一个士兵!…

转眼的功夫,鄂辽便挑了十几个天灵盖,还有不少死于俱甲战马的铁蹄之下。

但是鄂辽仍然觉得有些不满意,要是可以无限使用骑枪就好了,说起杀戮的效率,还得看骑枪!

或许鄂辽能够凭借高超的枪法在杀敌速度上追上甚至超过骑枪的速度,但是付出的心神却是不成正比的!而在这样大规模的战斗中,持久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力衡量标准。

而且,并不是每一个鳄族骑士都有鄂辽这样的枪法,是以这一次鳄族骑士靠自己的杀敌效率反而不如之前突破前军营的时候,只不过这一次狈族拥挤作一团,重骑兵的铁蹄极大地弥补了鳄族骑士们的杀伤不足,在总体上来说,加上死于铁蹄之下的杀伤,效率反而比之前使用骑枪的时候高!

鄂辽一心向前冲锋,由于太过轻松,半路上鄂辽抽出了固定在坐骑上的宝剑,然后左手长枪右手宝剑,一枪一个天灵盖,一剑削去头半边,鄂辽左右开工,端的是开了无双一般收割着狈族溃兵的性命。

鳄族骑士在溃兵身后冲刺,犁出一条条血道狈族溃兵在身后传来的死神一般的重压之下,又是惊恐又是怨恨,十分顺理成章地与阻拦他们进入中军营的中军士兵爆发了大规模的冲突,中军营寨门附近倒下了不知多少的尸体,层层叠叠之间,好像要叠起血肉城墙一般寨门口的狈族士兵杀疯了!为了激励士卒,为了让他们抛弃顾虑向原先的战友下手,贝尔安在鳄族重骑兵马蹄声的压迫之下许下承诺:此战斩获首级,计入军功!

军功!

妖族,大多数妖族摆脱自己出生的唯一机会!

有的妖天赋绝伦,但是却缺少资源,因此天赋得不到发挥,才能得不到展现,最后泯然众妖矣!

在出生不好的情况之下,想要获取资源,便要向豪强贵族们献身,妖族大陆有无数妖,蕴养而来无数的各种天赋异禀的妖族,不为豪强贵族效命,很多的资源根本就不够格接触。

而军功却是一个极佳的机会,在各族敷衍懈怠的情况下,妖族高层为了激励妖族修士进入正战场,在军功上面的奖励十分丰富,虽然不如人族那般便是天阶功法都可以换取,但是对于阶级分化严重的妖族来说,这无异于终南捷径!

但是军功不是那么好赚取的,相对于人族妖族体量庞大的守军来说,参与正面战场的士兵并不算多,而且就算加入了战场,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呢。

但是今天,此时此刻,面前是手无寸铁身上无甲的溃兵吗?

不是!他们是前程,是未来,是希望!

是爵位!

是家族地位的祭品!

在这样的情况下,原先把守寨门的狈族士兵杀疯了!若不是心中还残存了一丝的理智,他们都要直接杀出寨门,去赚取海量军功,博取远大前程了!…

对此,鄂辽笑得很开心!

虽然守着寨门的狈族士兵杀得狠,但是这个狠不是和鳄族骑兵比的,鳄族骑兵杀得更加狠!

因此虽然恐惧,但是溃兵们还是头也不回地向中军营寨发起了进攻!

两权相害取其轻,与狈族士兵相比,一路追杀溃兵的鳄族骑兵显然更加令他们恐惧,这就好像一个普通的人,左边方向是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右边方向是一条大狼狗,在只有这两个选择,自身又没有把握战胜任何一方的情况下,自然是选择大狼狗这个方向。

况且,这大狼狗还真未必有那么可怕。

寨门附近的狈族士兵被冲散了!

求生欲爆棚的溃兵终于战胜了为了前途而战的狈族士兵,在狈族士兵出现了第一个伤亡者之后,捡起武器的溃兵很快就制造了第二个受害者,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在这个过程中,倒下的溃兵是狈族士兵的几十倍几百倍,但是没关系,从前军营逃过来的溃兵至少也有几十万近百万,再加上之前贝尔安一顿骚操作,又给溃兵补充了二三十万的兵力,虽然后续被鳄族围杀了不少,但是总体上仍然保持在一百万左右。

而寨门附近的狈族士兵有多少呢?也就一两千罢了。

当这一两千狈族士兵被击败之后,其余地方的狈族士兵便是想要补位都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数量庞大的溃兵早就将寨门后面的每一个可落脚之地都占据了,并且还在往中军营寨更深处侵蚀,好像病毒一般

贝尔安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两眼发黑浑身战栗,这到底是怎么了?

寒冷地夜里,贝尔安气得发抖,两只拳头紧握着,望着溃兵大势已成往营寨内部蜂拥而去望着鳄族骑士挥舞着长枪迅速毕竟,他甚至看到了一个鳄族骑士对自己露出了笑容,头盔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因此露出的脸上,鲜血斑驳恐怖异常!

“杀!”贝尔安不是不想再逃,只是狈族千万大军托付在自己的身上,就算自己能够饶了自己,狈族族长、长老们也不会饶了自己退一万步说,就算狈族能够饶了自己,狼族也不会允许犯下如此错误的自己逍遥自在!

不过是十几万骑兵而已,就算是重骑兵又能如何?中军营有大军数百万,难道奈何不得他?

贝尔安咆哮着张弓搭箭,这一箭不在对着溃兵射去,而是射向了越发接近的狈族骑士,就是那个对着他露出狰狞笑容的蠢货!

啾!利箭擦着那骑士的头发飘过,落在了其身侧一个骑士的盔甲上,发出当啷一声无力的响声,然后落在了地上。

徒劳无功!

本来将自己热血刚刚激发起来的贝尔安沸腾的血迅速冷淡了下来,他曾经也是一个弓马娴熟的勇者,但是岁月与和平侵蚀了他的斗志温柔乡与极乐乡磨损了他的身体,他全力射出的一支箭,根本无法准确命中一个奔驰中的骑兵要害!

本来还想着重振威名的贝尔安不得不感慨岁月是把杀猪刀,黑了软了刀枪

“吾之枪,可还利否?”贝尔安操着从书上看来的不文不白的古语,呢喃着握住士兵递过来的长枪,有点冰凉,有点陌生,有点抖

抖的不是枪,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