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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谋划

鄢苏怀中的小狐狸看见那个男子的模样,也是震了一下,它的身体都僵住了,显得异常激动,它在极力挣扎,要向前方扑去。

她把它抱得紧紧的,防止它掉出结界,受到伤害。

她厉声说道,“别乱动,现在光是这里的异香就能要你的命,你以为你多能耐,再说你可是把穆青给鞭尸了,也该气消。”

晏紫苏扭过了自己的狐头,爪子扒了过去,嘴里发出呲呲的声音来抗议。

前面穆青现在就像一块正正立着的板子,挺直得不正常。

穿着自己的大红状元服,胸前系了一个大红绸花,亦步亦趋往前走着,一步一步走得慢,全是按部就班来,旁边的人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活像被人控制的傀儡。

脸上是无比冷漠的神情,好像娶新嫁娘的喜悦与他无关,他就是一个局外人。

祁晏倒是维持着自己护鸡仔的架势,把鄢苏和晏紫苏都给挡在了后面,生怕她们受什么伤害。

他们跟随队伍往前走,到了一座宅院时停了下来,这儿是真热闹,锣鼓大敲,唢呐高声,来来往往庆贺的人络绎不绝。

鄢苏抱着一只小兽也累,进了宅院,就把它给放了下来。

不过他们在结界里面,根本没人会留意到他们,这倒省了很多事。

喜娘玩着新嫁娘的手跨火盆,入正门,一切手续俱全,只是在把新人红绸一端递给新郎时,新郎看着红绸发怔,足足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

祁晏他们听见新娘对新郎的耳语,似怒似嗔,“穆郎,今儿大喜,开心些,难道你想要众人看我笑话不成,你别忘了她的事”

提到最后的她,穆青好似才回过了神,不再发怔,认认真真和新娘把剩下的仪式给完成。

小狐狸看不得这场面,拿起自己的小爪子把耳朵给捂住

这中间谁也说不得一句谁的不是,因为实在滴水不漏,毫无差错。

像是有人控制着他们的脚步一般,他们也随着穆青他们进了新房。

祁晏还是只轻拉着她的衣袖,经过之前的事,他知道鄢苏不喜与他触碰,所以也识趣的同她保持着距离。

新房布置的很好,红烛长燃,干果多码,穆青甫一进门,立时就扔了红绸。

凉薄说道,“别忘了你的承诺”

一身喜服端坐床上的女子隔着盖头说话了,还是笑意吟吟,浑然没有因为穆青的语气而生气,“穆郎,怎会,你且忘了你那旧情人,好好同我过日子吧”

“荒唐!我说过,只会娶你,不会同你有情”

那女子似乎被刺激到了,立时站起,扯下了头上盖,她长得可真美啊!美眸轻佻,白瓷般的净肤,那张脸,就好像在哪儿见过,鄢苏一拍脑袋,突然抓住了祁晏的胳膊,嘴里不住叫道,“你看,那女子是不是同之前在幻境里的晏紫苏有七八分相似,明明她之前还不是长这样的”

之前幻境里他们也见过这个丞相府的千金,怎么这会儿又变了样子。

“师姐忘了,你之前也会用易容,左不过是她讨心上人欢心的法子”

被祁晏给明里暗里摆了一道,她讪讪摸摸鼻子,也不再说话了。

果然下一刻,穆青就道出让她疑惑的事实来,“你不用想法子弄成跟她差不多的脸,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觉得你恶心”

那着喜服的女子闻言,怒不可遏地尖声说道,“你那所谓的苏苏就那么好,别忘了她可是妖,是夺人性命、惨无人道的妖!”

听到有人在说它的名字,晏紫苏就快步到了前面,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的两人争执,它歪着头,似是不解。

“闭嘴,你这话最好给我烂肚子里去,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我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他说完就出去外间,在外面的小榻上上歇息了,屋里坐在床上的女子还在嘤嘤啜泣,只是声如蚊呐,似乎怕吵着了她的夫君。

这之后他们每天都在争吵中度过,在外人面前又是恩爱夫妻,鹣鲽情深的样子。

无休止的争吵终于在那丞相的入狱结束,丞相千金跪在了穆青面前,声泪俱下恳求,“求你,救我爹爹,我绝不会告发晏紫苏是妖,只要你救我爹,好么?”

穆青最终没有救,他老丈人就是被他设计陷害入狱,这一切原本就是他布的局。

他刚告别他的苏苏,来京城赴考,青衣长衫,才俊不凡,穆青长得好相貌,被阁楼的丞相之女看上。

那丞相宠女无度,仗势欺人,逼他和他的女儿在一起,否则就要向捉妖师告发晏紫苏的真实身份。

穆青为护晏紫苏,谎称自己移情别恋,把晏紫苏气走,希望她不要回来找他。

晏紫苏原本在小小的村子里把自己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丞相找来的高人给调查了出来。戴着斗笠前往丞相府身形高挑,等他揭下帽檐来,鄢苏才看清,原来是苍守。

原来他这么早就开始布局,真是城府深沉。

晏紫苏的一切都是他的谋划,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却独独算漏了祁晏是魔这件事。

穆青到底是年轻,没有做到算无遗策,被原先拥护丞相的人查出是他做的手脚,送进了狱里。

最后一幕,便是他们来到了穆青所在的狱中,这一次他被用刑的样子全落在了他们眼里。

一件一件的酷刑用在他身上,青年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炮烙,膑刑,那些狱卒依着上面的意思,全对他用了,膝盖骨溃烂被挖,走都走不得了。

只能被人拖着往地上走,土也染上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一下一下狠狠敲在他的腿上,肌理被打烂,骨头被敲碎,烙铁印在胸口,把皮肉烫的滋滋作响。

穆青忍得辛苦,脸上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掉,掉了之后又凝结出新的,青筋暴起,眼睛睁得浑圆,嘴唇死命闭着,循环往复。

那狱卒啐骂一声,“呸,贱骨头,可真硬,你再不招,我们都没法子好过”

太残忍了,以前只在书上看过的炮烙和膑刑,今天全叫她,亲眼所见。

鄢苏抚着自己胸口,一下一下给自己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