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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回山

鄢苏见是小思源地家人来接他了,就把他放心地交给陈员外。

正好遇见了陈员外,他们就打算向他辞行,省的还要去他府上寻他,他知道鄢苏他们马上要走,先是眸光暗了一瞬,复又亮起,表示自己一定要为恩公摆一场宴席,邀请十里八乡的人都来谢谢他们,被鄢苏他们婉拒了。

说起这陈员外,可算是白客镇这一带的富绅了,在百姓心里也极有威望,百姓对镇长都没有这么信服,反而是陈员外,他说是什么,人们往往就认定他说的话为至理名言,坚信不疑。

小狐狸在外面闲逛回来了,悠哉游哉的,一脸傲娇样,尾巴撅得高高的,很是欠揍。普通人是看不见它的,这么一只银狐出现,狐眼绿幽幽,看上去就绝非凡品,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们真的不能再耽搁了,回山还要处理这妖狐的事情。

要带的东西不多,还可以全给放进乾坤囊里,根本不用拿什么,她尤其只多带了七八串糖葫芦,实在是轻装简行了。

她给便宜老爹修灵书一封,说他们在这里事情已经处理完了,立即启程回山。

怕陈员外再大肆张罗,请来一大堆人送行,弄得铺张浪费,他们没有多说什么。

鄢苏走到陈员外身前,蹲在小思源面前,换上了笑脸,“大姐姐们要回家了,有时间再来看你好不好。”

小思源没来由说了一句,“那下次,姐姐带上我小姑姑……”

陈员外打断他的话,道:“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仙人别见怪。”

这小孩也真是,脑袋转不回来,固执地很,就是认定了他们会救回他小姑姑。

鄢苏说他们行程很赶,就不多留。

于是,两人一狐就上路了。

连绵的雨丝依旧没有断绝,邪风西飘的下着,发上都凝结上了微小的水珠子。

他们施了避水的法术,上了鄢苏的佩剑,鄢苏在前控着方向,祁晏在她后面,轻轻拉着她的衣袖。

小狐狸晏紫苏就比较可怜了,谁也不管它,她伏在前面,独个抓着剑柄,绿幽幽的眼睛不安眨着,生怕这两小祖宗一个不高兴,轻轻晃一下,就可以把它给弄下去。

御剑占的好处就是迅且疾,不消多久就到了。

把祁晏放在莛蔚小院后,她就风风火火出去了。

她去了一趟青凰洞,那是禁地,她拜托便宜老爹的通天镜便在这里。

看了镜里的景象之后,她骇然大惊。

之后大摇大摆去了清机峰,二话不说把苍守提溜了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她揍了他一顿,不准别人插手。

对苍守拳打脚踢,用的是最直接的拳拳到肉,只要他敢还手,鄢苏的损魔鞭就亮了出来,蓝色的火焰,滋滋的电流声,让人看着就害怕,直接绑了他的手,他顾及她的身份和损魔鞭,也不敢再还手。

鄢苏没有手下留情,每一拳都是大力气,直把他打得嗷嗷叫,满院子的到处乱跑。

于是,就呈现出了一副极美的红衣女子追着一个弟子满院打,一帮人围观的好笑景象,那男弟子被打的落花流水,手被鞭子缚着,还不了手,只得到处躲避。

怕被误伤,那些人也只敢远远看着,不会轻易加入战局。

笑话,那可是喜怒无常的小祖宗啊,他手上可是有损魔鞭的,光是看着那妖冶跳动着的蓝色火焰,他们就已经开始心里发虚,脚底生寒了。

有什么看不过眼的心思也不会明着表现出来。

那些人在旁边七嘴八舌说着什么,他们刻意压着嗓音,浑然不知全被鄢苏听进了耳朵里,诸如“师姐手下留情,苍守师兄到底哪儿惹了您了,您要下此狠手。”

“这苍守怎么又招惹她了,她好生放肆。”

“就是仗着山主宠爱为所欲为,公然殴打清机峰大弟子。”

“她凭什么,她也配我们叫她那一声师姐么?”

“败坏门风,任性妄为,这样的人也配做妙云峰的主人么?”

也有一个和这些不和谐的声音,一个怯生生的女弟子,“会不会是苍守师兄哪里做的不对啊?”

很小很小,立即被更大一轮的骂声淹没了。

鄢苏停了下来,他们也停了下来,不再多说,装作继续看戏的模样,她看向声音的来处,眸子里盛满了怒火,冲他们冷冷一笑,道:“说呀,怎么不继续说了,下来和我打,打赢我,就让你们去做妙云峰的主人。”

女子红衣就像一抹朝霞,霞裳绚美,美人艳丽非凡,笑靥轻扬,超越年龄令人惊艳的美丽。

就这样站在那儿,不说话就已经是一幅绝美的图画。

只是美人的脸上满是嘲讽,抱着手,好整以暇看着他们,仿似他们是什么跳梁小丑。

他们没料到自己说的话全然被她给听去了,脸色微变,全是不可置信,修为高深者百里外可清晰辨声响,他们怎么能怀疑她的实力呢,纷纷感叹自己大意了大意了,他们含糊其辞,怯生生应了一句,“师姐别开玩笑了,我们和您的修为怎么比呀!”

她扬起下巴,“玩笑?没有哦,我今天打苍守就是来泄私愤,顺带主持下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没听说苍守师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啊。”

又有人跳出来说了,“何况,师姐公然殴打打姜武长老座下弟子,未请示过他,是否算是越权呢?”

“你们小看我了,只是殴打还不够。”

说完,往回一抽手,鞭子就回来了,苍守被带起在地上滚了一圈,她甩起了鞭子,不施法术在鞭子上面,损魔鞭就像最普通的鞭子,一下一下抽在苍守的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

血肉模糊,大弟子的紫色校服被鲜血浸染,显出不正常的黑,这在鄢苏眼里美极了。

苍守不住的连连求饶,就差给她跪下了,“师姐,我究竟又哪儿惹了您?您停手,我们坐下来一起商量商量,把事情解决不好么?”

“我同你有什么好商量的,我问你,你是不是逼祁晏下跪过?”

“日落前水还没挑满,理应受罚。”

她直接了当说:“满口胡诹,他每日都把水挑的满满的,明明是你,把满了的水舀出,借此罚他。”

祁晏满膝盖的青紫痕迹,都多久了淤青还未消散。可见被罚不是一日两日了。

做的坏事被揭穿,苍守倒也不否认,话锋一转说道,“我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

姜武长老闭关,清机峰也没个主持事物的人,掌管弟子刑罚一事就落到苍守这个大弟子的身上。

他以权谋私,对祁晏排挤,故意刁难,简直是把作死的道路贯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