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那叫一个做贼心虚。
眼珠子都跟着四窜，别过头在对方的脸上流连半天，以至于花染起身的时候，他们眼里的余光都是她。
花染缓缓走了过来，薄彬跟在身后为其护航，她离他们越来越近。
隔着一条走道，人倚着后桌，美目中尽是懒散，轻轻开口：“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众人看着她微启的红唇，嘴角扬起笑容，清浅，似是要荡漾到人们心底里去。
男生目光一时迷离，只有在瞧清女生不善的眼神时，被吓得偏过头去。“咳咳……”
几个女生暗骂一句色胚。
准头便毫无预兆地对上花染。“金瑶瑶，你昨天去哪了？”
“想知道？”
她声线渐柔，嘴角噙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假象。
他们甚至觉得金瑶瑶一定会如实相告。
“你猜。”
车晓晓：“……”
我猜你个鬼。
她声音轻到不带任何恶意，但这只会让女生觉得她在闪烁其词。
索性直白问道：“金瑶瑶，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
她举着手机对着花染，前桌站在一旁还未有动作，一只手比他还快的接过。
花染眼睫一垂，不慌不忙的翻看着，这一次，她指尖划过评论区。
“是不是金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照片上的人绝对不是。”
薄彬挡在两人中间，似乎有意隔开视线，脸上扬起贱兮兮的笑容。
车晓晓斜视他：“你知道了？”
“我……”
帖子下面的评论，在他不知道真相之前，曾稍微，不理智的，感慨了一下。
所以他太清楚那是怎样的恶毒和咒骂。
“火眼金睛。”
没给车晓晓接话的可能，薄彬继续道：“你看照片上的人，亭亭玉立，绰约多姿，静如娇花映水，动如弱柳拂风。你再看金姐……”
话说到这个份上，竟顿了顿，薄彬憨憨一笑。
“我金姐和她不是一路人。”
这次倒是没人反驳，只要想到金瑶瑶平时的胡作非为，就没人能把她和照片上恬静贤淑的人想到一块。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花染从手机屏幕前抬头，对于别人的夸赞，笑容总是意外的甜。
你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A_C数。
标新立异。
桀骜不羁。
且语不惊人死不休。
居然还有脸问他？
薄彬灿烂一笑：“金姐气质出众，容貌一绝，被千人拥护，又被万人痛绝。因为那些人都是在嫉妒你的美貌。”
花染接话：“那你觉得这世界上谁最漂亮？”
薄彬：“我金姐。”
花染笑开了眼：“谁最温柔？”
薄彬：“我金姐。”
花染：“谁最善良？”
“我……”
薄彬被车晓晓一掌拍开，商业互吹，还没完没了了。
“金瑶瑶，你昨天是不是和苏洛在一起？”
花染心情还不错，轻轻开口：“你……”
被车晓晓打断：“我不猜。”
花染悠悠吞下后面的字。
不猜就不猜。
“嗯。”
她转口太快，车晓晓都来不及反应。“这张照片是昨天下午拍的，苏洛逃课，全班都在，刚好就你们两不见了。你说这不是你……”
等等，她刚刚是不是承认了？
车晓晓：“所以这照片上的人真的是你？”
花染顺着她的话答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