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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的铃铛12

“他已经找到我了,”姜知念看着他笑了笑,“我不是说了吗?我有一个仇人,我们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

震惊涂之行不是她的身份,也许他心里早就有隐隐的猜测,她绝非普通的术咒师大家,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月鸢会是……传说中的…喉咙紧了紧,不是害怕,而且担忧,怕自己没有能力能保护好她。

想到这,涂之行从怀里掏出一直箭竹,“我去去便回,若有异常,只管将它打在天上,我立马就到。”

说完把血鸣也放在了姜知念身边,“它与我已有了心灵感应,若是……它会为我挡上一阵。”

说完就提气往前跃去,步伐匆匆,竟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更来不及听姜知念给他一句回应。

她没有告诉她,从她上了这座指星阁,就已经阵法已成,四边牢笼升起,她无路可去。

你作为猎人终于捕到了蓄谋已久的猎物,会有心情想着此刻是煎炸蒸煮吗?

当然是恨不能将猎物生吞活剥,囫囵入腹。

“果然是情深害人啊,我们高高在上的圣女都要动了春心吗?”宣威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出现在姜知念的身后,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束,黑色的窄袖劲袍包裹着蓄满力量的身躯,那张脸慢慢的也不是那张脸,变成了另外一张陌生而又妖异的脸,发尾间生了些许羽尾,刺目的红,“不知您看我,如何?”

“丑陋不堪。”

“哈哈哈哈哈,是,我是不及圣女风光霁月的,想我等这丑陋之辈,若不是三生有幸,哪能欣赏到圣女的一二风姿。”说着他就迈开步子,向姜知念靠近。

姜知念往后退了退,勾了勾唇,“你这话我赞同。”

“如此……圣女好好享受吧。”手化为利爪,往前一抓,姜知念抱着血鸣往旁一闪,脚下的屋顶瞬间被掏了个大窟窿,他意犹未尽,直接化出本身,一只很大的黑鸟展翅上腾在姜知念头顶,颈处夹着一些红羽,它张着嘴巴发出一声利哨,舌下沾着一些绿色的津液,这会如果自己有宿主的五感,估计能被臭晕过去,连打都不用打,直接输在不够臭上。

这有什么攀比点?

自家宿主真的奇奇怪怪的脑回路好值得系统吐槽。

“我的圣女大人,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振翅往前一冲,张开利爪对着姜知念所在的地方就是一拍。

姜知念将血鸣抽出剑鞘,“今日便借用你一下了。”

手腕轻轻旋转,划出剑招,血鸣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似有阵阵嗡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到无晏鸟的腹部。

“锃”

只是轻轻一碰,剑身并未刺入,无晏鸟挥翅一转就要拍在姜知念的身上,电光火石之间,姜知念屈身一转才堪堪躲过。

而那鸟身已经转化为人体,阴沉的一张脸,阴恻恻的看着姜知念,嘴角还噙着一丝凉薄的笑意,“圣女好风采。”

姜知念笑了笑,“还有更风采的呢,你夸的有点早了。”

话音刚落,陡然间她身上的气势就便了,周身泛起了淡淡蓝光,淡青色的衣衫被风吹的有些凌乱,血鸣在她手里轻轻阵响,似是闪电雷鸣,有些呜咽。

无晏鸟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不是?”

国师明明说,那水喝下去,她必当会被压制妖力,定当会武力不敌。

“还不明白吗?你被当枪使了啊宝贝。”

说着就人影一动,一剑刺向他的颈部,凌厉的剑锋扫过削下一缕发丝,若不是他躲得快,恐怕刚才掉下去的就是他的头颅了。

双眸微眯,眼中狠厉一闪而过,手上划掌为刃就向姜知念劈去,姜知念刚想躲,却不想这傻鸟精明了一回,声东击西,抬腿就是向她扫来,身形堪堪一躲,还是被他的掌风打倒在地。

“待我杀了你,然后再去外面解决了那老儿也不迟。”

姜知念揉了揉发疼的肩膀,调整内息,运作周身疏络经脉,却还是有隐隐的封制压得她动弹不得,刚刚已然是汇聚一股力量冲散出一点出口,那么一点法力,根本不足以对付这个已经发狠的鸟怪。

想到这里,姜知念看了看手中的血鸣放置一边,利器已经认主,它与自己终究差了千锤百炼出来的默契,根本发挥不了它三分之一的作用。

“怎么?圣女这就认输了”

“认输?我怎么可能认输?”姜知念笑了笑,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沓符纸,往眼前一撒,符纸不落,手指翩飞,让人眼花缭乱。

原本空白的符纸跟随着主人手上的动作,图文显,结印毕。

无晏鸟后退了几步,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场景,以免突生变故,他打出一道黑色的光团直面姜知念命门。

霎时,符纸抖抖落落,整齐排序往贯入无晏鸟的身体,将他逼出原型,比之刚才要庞大不少倍的黑鸟。

尖锐的叫声划破长空,姜知念保持着结印的手指,不敢动作,无晏鸟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姜知念的手指也随之颤抖,到后面嘴角生生溢出一丝血迹。

“血鸣。”

通红的剑体似乎能听懂了一般,呜鸣了一下,蓄着红光,剑身入喉。

巨大的黑影倒在了地上,伴随着几下抽搐,不久便没了动作,刹那间化为乌有,只剩下一个铜质的小碎片躺在那里,还来不及去伸手拿它,姜知念也仿佛一下被抽了魂魄,倒在地上,身上蓝光明灭,时隐时现。

只待蓝光彻底隐没体内,乌云密布,刚才还有一点光亮的王宫,一下子仿佛回到了黑夜,一阵劲风扫过,那个铜质碎片不见所踪,只是地下呜鸣,竟是亮起了金色的符咒,蔓出金色的锁链,环环相扣变成了一个笼子的形状,将姜知念牢牢的困住。

来了。

姜知念抬眼瞟去,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缓缓出现在金光之外,他站起身来向姜知念行了一个古老的礼。

“圣女,别来无恙啊。”

姜知念先是笑了一声,随后回答到,“如你所愿。”

再说紧赶慢赶的跑到国师府的男主大人,直接扑了空不说,后面刚想离开却被自家师弟们拉住了手脚。

“听说师兄府上藏了个大美人不说还带了个男道士在宫中行走,举止隐隐有些同好之风,当的是有些桀骜不驯了,佩服佩服啊。”

“别胡说。”涂之行板了半脸,因不想道破姜知念身份只能默默抗下这个浪子的花名。

“我们可没胡说,大家都是实打实的眼睛看见的,耳朵听见的。”

“是啊是啊,想不到我们大师兄也是个如此风流的人物。”

“以往我还觉得师兄是个谁人勿进的冰山人。”

一人一句的调侃围绕着涂之行展开讨论,若是平时涂之行一定早就出招收拾这群兔崽子了,但是此刻,他实在有些担心姜知念一个人留在王宫的,现在不禁隐隐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将她一块带来岂不是更好?

“都练完功了是吧?现今妖物横行,人心惶惶,你们都没事的话,合该去干些正事,而不是如同后宅的妇人一般在此嚼烂舌根。”

一句一句敲打在众人心里,众弟子顿时像个鹌鹑一样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平时和涂之行要好的何之宴连忙出来打岔,“师兄莫责怪我们,我们也是关心师兄的终身大事,对于我们的新任嫂嫂可是抱有很大的好奇嘛。”

或许是最后那句嫂嫂让涂之行不禁想到姜知念披着红妆的画面,心里说不上来的愉悦,心里傻笑了一番,面上确实故作镇定的对着众师弟说了一句,“都散了吧。”

转头又对何之宴说道,“今日怎么不见杜越和晟宇?”

不比他们这些在外买宅的弟子,他们是专门负责师父府上上下里外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宜,按理来说,师父外出,他们至少会有一个人在府上留着,可今日居然都没有在。

“不知道啊,可能是随师父去了王宫吧,我躲在树上偷懒似乎听到了一点,好像是师父今日有什么安排呢,估计是把那个作乱的妖物给揪出来吧,不过师兄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国师府?是师父安排你回来拿什么东西吗?可需要我协助……”

不知道为什么,涂之行心里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当今王上似乎就是作乱妖物,而月鸢还留在王宫,这个时候师父又进宫,可会有什么事情?

来不及再往下想,涂之行急急的丢下句,“我回宫打探一下,若是师父先行回来了就跟我说一声。”

说着也不等何之宴回应,直接提气上了墙檐。

何之宴在后面默默地看着涂之行的背影,“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这么奇怪?大师兄连血鸣都舍不得拿出来了么?还要这么慢的过去?”

涂之行一刻不敢耽误,脚下生风,特别是在临近王宫,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叫鸣,差点吓得跌下去,更是提速了十成。

谁成想到了指星阁,却看到了更令他眼眶欲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