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底部的密室内，牧野忽然睁开眼睛。
双眼空洞的看着密室内的黑暗，似乎是回过身来。
牧野迅速起身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恍然道：“这真的是个梦吗？”
从储物手镯内，牧野拿出一大把荧光棒扔了出去。
密室内早已空旷不已，巨大的夔牛骨架消失无踪。
只剩下许希一人躺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
牧野急忙跑到许希身前，看到许希呼吸平缓，全然一副睡得正香的样子。
恍惚间牧野看着许希洁白无瑕的脸庞，以及她的殷红小嘴，神女希的身影顿时和许希有些重合。
牧野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子，正想要亲上去。
“啪！”的一声，牧野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玛德，精虫上脑。”
似乎是被牧野一声巴掌声吵到，许希长长的睫毛动了动。
牧野一脸惊慌的退出好几步，悄悄的喘了几口气，牧野不管许希独自一人在这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巡查了起来。
说是空旷，那是因为巨型的夔牛骨架在牧野醒来之后就不见了。
借着荧光棒发出的幽光，牧野沿着石壁来回走了一圈。
他的身体早已因为震惊而痉挛了起来。
“这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吗？”
地下空间内的墙壁上被人刻下了满满的壁画。
牧野从起初的惊讶，再到最后的麻木。
壁画上描述的是一名女子在参加战争的途中遇到一名男子，将这名男子带回自己家里后发生的种种事情。
前半段的壁画牧野只是觉得和他的梦有些相像。
但看到壁画上的男子在院内一棵树下坐着，好似在同边上独脚的小牛聊天一样。
牧野整个人都麻了。
这不就是他在梦境里过的日常么。
他几乎每天都会在树下和那头牛聊天，探讨一些武道的知识。
牧野越往下看越是心惊，自己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屋内有神女希在边上看着自己，屋外有夔牛趴在门口假寐。
这些都是牧野切切实实经历过的。
甚至连他和神女希吵架的场景都被刻画出来。
再到最后一部分，那名女子在自己屋内隆重的梳妆打扮，穿上红色的流仙裙。中间似乎被隐去一部分，再到下一幅壁画时，画面上就只剩下红衣女子抱着一件红色袍服坐在院内的椅子上发呆。
牧野手指碰上特地染上红色的袍服，微微有些出神。
“这是真实世界还是自己依旧在梦里？”牧野喃喃道。
“什么在梦里？”许希打着哈欠站在牧野身后：“牧野你是不是睡傻了？”
“！！！”牧野悚然一惊全然没有发现许希已经到了自己身后。
牧野转身看向睡眼惺忪的许希：“你......”
“牧野，这墙上竟然有壁画！”许希大声道。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时空门内竟然有这种东西。
“啊这。有壁画又怎么了。”牧野有些心不在焉。
许希一脸狐疑的看着牧野，他感觉牧野有些奇怪，似乎是故意背对着自己。
“我爷爷说了，时空门内的绝大部分原生种都只是通过精神力进行沟通，迄今为止人类都没发现它们的文字，更不用说壁画了。”
“我不知道。”牧野摇了摇头：“我还以为这东西很常见。”
“先不说这个，那个骨架消失了你没发现吗？”
被牧野这么一提醒许希神色一边：“有人进来过？”
“没有，要是有人进来你觉得我们俩还能站在这说话？”牧野无语道。
“哦哦，那你找到能量结晶了吗？”
“没有。”牧野哪里还有兴致找什么能量结晶。
见牧野似乎情绪低落，许希撅着嘴有些好奇的探头望向牧野背后，突然身形一颤。
牧野觉察到许希的异常，呼吸有些局促：“你怎么了？”
“我...我感觉我的心好痛啊。”许希看着壁画结尾处抱着红色袍服的女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牧野大为骇然，难道许希真的跟夔族神女有关系？
“你怎么哭了？”
“我不知道啊，我感觉我的心好痛，我好伤心啊。”许希说着话就直接蹲下身去。
哭着哭着就抽搐了起来。
牧野大感头疼，这许希该不会真跟那个神女有关系吧？
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许希，牧野有些无从下手。
他也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围着许希来回走了几圈。
牧野感觉有些气闷，用手直接把自己的头套拿下，顺带将粘性面具一起摘下露出本该属于他自己的脸。
“你看着我。”牧野把脸凑到许希身前：“是不是很眼熟？”
许希：“呜呜呜......”
牧野脑门青筋突起，举起自己的右手：“你再哭信不信我打亻......”
原本嘈杂的地下空间突然一静，许希也不哭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牧野的右手。
牧野转头看到自己手心里静静躺着的本应该存在于梦境之中的雪花印记，心中大为震动。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牧野已经分不清了。
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牧野表情严肃：“你昏迷的时候有梦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许希看了眼牧野的脸，突然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有些忍不住，眼泪又哗哗的流了下来：“呜呜，我是有梦到了奇怪的场景。”
牧野眼睛一亮，看着哭的眼睛通红还停不下来的许希：“继续！”
“我梦到我自己生活在一个小村庄里，每天日子都过得很舒适，只是没有什么玩伴。但是我捡到了一头奇怪的牛......”
回到到这，许希突然双眼圆睁：“那头牛也是只有一条腿。”
“嗯，接下来呢。”
牧野有几分把握，许希也跟自己一样进入到了那个神女的记忆梦境里了。
“后来长大了之后，我被村子里的长老选为他们部落的神女，我开始跟着他们修炼，甚至之后我时常去部落外边参加战斗。”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男人。”许希瞥了眼牧野的脸庞：“但那个男人最后好像离开了。”
“之后的记忆很模糊，凌乱，甚至连那个男人的样子我都记不住了。”
“就这些？”牧野有些无语。
这不就是跟自己经历的差不多，只是许希的梦好像时间跨度更长。
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牧野砸吧了下嘴巴，忽然身形一滞。
“许希，你左手的手套是用来干嘛的？”牧野有些就紧张。
前几次就注意到了许希左手上的手套，他一直以为只是装饰，毕竟许希她是用右手拉弓弦的。
可是他现在心底起来一个疯狂的念头，该不会......
“你不要笑话我。”许希有些难为情的褪下自己左手的手套：“这是我出生之后就带有的胎记。”
“你是？”牧野身体有些颤抖。
看到许希手心上的狗头印记，牧野骇然：“这是你出生的时候就有的印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