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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听一下吧?你说,好的。

“原来如此,宋老板最近几年新作的确拉胯,宋郎才尽本来都是盖棺定论的事情了。没想到,竟然厚积薄发,五年的退隐与积累之下,宋老板新作如此惊艳。”

“更重要的是,宋惑的小诗都好有意境好有感觉,醉过才知酒浓,真美啊。宋老板该不会谈恋爱了吧。大家看节目了吗,的确不再蓄须留发,清爽得很,而且,这是三十四岁的男人吗?这分明是二十岁的小伙子啊!附图:舔屏专用!”

“本来宋老板都是我新老公了,楼上姐妹一句可能谈恋爱了让我心如死灰,罢了,宋惑从来都没给咱们机会过,以后只听歌罢……吸溜,舔屏也可以!”

“鬼刀,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开始恰烂钱了?我就不信宋惑新歌歌有你说的这么玄乎。”

然后,在这个评论之内,过了五分钟,楼主重新发了一句:“鬼刀对不起,宋老板对不起,是我浅薄了。《我从崖边跌落》真的好听!”

以上都是李小刀微语下的热评,宋惑看了几个评论,顿时觉得人生寂寞如雪。

宋惑拿着酒店服务人员带来的一屉小笼包,蘸着醋囫囵吃了一个,鲜美肉馅与汁液混杂着微甜复酸的醋碟结合,味道更是非凡。

拍下小笼包照片给周熏,附文:“第一口我尝尝好不好吃,第二口先给你尝,啊——。”

周熏抽空看了一眼手机,同样回复:“啊——。”

两人幼稚又带着甜蜜,能有人一起分享身边的一切,实在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吃过了早饭,闲着无事可做的宋惑决定独自去探索一下蓉城的风貌。

随手看了一眼微听榜单,民谣榜第二是《我从崖边跌落》,第一是老牌歌手田柯的老歌,辅以一档挖掘老歌背后故事的综艺节目,重新火了起来。

距离第一的位置,只差朝夕。

数据的冰冷庞大,远不如评论区鲜活生动的每一位个体的主观点评。

经过一夜与一个上午的热度发酵,评论数量已经来到了五千条,好评率虽然降低到百分之八十一,但评论基数如此之大,稍有不喜这种风格作品的人,肯定也会多一些。

“我从崖边跌落,歌词表述表里梦境互相勾连是果,宋老板最近几年作品质量萎靡为因。因果联系着现实,出道成名的梦,与灵感枯竭的现实,纠缠不清。休息了五年,欢迎回来。”——敏之行之。

宋惑一看名字,大抵就有了猜测,应是一直以来都在支持他的张先生,张敏之。

张敏之评论的回复里,统一的:“休息五年,欢迎回来”。让宋惑大为感动,前身如果看到了这些可爱的粉丝一直在等着他,一定也会有些许迟疑,要不要抛弃这些粉丝吧。

宋惑心里,也有了几分责任感,为了这些粉丝,自己似乎也不能太过惫懒了。

当然,也有恶评或故作高深之语,往往来自于一些小乐评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宋惑新歌,一味迎接着主流喜好,他背叛了民谣的灵魂,如果及时醒悟,还为时不晚”云云,大多没什么内涵,词藻精美,能够让一些伪文青看了又有“懂”的感觉了。

他们纷纷发着朋友圈,感慨着宋惑变了,新歌没那味儿了,但他们并不比别人多听过一首宋惑的歌,不过人云亦云,没有半点自己的思想罢了。

对于这样的评论,宋惑并没有什么看法,他允许赞美之词,也尊重每个人选择自己喜好的权利,更捍卫每个人说出自己心里话的权利。

收好手机,宋惑换了身简单穿着出门。

对于城市之间的刻板印象,饮食文化往往是鄙视链中的重要一环,仿佛,喜欢什么样的吃食,性格就会变得如何一样。

你喜欢吃辣,只能证明你喜欢吃辣,或是习惯吃辣,与你性子又有什么关系。

传承下来的文化底蕴,所处社区人文,家庭环境,后天培养,性格本就有迹可循,自行缓慢培养好的性格。

宋惑是一个很能吃辣,也喜欢吃辣的人,但他也不性急如火,与之相反的上善若水,他也丝毫不沾。

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应当在性格中摒弃,非黑即白的道理与规矩,却半点更改不得,需要遵守。

一碗两块钱的甜水面被放在一次性纸杯中,宋惑用筷子挑起这粗长面条,吸溜一声便吃个干净,柔韧细腻,清甜微辣,不与其他面条类食品相似。

时间较紧,他下午就要去录制节目。今天是来不及再去什么一直想去的地方了。

太古里的大圣慈寺,他对于玄奘出家的地方还是有所期待的,里面的茶馆和素斋,据说更是美味量大,还可自行加餐。

或是在IFS,和那只爬墙的熊猫拍照,也算标志性的来过蓉城一遭,就是俗气了些,不大适合装杯。

桐梓林,玉林路,诗圣草堂,武侯祠。自不用多说,大概打卡拍照完这些地方,也就证明你可以写一篇旅行推荐的文章,惬意的恰着烂钱了。

对于锦里。除了各种照片中,夜晚遍布的红灯笼之外,就是回想起同名的锦里人软糖,那是一个名叫太监猫的作者笔下,一个喜欢吃软糖的主角的最爱。

可恶的太监猫,宋惑咬牙切齿解决着从卤肉摊买的甜皮鸭,他还没等到太监猫填坑,就重生到水蓝星了。

对了,太监猫的新书,好像是《我拍戏不在乎票房》?

宋惑:“地球的小伙伴们,不要放过太监猫,一定催促他好好写书啊。”

心思回转,小吃街大半小吃都已入腹,微微的饱胀感让手中的甜皮鸭都不香了……才怪呢,宋惑这儿就不知道什么叫满足,他几口塞下鸭肉,满足的擦了擦吃得油光剔透的嘴唇。

过了小吃街,现代高楼林立的繁华商铺街便接替位置,宋惑目不暇接,眼前都是玻璃反射的光污染的视觉效果冲击。

街边的一家咖啡店,正在循环播放着热单歌曲,熟悉的前奏传来,一首《我从崖边跌落》播放,唱歌的是一位没那么年轻的姑娘,从店员小心翼翼招待的样子来看,许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

女老板的嗓音并不得天独厚,也不如何动听,更像讲一个婉转的故事,借宋惑的歌曲,唱自己的事。

宋惑进了店,点了一杯美式星冰乐。

歌唱完了,他也就喝完了。

和那位犹然见是少女风韵,再见便是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擦肩而过。

宋惑没有执着想要听故事的准备,什么故事能比重生跌宕,能比周熏动人呢?

老板娘也是如此,沉溺感伤中,无暇顾及别人,只是惊鸿一瞥,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位顾客是谁。

她笑了许久,有笑自己东施效颦,当着原唱的自不量力,也有笑宋惑并不打扰自己,给予尊重倾听的感激。

还在笑什么呢。

想笑就笑咯,总不能天天哭着求一只飞鸟驻留。

她终于下定决心,给丈夫发了飞讯,同意离婚。

“你听过《我从崖边跌落》吗?”

丈夫:“你说什么?我现在根本没时间听一些什么歌。你最好是同意,房子,车,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不争气的一直受欺负的脸上终于带着一丝坚毅,“我什么都不要,也不要你了。只希望,你能抽空听一下。”

丈夫这次迟疑了很久,他的脑中绞尽脑汁都是如何劝解妻子离婚的话语,最终妻子答应了,他反而有些患得患失,并且莫名的有些愤怒。

丈夫最终,只留下一个字:“好。”

女老板再听了一遍《我从崖边跌落》,她在跌落吗?并不是,她在星空辽阔,不见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