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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9章 放心个屁

秦岭一直在观察司徒明这个人,他虽然身穿军装,可有一种儒生的味道,眼神中时时透着一种世事洞明的睿智,他才是个当师爷的材料,秦岭总觉得,司徒明这个人其实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秦岭带他来到了一片区域,左右皆是高山,背后是密林,往西看,是一片广袤的平原,秦岭几番来勘探地势,雷州人若想大举进攻,只有这一处地方,他说:“司徒大人,五千兵马就驻扎在此地,你以为如何?”

司徒明环顾了一眼地势,道:“若是雷州人打来,无险可依,一触即溃呀。”

秦岭笑道:“如何无险可依呢?五千人马隐入丛林,敌人就只能当一群猎物被打,鬼门关那里只需要小股部队便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鬼门关外,二十万大军铺开,都谁也找不到谁。”

司徒明眯眼看着秦岭,道:“你对五千都尉营的战斗力就如此自信?你练的出来吗?”

秦岭回答了他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啊。”

若是打一场战役,集中兵力吃掉敌人有生力量,是唯一正确的战术,可秦岭是特种兵出生,对于以暗打明情有独钟。秦岭研究过从古至今的所有兵史,他会借鉴经验,但从来不简单地因循历史,打仗这东西,绝对不能拿来主义,要结合现实。

叶果在一边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后她脸上的笑容极具收紧,指着远处道:“那边有人。”

秦岭顺着叶果所指的方向望去,“会是咱们的猎户吗?”

“不是,他们今天都没进山。”叶果将手放在长弓上,道:“就算是进山,也不可能从那里冒出来。”

司徒明慌张道:“不好,是雷州人,快走。”

只有司徒明自己往回跑,秦岭和叶果二人一动不动,看清楚了是十来人追着一个人。

叶果低声问:“雷州人追的人,是个好人吧?”

“不一定,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秦岭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儿迅速往前狂奔,叶果紧随其后。靠近之后他们发现,是一个身穿兽皮的姑娘,手里的刀已经卷刃了,浑身是血,体魄已经疲惫不堪,可是双目尽是坚强,倔强,看样子只有二十二三,但是那份气度,让许多三十多岁的将军都自惭形秽。

她已经不行了,用长刀拖着地艰难地站着,对于围上来的雷州人毫无畏惧,看架势,是要和这帮贼人拼死在这里。

一帮雷州人纵马在她身边围绕,没有一个敢上前,看样子,这姑娘让他们吃了大亏,可他们还是有自己的办法,一个人用套马杆甩出绳索稳稳地套在了她的脖子上,纵马狂奔,姑娘被拉倒在地,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眼看姑娘就要香消玉殒,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准准地刺断了那根绳索,又是一个箭飞如雨的场面,三五个人当即被远处飞来的羽箭刺中喉咙,坠马而亡,这自然是叶果的本事。

秦岭纵马极速靠近,从马背上跳起,将一个雷州人扑下马来,一刀捅死,然后他迅速靠到了姑娘身边,一刀砍断了要落下来的马蹄,将姑娘扶起,指着那剩下的五六个骑兵,面漏凶光,满身戾气,怒喝:“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若只有眼前的这个半大小子,他们还敢打一下,可是远处有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羽箭,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将他们挨个放倒,哪有人会不胆战心惊?

有人要故技重施,用绳索套在秦岭身上,却不想连刀锋一起套住,那人使劲往后拉的时候没有相对力,自己摔在了马下。

有人纵马来撞,秦岭带姑娘侧步,一刀捅进了马脖子,那人摔落在地的姿势有些不对劲,摔了个脑浆迸裂。

还有人纵马来撞,早看他们不顺眼的小黑豹咆哮一声,一跃而起,咬着那人的脖子就翻滚了下来,这小东西吃惯了熟肉,对这生肉没有兴趣,咬死为原则。

此刻,那个被救的姑娘晕晕乎乎地侧头看着这个救了自己的人,用力睁大了眼睛,只是想永远地记住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然后血气不支,倒在秦岭怀中。

其余敌人被叶果挨个射杀,她才上来前,驱赶那些没死的战马,让它们托上这帮雷州人的武器和死马,一同回家。

秦岭将昏厥过去的女子横抱起,放在了叶果的马上,这里没有人介意男女有别,是因为叶果马术好太多了,带着人能少了很多颠簸。

当秦岭和叶果解决了十来个雷州人返回的时候,司徒明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们,惊奇道:“叶青言教出来的人,竟然如此厉害吗?”

秦岭笑了笑,道:“小场面,不过……”秦岭沉下脸道:“司徒大人,看这姑娘像咱们华夏姑娘,刀是雁翎刀的一种,某片土地相邻的地方肯定已经打起来了,说不定他们就会从这片区域打进来,不知道宋都尉敢不敢打。”

司徒明看了看女子的刀,道:“雁翎刀是什么来头?这是裘家军独有的战刀,你放心,宋都尉肯定不敢打,说不定会跑。”

秦岭嚷嚷道:“那我放心个屁呀!”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让你放心的是,我一定把那五千都尉营给你拉过来,至于能不能挡得住雷州人的进攻,是战死,还是赢,看你的本事。”

听着司徒明这话,秦岭愈发看不透这个懦弱又带着点儿勇敢,邪恶又带着点儿正气的男人,看年纪,他还不到三十岁,怎么会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呢?

“裘家军?”

“越州将军裘利的军队,是我华夏四洲第一战将,看这样子,是打了败仗。”

老爷子和自己念叨过,越州都督不是东西,有裘家军的把守,雷州人才不敢轻易进犯,其余洲行事也要看越州的脸色,裘家军败了,说明越州的西边有大战,山高皇帝远,这里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国将大乱啊!

裘家军,裘利,秦岭记住了这个名字。

在马上,叶果就给这个姑娘处理起伤口,不停嘟囔道:“救不活了,别人受这样的伤,早死两回了,她还有气真是个奇迹。她的血至少流了一半。”

秦岭道:“人这玩意儿,有时候生命脆弱到嘎嘣一下就死了,有时候命硬得跟滚刀肉一样,怎么折腾都死不了,先带回去让老爷子看看。尽量治吧,我有一种感觉,裘家军,只剩下她自己了。”

叶果点点头,轻轻拍了一下女子的脸,道:“姑娘你别睡,睡了可能就醒不来了……”

秦岭的炕上被鲜血染红了,医者无男女,叶青言老爷子亲手为姑娘擦拭身体,发现的刀伤足足三十二处,有半数深可见骨,有的地方老爷子想止血止不住,叹息道:“没治了,血都快流干了,伤口太大,止不住血。”

秦岭看了看,都是些外伤,内脏没有受损,叶青言爷孙二人的医术是神了,在外科手术上,也有一些造诣,司马迁在《楚世家》就记录过第一个剖腹产,缺陷在于对于一些东西的内部元素和具体的血管构造。

秦岭上前道:“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好用不好用,但是死马当活马医吧,如果救活了,您可以朝着这个方向拓展研究一下。”

秦岭让叶果准备鸡的肠子,一捆蚕丝,两根野兽的骨刺,还有一卷纱布和浆糊,还有一个镊子,叶果根本不知道秦岭要干嘛。

秦岭将骨刺打通,连接在鸡肠子上,吹了吹,确定气是通的,便泡在了酒里。

秦岭对于把脉也有一点研究,听了听姑娘的脉搏,跳得很倔强,有点儿回光返照的意思了,秦岭看了看她的创口,是伤到了静脉,动脉她保护的很好,静脉的血已经流不动了。

秦岭伏在女子耳边低声道:“你现在昏迷着,但是我知道你听得到声音,我尽力救你,但是能不能活,还靠你自己。”

秦岭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伤口,用烧红的镊子小心地烫好了她的血管,才烫好一个,因为血压,另外一个伤口就流出鲜血,秦岭马上将骨刺一头扎在自己的血管里,另一头扎在了女子的血管里,将自己的血输过去,没有办法,在这里,他只有办法知道自己是“O”型血。

然后秦岭又继续让叶果帮忙拨开女子的伤口,将几个出血点烫好,他的手特别稳,眼睛特别毒,毫无差池。

叶青言老爷子叹了口气,道:“人血和人血是不相容的,孩子,你这样只会害了她。”即便如此说,叶青言也不敢过多打扰。

秦岭道:“我的血就可以。”

看着那血源源不断地灌入女子体内,叶果和秦一一看得心疼的都要哭了。外面观看的老百姓们只是觉得神奇,他们都不相信,连叶青言老爷子都救不活的人,这个孩子能救得活。还把自己的血给她用,犯得着吗?

女子仿佛是铁打的一般,有了秦岭的输血,眼皮马上就开始翻动,她睁开了眼睛,又认真地看了看秦岭的脸,再看了看那条输血的鸡场,就昏睡了过去。

这个微小的动作,让外面的百姓看了都啧啧称奇,这个男孩儿已经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惊。

秦岭输进去的血有1200cc,他的脸色也苍白起来,止住了她所有的出血口,秦岭便停止了输血,喝了一口水,缝合了女子的创口,做完了这些,其他的,就交给叶青言爷孙二人了。

做完了这些,秦岭马上就睡了,一直反胃恶心头晕,叶果给他熬了红糖当归汤,他大大地喝了一大碗睡了一觉才缓了过来,叶果反复检查了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才无奈地说道:“这下好了,家里一下子来了俩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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