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涵还拿着手机放在耳边，那边一直传来“喂？您好，这里是南榆市公安局”的声音。
他的目光一直在江初柠身上。
薄薄的唇瓣轻启回应，面不改色:“抱歉，打错电话了。”
警察叔叔:“……”
江初柠:“……”
神奇。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打错电话打给警察叔叔。
问题是她还差点因为他那一本正经的表情语气信了他的话。
江初柠侧身，“霖涵哥你进来吧。”
温霖涵将手机放进大衣兜里，迈着长腿走进去。
屋内还算干净，不像他来时所想象的烟头酒瓶满地，衣服乱丢。
至少他从门那里走到沙发处坐着都没有看到烟头。
不是很大的淡黄色沙发上放着几个毛绒玩具。
果然还是小孩，和Bella一样喜欢这些东西。
他拿起其中一个玩偶放到一旁，坐下。
“阿姨打电话给我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联系到你。”
江初柠洗完手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到他身前的小圆桌上时听到他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下。
昨天晚上9点多公寓停电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用电，她手机也关机了自然而然接不到陆杳的电话。
江初柠向温霖涵借了手机来到阳台给陆杳回过去电话。
刚接通，那边便传来焦急熟悉的声音:“霖涵，联系到初柠了吗？她在公寓吗？”
江初柠快一个月没有和父母打过电话了。
她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妈，是我。”
“初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妈妈打电话给你怎么没有接？”
她倚在墙边，向陆杳解释为何没有接到电话。
温霖涵坐在客厅沙发上，手中握着江初柠给他倒的那杯热水。
阳台玻璃门半掩，风吹白色帘摆。
从他的角度看去，能够看到阳台上打电话的江初柠倚在墙边。
头微微低着，不见面部神色。
许是站在外面太冷，小姑娘戴上了连体睡衣的帽子，长长的耳朵耷拉在两边。
温霖涵收回目光，将水杯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他还真想不出来看起来乖巧可爱的小姑娘手中夹着香烟吞云吐雾的模样。
正这么想着，头顶忽然传来江初柠的声音:“霖涵哥，你笑什么呢？”
温霖涵动作一顿，放下水杯，没有接她的话。
只是抬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
他没有想到她那么快就打完电话了。
好像两分钟都不到。
江初柠见他不说话，便移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窝起来，顺便拉过放在一旁的小毛毯捂住自己。
南榆冬天气温很低，每家每户都安了暖气，屋内屋外温度天差地别。
但此时温霖涵能够明显感受到她这公寓并没有比外面暖和多少。
他盯着江初柠，试图从她那寻找答案。
江初柠窝在沙发里，连手都懒得伸出来。
接收到他带着询问的眼神，她拉了拉身上的毛毯，幽怨道:“暖气坏了。”
说起这个她就气。
她觉得吧，自己最近一定是踩狗屎了，不然为什么霉运都落她头上了？！
大冬天的暖气片坏了，打电话让人来修，维修工从昨天下午拖到现在还没来。
下水道也堵了，在温霖涵敲门之前她刚通好。
昨晚停电，从小怕黑习惯开灯睡觉的她窝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然而，倒霉的事一桩接着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