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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横生的枝节

“可疑人员?”

听到门外便衣的话,陈阳有些疑惑,难道发现可疑人员不应该直接送去警察局么?

“抱歉,我去看一下。”

既然便衣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或许也是剧本的安排呢?

陈阳站起身来,走到门边。

“同志,这人是?”

推开门后,陈阳看到高大便衣的身边,蹲着一个双手被铐的中年男子。

他佝偻着背,头发凌乱,胡须拉碴,不修边幅,身上甚至能够闻见馊味。

在跟陈阳眼神交集的瞬间,他便将目光收了回去,显得有几分怯懦和木讷。

“这个人说要指控费易安,我觉得可能对案情有帮助,我询问过局里的意思,说是先让你问一下,然后我们再带回局里。”

便衣解释道。

此时陈阳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个看上去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是系统特意送来的,也就是剧中人。

“感谢您对我工作的支持。”

对便衣表示了感谢,陈阳将中年男子带进了套房。

中年男子被陈阳押进屋子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费易安,看上去木讷老实的中年男子,突然铆足了劲,就朝着费易安扑了过去,同时口中大声叫嚷着,骗子,杀人偿命之类的话。

这突发的情况,让在场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陈阳冲上去,试图将两人分开,可那中年人的力气十分大,整个人压在费易安身上,双手被铐的他,长开嘴朝着费易安的脖颈撕咬。

“救命啊!”

尽管费易安拼命的挣扎,但还是被那人咬住了手背,疼痛的大声嘶喊。

“快把他们叫进来。”

无法分开二人的陈阳,催促着吴棉去喊外面的便衣。

最终,在便衣的协助下,终于将两人分开。

“嘿嘿,呸。”

被控制住的中年人,嘴边,牙齿上都沾满了,口中甚至吐出了一块肉。

他舔着嘴唇,得意的看着仍旧在哀嚎的费易安。

为了再有这样的意外发生,陈阳只能让一位便衣,先将中年男子带回警察局。

“实在难以理解,检察官先生,您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要指控你们,对我当事人造成的恶意伤害。”

显然被鲜血吓到的吴棉,全身颤抖着,大声叫嚷道。

“不关你们的事,是我的疏忽,去叫医生来吧!”

看着一脸歉意的两位便衣警察,陈阳轻轻点了点头。

这种突然的情况,实在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费先生,很抱歉。”

对于费易安,陈阳只能报以歉意,同时他心中万分懊恼,明明事情到了关键的地方,自己正准备就车辆维修单发出质询,没想到却被这横生的枝节阻断。

看费易安受伤的情况,恐怕他会对接下来的质询产生抗拒。

“没关系,检察官先生,这是意外。”

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费易安脸上,除了难以忍受的疼痛表情外,似乎并没有其他情绪。

这不由让陈阳感到奇怪,正常的人反应都不应该是这样。

“请问,费先生,你们……认识么?”

陈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的。”

费易安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那么他与您之间是?他所说的骗子和杀人凶手是什么意思?”

“检察官先生,我觉得我当事人此时的状态,不能够接受质询。”

吴棉提出了抗议。

“好吧!”

见到费易安有些苍白的脸色,以及意外的起因完全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起,陈阳便不再坚持。

至于中年男子与费易安的具体关系,只能期望警方的询问了。

“那么今天的会面就到这里,费先生尽管您受伤了,但请理解,关于案件可能还需要一些问题,需要您配合。”

医生来的时候,陈阳已经收好了记录仪,拿上公文包,转身离开了房间。

电梯里,陈阳有些苦恼。

案件似乎进入了死胡同,费易安一口咬定是姚珊自杀陷害自己,尽管凶器上有他的指纹,但他脑后的击打,确实是存在的,并且那不是自己能伪造出来的伤。

根据疑罪从无的准则,在没有能确切证明是费易安杀了姚珊的证据下。

依照费易安的财力和陪审团制度,怕是真的有可能被他钻了空子。

这是陈阳不能够接受的。

密室自杀?

开什么玩笑!

陈阳当然不会相信费易安的一面之词。

他也不会武断的下结论,认定费易安一定就是凶手。

但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案子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事,是费易安没有说出来的。

“可惜,目前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了。”

比起第一个任务,这次系统给出的提示,简直少的可怜。

从公文包里将那张破损的车辆维修单拿出来。

如果不是刚才的意外,恐怕能利用这个从费易安的口中问出什么。

现在费易安受了伤,恐怕在没有明显证据的情况下,自己想要再次询问的许可不会被允许了。

那么只有从这张单子查起了。

维修单上的地址栏写着:安山市的某家4s店。

这张单子,是从受害人姚珊随身携带的包里的夹层总中找到的,皱皱巴巴有些破损,但可以看出姚珊应该是有意将其保存下来的,这可能指向某个关键的证据。

“陈检察官。”

陈阳从酒店走出来,刚刚拐出蘑菇街,就听到背后有人喊他。

回过头,看到是吴棉快步朝他走来。

“吴棉律师,请问有什么事儿么?”

陈阳有些意外。

“检察官先生,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们可以谈谈么?”

吴棉紧了紧大衣的领口。

此时接近傍晚,寒风凛冽从街口吹来,刮在脸上犹如刀割,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

“当然可以。”

仿佛觉得对方的要求理所当然,陈阳甚至有些求之不得。

不管对方揣着什么想法,抛开检察官的立场,单单为了完成任务,陈阳当然求之不得,甚至他觉得能够从吴棉的口中,获得一些线索。

“我知道一个地方,或许很合适。”

路灯下,吴棉的半边身子被阴影覆盖,她率先踏迈出一步,在前方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