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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收工

那是一个穿着绣花鞋的女人,惨白,惨白的脸,嘴和牙黑漆漆的,张开后跟个黑洞一样。翻白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们,有那么那一刹那,我感觉这个鬼长的和我看过的山村老尸那片差不多,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噔噔噔、噔噔噔。”

绣花鞋动了,女人就这么左右左,左右左,双肩也随着脚步夸张的上上下下起伏着,一边走,一边嘴里用一种很低沉地声音诉说着什么,声音很阴森,我听的就感觉那声音阴冷到可以直接渗到骨子里。

李长街掏出张符对黄皮子说道:“能不能暂时制住它,我让它现形出来。”

黄皮子二话没说,迈步到女鬼面前,双手顺时针转了个圈,掌中泛起一股黄气摁压在女鬼双肩,一对白眼死盯着黄皮子,张嘴吐出一口气,冰冰凉凉的。“快!”

瞧见黄皮子得手,李长街也不含糊,绕到女鬼身后,因为他吃不准女鬼多高,便稍微向下贴了过去,那位置大约是我的大腿处,但正好是女鬼腰眼,我也从李长街眼球倒影出来的身影看到那了女鬼,现形了!

现形后,三人撤到一旁,那女鬼嘴里发出一种类似于嚎叫般的声音,闭嘴后,从喉间发出“咯咯哒哒”的声音响个不停,“不会说话就闭嘴!”长发男猛地暴起一脚踹在女鬼肚子上,竟然还真让他踹到了。

“噗呲”

女鬼肚子被踹的地方冒出黄绿相间的汁液来,指甲不停的往出长,一下子好像变长了好几寸。

这特么可比看恐怖片带劲多了,简直就是色香味俱全。

而女鬼好像被这一脚激活了,不在像之前那么僵硬的走动,踮起脚尖转瞬间出现在长发男面前掐住他的脖子,长发男被他掐住的瞬间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越来越黑,只有眼珠还在转动。

“你拦她,我救人。”李长街丢下这句话冲到女鬼身后,薅住头发就向后甩来。

我听着黄皮子低声骂了句娘,但还是硬着头皮将女鬼拦下,如果说女鬼是速度快,那黄皮子就是灵逸,每次指甲差点戳到我身上的时候,黄皮子总是能扭过去,还能用手心的黄气反拍在女鬼身上。

黄皮子这身手我是真馋的慌,女鬼本来已经扑到身前了,黄皮子反从她腋下钻过,一掌拍在女鬼背部撞到棺材上,化掌为拳不停击打在女鬼头上,就跟拍电影似的,要不是我掌控不了身体,我肯定要说,我要打十个!

打了不知道多少拳,女鬼的身影眼瞅着渐渐变淡。突然,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腐烂之气从她的后脑勺散发出来,几秒钟之后,黄皮子告诉我他中了尸气他去帮我护住心脉,他抽身的瞬间,我感觉到肺部和气管传来阵阵好似生生撕开的痛,一点儿气都呼不进来,大脑严重缺氧,视线一片模糊。

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猛地就向前倒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要和这女鬼来个零距离亲密接触,一人双手从腋下穿过环胸抱住了我,我耷拉着眼皮模糊的看到李长街接手了那个女鬼。

长发男扶住我退到一边,不停的往我嘴里塞着药丸,又掏出一个小瓶放在我鼻前让我闻,那味很臭,闻了没几下我就想吐,根本忍不了。头一撇“呕”的一声就吐了出来,一股臭气充斥着口腔,吐出的东西也发黑发臭。

“再闻闻,再吐出来点。”长发男说着又把那小瓶怼在我面前,我无力的朝他挥挥手,示意不用了。那股味还在我鼻腔环绕着,我真怕再闻下去,我连心肝肺都给呕出来不可。

总共过程也就十多秒的时间,李长街已经处理了那个女鬼,女鬼被钉在棺材上身上冒着深红色的火咿呀乱叫着,李长街一脸愧疚的看着我,解释道:“余玄刚被阴气入了体,帮他解决完,我看了看还以为黄皮子能解决就没管,大意了。”

两个不靠谱的玩意儿,我迟早有一天给让你俩害死。

李长街和长发男去研究那口棺材,让我在这休息会,我试着呼唤黄皮子出来,但它到现在也没给我点反应,每次一有点事就怂起来装死了,缓了半天,我感觉自己能动了便也走到棺材旁边。

棺材里是一副枯骨穿着那套盔甲边角处放了块甲骨,盔甲是怎么进的棺材谁也不知道,我猜测是那女鬼干的。

之前棺材内有响动,但现在真正开了棺却安静的很,仿佛那响动只是幻听。

李长街指着那块甲骨文,说:“你俩谁认识这玩意儿上写了个啥?”

长发男说他不认识,我也摇摇头,“那就全都带上去,等支援的来了让他们带走。”

因为我之前吸了尸气,现在身子骨太弱,苦力活这次落在了他俩身上,除了往出吊棺材的时候棺盖差点滑落下去,别的异常倒是还没出现。

支援队来的很快,我们还没等下山,他们就已经在山下等着我们了,封盖贴符装车一气呵成,看着人们娴熟分配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是第一次了,车上还配备了荷枪实弹的警差,那阵势贼壮观。

我们三个也被拉着进了城里,安排了一家挺高级的酒店给我们住下。内外装饰不错,尤其是卫生间十分豪华,玻璃间的按摩大浴缸,更是让我眼前一亮。

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住在这么好的地方,虽说身体到现在还不舒服,但根本挡不住我那颗激动的心,这摸摸,那看看,研究半天才给浴缸放出了热水,原地脱了个溜干净儿,把自己整个人都放进那温热的水中,闭眼享受起来。

水让我划拉的哗哗作响,完全没听到门被人打开声音。

被水汽氤氲玻璃上由远至近浮现出个人影,而我还在头枕浴缸沿上,闭着眼双手划拉水玩。

敲厚玻璃那沉闷的叮叮声把我吓了一跳,睁眼喊道:“谁啊谁啊”。

丁诗琦打开玻璃门探出脑袋,将右手中指放在唇间,对我嘘声说道:“我呀。”

我的脸一下就红起来,她娇笑一声,说:“快穿衣服出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