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楚省刚跟程羡生吐槽了一遍杨女士，今天正好撞到了杨女士的枪口上，她只得在内心悲叹，“时运不济，命途多处啊！”
真不能背后说人坏话，下次直接当面说。
楚省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伪装成一个温婉得体的淑女，可惜杨女士却丝毫不给她好脸色，冷着一张脸，一点也不客气地说，“楚省，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把心思动在生生的身上，”
杨女士这一番没头没尾的话，直令楚省起疑，“杨女士”，楚省一直这般称呼，因为杨女士可是极其不喜欢她套近乎的呢。
“如果我没记错，我好像没有什么坏心思，来到这里，我是心思不纯，可是我从没有伤害过程羡生，如果连暗恋一个人也是我的错，杨女士，您对我的偏见可太深了。”
说着，楚省泫然欲泣，好一朵矫揉造作的白莲花，她眨着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流下，可是恰好有一颗小泪珠滑过那虚伪极了的面庞。
杨女士走近一步，右手狠狠的擦过楚省的脸，“楚省，我知道你想复仇，想要重回京内，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来到这里。”
说着，杨女士转头离去，一副女王出征的模样。
楚省碰了碰刚才她擦过的地方，“下手真重啊！”楚省没看镜子都感觉自己脸被擦红了。
等到杨女士走后，楚省也离开了，就算杨女士警告她多次，可是谁在乎呢？毕竟她又没有做真正危及程羡生或是异星研究所的事，不过，在这里耗的时间太久了，该离开了。
“异星”的秘密她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楚省准备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程羡生”，近三个月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也很少来研究所了。
楚省连忙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话语里透着关切，她很担忧他，程羡生轻轻拍了下楚省的头，像是在安抚不安的小孩，“我今天来这里是特意来找你的。”
楚省拉着程羡生落座，安静的听着他说。
楚省问了句，“有事你可以叫余砚告诉我就好了，何必辛苦自己走这一趟。”
“因为我知道你要走了。有些事只能我来说。”
程羡生不知道为何如此笃定楚省要离开了，他的眼里像是看透一切的洞明，楚省将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却还是露了怯。
“我……”楚省欲言又止，她不知作何解释。
程羡生了然于胸，他总是那般淡淡的，像是从未存在过的云雾，捉摸不透，不可触及，“楚省，京内的事情我并非一无所知，”
楚省当然猜到了，杨女士都能知道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只是他的言语总是那般谦逊，谦逊得会让人有时候自然忽略他的心情。
唐知希曾经说，“程二哥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就像古之圣贤，心怀天下，悲悯世人。可是，他从没心疼过自己。”
“程羡生，我想复仇，这个想法从没有变过。”
程羡生看到楚省的眼里只有仇恨，他沉默之后，便是长长的叹息，“楚省，仇恨最终会吞噬你自己，也许你要试着放下。”
程羡生看着眼前的姑娘，比起“小姐”、“同学”、“朋友”这些或是陌生或是熟稔的称呼，他更愿意“姑娘”这样一个称呼。
虽然他从未那般叫过她。
“楚省，我知道你想要带走‘异星’，因为你发现‘异星’其实相当于另一个世界的微缩版，甚至可以说它就是一个世界，你想要凭借它对抗整个京内。”
楚省沉默良久，他将她所有的不堪揭露出来，在他的面前，她像一个需要救赎的囚徒，等待着新生。
“我允你五年时间。异星、复仇你都可以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