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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泛舟渭河望华山

李宁跟随白居易去了渭水旁边的白氏祖宅闲坐一会,期间白居易拿出了他不久前在长安游曲江时写下得一首诗。李宁对白居易的才华赞叹不已。

李宁接着道:“白郎君隐居于此,可有写此处之佳作。”

白居易大为诧异道:“昨日刚成一篇泛渭赋,李小公子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说完就跑到书房又拿来三页竹纸。

只见这三页竹纸上满满当当写着一篇辞赋,李宁又情不自禁地朗读了起来:“夜分兮扣舷,天无云兮水无烟。迟迟兮明月,波澹滟兮棹夤缘。日暮兮舟泊,草萋萋兮沙漠漠。习习兮春风,岸柳动兮渚花落。发浩歌以长引,举浊醪而缓酌。”

当时是极其华丽优美,这可比春游曲江还要自在随性。李宁赞叹道:“有山有水,泛舟嬉戏,好不快活。”

接着李宁问道:“白郎君要一直隐居于此吗?近日有何打算?”

白居易想了想回道:“欲回徐州,举家迁来此处。”

李宁称赞道:“白郎君真乃孝义无双之辈!不知白兄何事启程,可愿与我等同往。”

白居易感谢道:“多谢李小公子好意,我本欲三日、四日当差之后前去呢。”

李宁一听这也就差不差几天,便怂恿道:“白兄与我一同前往多好,至于秘书省的差事找同僚代替就好。”

李宁接着道:“我记得元九郎也在秘书省任校书郎,你与他相交甚好,不如请他代替。”

白居易回应:“元贤弟前日才路过此处,前往洛阳了。”

李宁思考一会问他的贴身护卫王式道:“你叔父也在秘书省任校书郎吧?”

王式回道:“正是。”

于是李宁就说:“我这就修书一封,请王校书代你当差两日。”

白居易内心犹豫道:“这这”

李宁又接着说“我等一同前往到,路上也能相互照应。官船便捷,白郎君也能早日见到家人。”

如今朝廷虽然全力赈灾,难民们也又都在养蚕制丝,渐渐恢复了生机。但保不准会有穷凶极恶的歹徒。跟着李宁的官船前去,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白居易被李宁的话说服了,便答应一同前往。他简单收拾好行李便随李宁一同剩船去了。

而后,李宁便带着白居易一同剩船泛舟于渭水之上,一同东去了。

众人登船后时大约申时三刻,裴盼在船上布置一个简易的饭桌,将李宁让他在渭上乡买的酒菜吃食摆好。

此时已近酉时,李宁便和白居易,强拉着王式、裴盼四人一块享用了起来。四人边喝酒边闲聊。

白居易对李宁闲赞叹道:“李小公子虽是年幼,但聪慧过人,非常人所能及啊。前些时日,听闻济民乡之盛况,我特意前去查看一番。”

李宁近些时日,被很多大人物夸赞,倒也不谦虚了,笑道:“白郎君去济民乡竟没告知于我,该罚,该罚!”

白居易解释说:“我一到济民乡,便去寻你,怎知你不在,还能怪我喽。此时这位裴小郎可以作证。”

裴温道:“白大人确实来济民民乡寻公子了,我记得那日是中和节,公子回城内了。”

白居易附和道:“对、对、对,那日是中和节,圣上因为灾民还撤销了宴会。我特意去寻你,不想扑了空。”

李宁哈哈一笑“如此说来,倒是我没近地主之谊了。自罚一杯,自罚一杯。”他喝过酒后接着道:“裴小哥可曾带你好好转转,感觉如何?”

白居易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鳞次栉比、蒸蒸日上。虽是乡邑,堪比一城。灾民安乐,实乃你之功。”

李宁能得白居易极力夸奖也很高兴,他故意接着问道:“白郎君可看出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白居易不加思索得答:“坊市互通,极为便利。若京师各坊也如此,必能重现盛世。”

李宁心想:“果然是才子,确实很有才能。”,他又问道:“白郎君,还曾发现何处不寻常。”

白居易想了想回道:“房舍甚是高大,修建之法也颇为奇特。未用木材,俱是石料,坚固异常。”

李宁觉得白居易还是很用心去观看思考的,他道:“不放告诉白兄,此石料可挡刀枪重击,极为坚硬。若铸城墙,必定坚不可摧。”

白居易狐疑道:“果真如此?”

“怎敢欺骗白郎君。”

白居易惊叹道:“此必为国之利器也。圣上可知此事?”

李宁只好安抚道:“未曾一试,或许不及。尚不敢妄献于上。建造房舍倒是可行。”

白居易提醒道:“此等秘术应多加试验,不可长时间暴露于赈灾之所,以防被人利用。”

李宁让难民们参与修建房舍,石料混凝土的建造之法,他就没想全部保密。毕竟这么多人,他不能一个个严防。

李宁只需将制作混凝土的核心材料水泥严加看护即可,水泥作坊的工人多是在只负责一项工作,核心技术都掌握在自己人手中。

众人吃完晚饭后便来船前的甲板上活动,此时红日西陲,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东面又是苍翠高大的山峰。

泛渭赋

右丞相高公之掌贡举也,予以乡贡进士举及第左丞相郑公之领选部也,予以书判拔萃亚科。十九年,天子并命二公对掌钧轴,朝野无事,人物甚安。明年春,予为校书郎,始徙家秦中,卜居于渭上。上乐时和岁稔,万物得其宜下括铥遂官闲,一身得其所。既美二公佐清静之理,又荷二公垂特达之恩,发于嗟叹,流为咏歌。予时泛舟于渭,因为泛渭赋以导其意。词曰:

亭亭华山下有人,跂兮望兮,爱彼三峰之白云泛泛渭水上有舟,沿兮氵斥兮,爱彼百里之清流。以我为太平之人兮,得于斯而优游。又感阳春之气熙熙兮,乐天和而不忧。曰予生之幸兮,时哉时哉。当皇唐受命之九叶兮,夷与华而无氛埃。及帝缵位之二纪兮,命高与郑为盐梅。二贤兮爰立,四门兮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