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司？”
“嗯！大学时拿过青年作家奖。{爱她者}唯一编剧，实绩还不错！”
这个提议确实让人心动。但是，陈承不觉得路清闲会心血来潮做事的人。
“你忽然推荐她的原因是什么？”
“正当防卫！”路清闲喝掉杯子里的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你不是在跟一小姑娘争风吃醋吧？”剧本改写有时候比重新写还困难些。很为难编剧。
“想多了，我只是被动接招的。”他能感觉到那个蔡小司对自己的戒备和敌意。
顾拾安在{爱她者}上映前后一共发了七篇微博，帮忙推荐，比蔡小司自己宣传的都多。
“顾拾安很看重她这个朋友。”他不好做的太过分。
“行吧！我本来是打算让沈煜改的。”陈承说。
“那个赌注是吧！”路清闲很轻松就猜到了。
“沈煜和蔡小司师出同门，一起改，效率应该会高很多！”
陈承手一滞，“我有点好奇，你从什么时候做这个打算的？”
“中午！”
竟然是中午！
深深看了眼对方，此刻路清闲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自在的喝酒。
陈承想到圈里关于夏暖暖被本来的圈子拒之门外的事，听说现在去面组都直接被拒。
相比来说，蔡小司只是被支开，这行动温和许多。
“行！刚好燕妮挺喜欢她。”他看了眼旁边卡座聊的火热的几个人。
“安安，谁的电话，这么久？”
顾拾安回到卡座，垂着眼眸，酒吧灯管昏暗，看不清表情。
“我经纪人。”
“他又想干嘛？”蔡小司对这位经纪人的恶感更甚于路清闲。
“要我的微博账号，说是要配合电影宣传！”
“配合宣传？”蔡小司不明白。
燕妮倒是一听就懂了，“因为你今天的热搜，要借机炒作吧！”
“嗯！应该是要和男二炒作恋情。”
“你给了？”蔡小司紧张起来。
“所以他在电话里发了通火。但我没给。”顾拾安回答的有些不自然。
“没给就行了，理他干嘛？”
“炒作也分很多种。配合有配合的炒法。即使不配合，对方想炒也能炒，而且不可控性更大。你要想好，不要让自己太被动。”
“我明白，燕妮姐。”她神情落寞。
蔡小司还是有点担心：“要不我再发条微博帮你澄清。”
“不用，你今天发了照片，再发别的会被骂的。我已经想好的解决的办法了。放心。”顾拾安笑笑，没在桌上看到刚才喝的酒，随手挑了个瓶颜色好看的。
“先喝酒。燕妮姐，沈老师，小四，我敬你们。”
有点苦。
几个人又各自喝了一瓶，燕妮过去陈承那边聊天，蔡小司被沈煜拉着说学校的事，顾拾安把手中瓶子里剩下的酒喝完，“我去打个电话。”
夜里11点半多，她挂了电话，问服务生要了酒，就趴在楼梯上看楼下的演出。
一楼舞台上有个年轻男孩在唱{Lonely}。男孩的嗓音低沉温柔，很像肖泽，莫名的安抚人心。
顾拾安一边喝，一手抚着脖子，歪头听着。
“喜欢这种歌？”
“怎么又是你？”顾拾安酒劲上涌，嘟着嘴，有些不愿意。
这人不在卡座喝酒跑出来干嘛？
见他盯着自己的脸，“看什么，我喝酒脸才红的！”
她“啪~”的用手拍在自己脸上，觉得有点疼，委屈的又用手揉。
“不能喝还逞能？”路清闲皱眉拿掉她手的酒瓶。
不满意酒瓶离自己而去的状况，顾拾安生气的拧眉，眉目流转间顾盼生姿。
路清闲看着，本来不满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看不起谁？我酒品很好的，而且这才第三瓶，我喝啤酒极限是五瓶。测过的！”她傲娇的扬了下下巴。
“没人告诉你，不同的酒混着喝更容易醉？”
“是吗？”她思索了半天，反应过来，“怪不得有点晕。”
顾拾安乖巧的放弃对酒瓶的执念，只扒着栏杆听歌。
手机振动，是经纪人的微信消息，她扁扁嘴。微博上{十二个半}的男二已经发了暧昧的文案，并且还带了她演的剧中人的名字。
她看了一会儿，关掉手机。
刚才给男二打电话，想说服对方拒绝炒CP。
两个人合作的时候关系还不错，很多事情都能聊得来。
“炒热度只是一时的，而且后续风险都是不可控的。”
“只是炒作之前的花絮，我没女朋友，你应该也没男朋友吧。趁着电影上映的热度，两家公司加上电影制作方的宣传，说不定能火出圈。这种热度，可遇不可求。很多人都在做这个，做演员的怎么拒绝热度？”
最后谁都没说服谁，电话里不欢而散。
“不回应一下？”路清闲也看到了微博的内容。
“回应什么？骗人编个故事演给大家看，等着别人发现来骂？”
“呵！”路清闲被她的话逗笑，这种脑回路倒是清奇。
“可这种事，哪怕是你不配合，最后也会挨骂！”
“如果我做了，别人过来骂，我肯定就心虚，会不好受。但是如果我什么都没做，那我就会很坦然。我妈妈说过，问心无愧很重要。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
现在他相信顾拾安是真的没醉了。
路清闲看着那张一本正经的俏脸，心中最后一丝不确定也消失殆尽。
“我去找小四，差不多该走了。”楼下的歌手已经在躬身致谢，顾拾安站起身。
相比来说，眼前的人是更大的麻烦。
路清闲目送她回卡座，才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微博发送出去。
“集个赞！听说能换电影票，试试！！！”几分钟后，他微笑着接到了{十二个半}导演的电话。
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改了静音。想回卡座，迎面撞上跑的太急，差点把自己绊倒的顾拾安，路清闲及时扶了她一把。
“路清闲，你到底想干嘛？”
顾拾安脸依旧红红的，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喝酒的关系。竟然用他拥有五千万粉丝的账号转发了自己的电影宣传博。
“没事！就是忽然想起好久没看电影了！”路清闲越过她，看了眼跟过来神色复杂的蔡小司。
故意点开微博指给顾拾安，转评都10万+，赞已经超过40万了。
“记得兑现电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