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声止，一片寂寂，唯有在她身后那人的喘息声。
“阿……长？”陆小北不太确定地问道。
“没事了。”阿长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
“是什么东西？”
“……”
阿长没有作声，他不愿意告诉她，陆小北便也无从得知。
“小姐，怎么了？”门外，管家张叔敲门问道。
“张叔，进来吧。”陆小北站在原地喊道。
张叔进来时，就见陆小北站在一片玻璃碎片中，只有她的脚下是干干净净，在她的不远处，有一张鲜血淋漓的兽皮。
“小姐，发生了什么！”张叔吓得嗓门都拔高了不少。
“我不知道。”见不到眼前惨状的陆小北对张叔并不能感同身受，她也确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小姐，快过来。”张叔似是搬了些什么东西，放在了她的跟前，“伸出手来握住我。”
陆小北稍微挣扎了一下，阿长就乖乖地放开了钳住她的双手。
像往常一样，张叔半蹲下身子，将半边肩膀置在她的跟前，数十年如一日，位置从未变过。
陆小北扶上他的肩膀，离开了这间房间，阿长安安静静，也没有跟在她的身后，她回头看一眼，看到的是阿长在月色下的身影，他身上粘血，后山萤火为他添了些寂寥。
在陆小北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警察来了两趟，意料之中，什么都查不出来。
据他们所说，在陆小北跟前，鲜血淋漓的，是一张里面空心的新鲜兽皮。
本来为了这事陆小北可能要去警局走一趟，只是后来这事被她的父母解决了。
清理时总有些味道溢出来，陆小北从后半夜开始就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
明明不是梨花开的季节，然而这梨花香味却经久不散，陆小北知道，这是因为阿长在附近。
阿长身上原本就有些梨花的味道，只是昨夜格外的浓烈，而且今天，这味道也一点都没有消散的架势。
“为何不告诉我？”捻起身旁开的娇艳的花朵上的一片花瓣，陆小北问道。
阿长还是没有作声。
“有些事情我也不想问，但是既然牵扯到我了，我就要搞明白。”陆小北明显的感觉到阿长有些事瞒着她，这事有关于她，也有关于他，“你若不说，我便去后山上问，总有一个长息愿意告诉我的。”
“我的名字是，长息。”半晌，在陆小北起身的时候，阿长开口了。
“长息？长息不是在千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长息，那个唯一被记载入册的长息，整个长息一族都是以他命名的。
“只是被封印了而已。”长息说这话时显然是不太高兴。
“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记载中的长息早在千年前就死了，又怎么可能与陆小北扯上关系。
“小北……”陆小北身后，男人走过来。双臂向来，拥住了她，“该记起来了。”
“我本来还想让你再休息些时日的……”陷入梦境之前，陆小北听到的是长息的低语，不对，不应该叫他长息，应该叫他，醒长於，是她的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