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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全面战争:后卫营

“末将鄂二科,奉老帅之命,助鄂辽将军破敌!”

“末将鄂开挂,奉老帅之命”

“末将鄂海耳”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鄂辽的身后出现一队队彪军,他们呼喊着口号顺着鄂辽打开的缺口涌入中军营寨,这一次鳄族骑兵造成的破坏力可就不是鄂辽那区区几万骑兵所能比拟的了。

在观察到战机之后,鄂不动先是命令麾下剩余游击军团部九十万骑兵出击,然后又将本部所有骑兵聚集在一起,跟随游击军团踏破敌阵!

鄂辽正愁兵少呢,听到这声音当时就喜笑颜开,等援军聚拢过来后,鄂辽高声道:“诸君,狈族无德,其将不爱兵,兵不爱战,以至于被我轻易突破,如今前锋营已经破除,中军营就在脚下,本来我兵少将寡,还有些犹豫要不要驱赶溃兵冲击后卫营,如今诸君到来,我便放心了!

诸位将军,今日我们若是就此撤换,狈族大军虽然遭受重挫,但是却还有一战之力,尚可牵制我等,但是如果我们将那后卫营也破了,则狈族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参与战事,我等便可全力攻打狼族,一争胜负!

我意继续驱赶溃兵冲击后卫营不知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我等出发的时候便得了老帅嘱托,临机决断,悉听将军指挥,自然无有异议!”远游击军团的将领自然没的说,对鄂辽那是百分百的信服,鄂辽这番话乃是说给鄂不动麾下将领的,虽然他们骑兵少一些,但是还是需要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毕竟这里战场的最高指挥官乃是鄂不动。鄂不动派来的将军确实也没有争抢功劳的想法,一来己方兵少,不足以形成话语权,而来鄂辽以十万骑兵连踏狈族两大营,这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战绩,他们也服气。

鄂辽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打仗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事情,不仅要考虑敌军,还得考虑队友,若是不考虑队友,捅一刀都算是轻的,严重的直接给你埋了,碑都不竖一个!

鄂辽读史书的时候,常常看到一些将领前面打得敌军哭爹喊娘,结果回去一算,嘿,要被抓了!反抗吧,跟着自己的兄弟遭殃,不反抗吧,窝囊!

很多名将都是窝囊地死在了身后战友的手里!

鄂辽不想这样,他有自己的亲眷,有自己的兄弟,虽然说目前的鳄族军队气氛很好,但是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呢?万一以后被清算呢?

所以该注意还是得注意啊。

如今得知老将军明确了自己的指挥权,鄂辽心中自然快慰了不少,意气风发道:“诸位,还请各自带领部卒,散开成一字长蛇阵,将狈族溃兵驱赶向东,冲击狈族后卫营!”

“喏!”对鄂辽心服口服的众将爽快答应了下来,齐声怒吼之下气势直干云霄,随后一队一队骑兵散开成长绳一般,将狈族的溃兵向东边驱赶。…

平心而论,狈族将士虽然不怎么通晓兵势,却也不能地觉得后卫营似乎不是一个安全去处,尤其是从前军营逃过来的溃兵,他们亲眼目睹,不,应该说亲身经历了中军营寨门处的大乱斗,刚刚突破自己士兵的封锁,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分钟,那要命的哒哒的马蹄声又来了,还是那样只冲击非法聚集场所,手中的兵刃挥舞得厉害,脚下战马速度也不满,但是却和溃兵们保持在一个默契的距离。

这个距离和速度逼得狈族的溃兵没命地狂奔,根本就没有闲工夫去思考,鳄族骑士们把临界点掌握得极好,快一点则追上了溃兵,不杀也不像话慢一点则溃兵松懈,或许还会有不怕死的来个拖刀计,上斩骑士,下斩马腿之类的。

而想着向两翼逃跑的大聪明就倒霉了,向两翼追击的鳄族骑士毫不留守,一刀一个一刀一个,敢跑就敢杀,尤其是在鳄族的援军到来之后,不仅鳄族骑兵的数量得到了扩展,极大地缓解了兵力不足带来的压力,而且这些支援的骑兵大多是轻骑兵!

毕竟重骑兵不仅贵,还难得,战甲什么的有钱还能解决的,但是适合作为重骑兵坐骑的战马,那是真的有价无市!

因此整个狈族,也就只有五十万标准重骑兵,其中三十五万在另一个战场,剩下十五万便在鄂辽麾下。

至于之前出现在饮马川战场的那五十万骑兵,其实是兼职,其胯下战马那是次等战马,必要的时候可以充当重骑兵冲阵,但是不能持久,不然就是拿命在打了。

不像鄂辽等胯下战马,优等,从前军营到中军营,虽然有些累,但是战力犹存,至少踏破一个后卫营绰绰有余!

眼下地状况,想必狈族溃兵们恨不得来得全是重骑兵,毕竟重骑兵虽然速度不慢,但是终究还是不像轻骑兵那样让他们绝望!在没有成规模抵抗的情况下,轻骑兵能够造成的杀伤不是重骑兵可比的,每一张弓,每一挺枪,都能够收割一条狈族士兵的性命,关键是,快!

重骑兵就好像一把天罚之剑,每次出击都能够令大地颤抖而轻骑兵却好似短剑鱼肠,来去悄无声息,却能在敌人要害处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在鳄族骑兵的驱赶下,无数的溃兵想着狈族后卫营而去,洋洋洒洒一大片发足狂奔,双臂乱舞,哀嚎不断,面目狰狞,像是复生者一样如潮水一般涌向后卫营。

后卫营主将贝涂涂看得头皮发麻!

“这可如何是好啊?”贝涂涂看着铺天盖地的同族溃兵,心中一阵慌乱,他们刚刚商议出办法来,聚集了一队兵马正准备去中军营、前锋营看看,眼见为实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要鸣金,但是这支临时召集的军队刚刚走出寨门,便看到了中军营陷入火海之中,无数的溃兵哭爹喊娘地往后面跑。…

还过去吗?

这个疑问刚刚出现在领兵将领的脑海里,瞬间便被抛弃,救个锤子!

这么多的溃兵一冲,只怕自己还没见到敌军所在,就已经被自己家的溃兵冲没了!

领兵支援中军的将领当时就下令全军停止前军,然后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回营。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前军营便有无数的溃兵在鳄族骑士的驱赶之下向后卫营而来,贝涂涂试着让士兵引导这些溃兵向两翼撤退,但是没用,相比狈族苦口婆心的劝诫,显然鳄族的长枪铁马更加有说服力,溃兵们仍旧不改方向,对着狈族后卫营就冲了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啊?”见没有将领回应自己,贝涂涂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却不得不再次开口,目光希冀的在在场将领的身上逡巡,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但是贝涂涂注定要失望了,这些将领眼观鼻鼻观心,目光凝重地看着鳄族骑兵冲过来的方向,眉头紧锁好像在思索着破敌之策,但是那偶尔飘忽的眼神却暴露了他们。

贝涂涂气不打一处来,都这个时候了,这些腌臜货还在勾心斗角!中军营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所以放任溃兵入营是万万不可能的,如今之计只有将溃兵杀怕,杀得他们不敢接近己方营寨,这样后卫营还有几分保存的机会,毕竟鳄族来的都是骑兵,后卫营营寨虽然不算坚固,但是骑兵的攻城能力也十分捉急,只要不让出寨门,鳄族骑兵总不可能直接往寨墙上撞吧?

但是,但是这话他要怎么说出口?

贝涂涂虽然只是个被推选出来的傀儡,平时什么事情都是大家商量着来,但是他要是敢开这个口,其他的将领就敢唯命是从!

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贝涂涂虽然没什么主见,没什么才智,但是他还有基本的理智,这个坑是绝对不能踩的!

“这可如何是好啊?”贝涂涂望着越来越近的鳄族骑兵,脸上的焦急之色没有半分的掺假,这是从内而外的焦急,形神具备,让妖一看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唯唯诺诺没有主意的领导。

而周围的将领同样焦急,不仅是在急敌军的靠近,还在急这个主将怎么如此如此不可理喻!

大家菜饭都准备好了,结果推选出来的厨子不像粘锅,这怎么行?

有妖将使了个颜色,然后大家交换眼神,大约是老硬币的默契,他们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便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这可如何”贝涂涂话还没说到一半,突然听到一声咳嗽,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将走出来,一脸焦急道:“将军,这,如今正是为难局面,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贝涂涂微微一愣:我都表现成这样了,你还让我拿主意?是我表现得不够明白吗?

“老将军,涂年少智薄,这么大的事情,我这,心乱如麻,心惊肉跳,心悸不安,我,这可这么办才好啊?”贝涂涂也不是善茬,伸手就抓住老将军的手臂诉苦,一脸委屈地向他求问计策。…

“这”老将军挣了挣自己的手臂,没有挣脱出贝涂涂的魔爪,于是与其他将领再次交换眼神:此子脸皮比我们想象中的厚,开大!

得令!

“将军,大元帅将后卫营托付给将军,看中地便是将军的智慧,将军自己也说了自己智慧渊博,只不过担心我等因你年纪小,不与你同心才无法决断!如今我等在此起誓:将军兵锋所指,我等义无反顾!

还请将军看在我后卫营百万性命地情况下,勿要再藏拙!”

贝涂涂傻眼了,年少智薄是这个博?

可是看着乌压压单膝跪地的一大片将领,平素瞧自己横竖不是眉眼的高傲家伙,就这么拜倒在自己的面前,别说,这种感觉真特么爽爆了!

如此情况下,想要让贝涂涂狡辩自己是真的拙,而不是藏拙,已经很难了,最难的不是面子问题,而是这些将领这么一搞,还有谁会相信自己不行呢?

但是想要让贝涂涂开口射杀溃兵,对不起,下臣真的做不到!

“哐当!”贝涂涂身上穿着盔甲,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往地上一跪,两只膝盖同时着地,不仅震得寨墙地板微微颤抖,就连单膝跪地的一干将领也被他这一招搞蒙了!

自古军中不兴跪礼,单膝跪地已经是极限了,双膝跪地这简直是没有底线啊!

“诸位,诸位!鄙人感谢诸位的信任,诸位对我如此信赖,我却心慌慌不知如何是好,实在是惭愧非常!如今敌军压境危在旦夕,还请诸位给我提个建议,虽然不一定采用,但是给我指引一个方向也好,总好过我现在一团乱麻。

我在此保证,诸君只需要提建议即可,但凡出现任何的意外,我贝涂涂一并担子!绝不拖累诸位将军,如何?”

贝涂涂这话说得倒也漂亮,若是一开始就这么说了,说不定大家就信了,但是经过刚才那么一出,谁敢信?

说是自己一力承担,但是在总指挥大元帅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贝涂涂这个后卫营主将是唯一可以与长老会直接联系的大官,至于之下的将领,最多也就和自家城主联系一二,或者有关系的能够通过别的什么途径将报告传上去。

但是作为长老会来说,一个通过旁门左道传上来的消息,和一个正儿八经走大路来的消息,谁更可靠都不用想。

就算查一查,这种事情最多也就说他两句不厚道,说好自己承担结果黑锅却扔出去了。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众将心里隐隐有种自觉,只要自己这边有谁开口,哪怕说的是打开营寨唱空城计,这厮都会毫不犹豫地采纳之。

是以大家都闭口不言,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低下了头,一副战败之后跪地乞降的模样。

“哈哈哈!可笑可笑!”突兀地一个尖锐的笑声将沉默的将军们吓醒了,原来是一城门校尉,他本来守在自己岗位上守得好好的,但是这溃兵都跑到面前来了,自家将军还没有命令传达下来,大家都在嘀咕到底要不要对这些溃兵动手。

于是校尉便上了寨墙来,远远地便被卫兵拦了下来,只看到自家将军和其他将领在一起商议,愁眉不展束手无策,最后竟然互相跪拜了起来,在听那隐隐约约的争执话语,他便将事情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下城门校尉的毛都气炸了!

我以为你们是在商议什么死生大事,却原来是在互相推诿?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