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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你不认字吗

城里的人谁见过毛驴拉磨?没见过的那现在有眼福了,被黄气包裹住的十多个人在胡同里兜兜转转。我拉着丁诗琦跑出去后故意“哇”了一声,瞬间吸引过来不少人。之后胡同口围观的人群那叫一个多,还有拿手机拍的,我觉得照这么下去,他们指定能火。

走在广场上,我拉住丁诗琦忍不住再一次问她为什么,她仰起头,突然双手环背抱住了我。

我靠,这什么情况?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发香混合着体香的味道,我的心跳猛地加速。猛地就想起看过的一个电影中的台词:我的心在跳,我的宝剑在嘟。

紧接着,我就听到她呼吸声离我耳朵越来越近,气喷到耳朵上痒痒的。

她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给我一些时间好么,爷爷早年定下的,我需要和他们说清楚。”

阿哦,听她这意思还是个娃娃亲喽,不过她好像要拒绝?我这是有机会了?猛不防打了个激灵,我脑子现在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机械式的点头。

她见我没有说话,轻轻从我怀里脱身出去,幽幽的说道:“刚开始只是想利用你来摆脱那人的纠缠,没想到渐渐的还真有点喜欢上你了。”

她看着我发红的耳朵接着说道:“不过,你刚把我气到了,我可是有点伤心了哦。”

我这时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竟然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她没有挣扎,就像只小兔子一样。我贴在她的耳边认真的说道:“以后我只会让你开心,我喜欢你。”

她没有回答我,但俏丽的小脸离我越来越近。紧接着,我的双唇传来了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这是什么感觉?就跟三十五度的天吃了口雪糕的激爽是一样一样的。

许久,她才分开,掐了我脸一把,笑着说:“回学校吧。”

我舔了舔嘴唇,丝丝甜意钻入舌尖,一个劲儿的点头......

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下午趴在书桌上的觉都睡的十分香甜,一觉闷到放学,都没人打扰我,我想了想可能是老师们觉得我没救了,让我自生自灭或许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但,这都不是事,中午丁诗琦的话早让我把所有事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眨眼又到了周末,我和曹文本来打算出去玩玩,进城这么久了还没正经逛过一次。谁成想,刚走到大门口,就被李长街叫住,让我俩收拾下和他出个干个活去。我本想拒绝,什么都阻挡不了我游玩的心,但他说老板给的太多了,一百个,分下来每人也有三十几个,不去拉倒,他自己吃独食算了。

我一想那哪成啊,我老婆本还没着落呢。立马义正言辞和李长街说: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和李哥学点东西。

他踹了一脚,骂我整天没个正行,催着我俩赶紧收拾。其实不用怎么收拾,我们三个现在只有曹文还需带着背包,里面装着符箓和红线之类的。我已经脱离了那套,和李长街一样可以虚空画符了。

车上,李长街把雇主的信息和我们说了一遍,听到他说雇主名字之后我就立马明白什么情况了,绝对是冲我来的。雇主名叫虞青山,说自家老宅有不干净的东西,已经先后折了几波人了。

我想都不想的骂了句:放他妈的屁呢,这就是个陷阱。

李长街有些诧异,问我什么意思,骂雇主干啥。我把之前的来龙去脉和李长街一说,他表示懂了,拿上钱,再漂漂亮亮的把事办了,这叫杀人诛心。

我还是有些不爽,劝李长街,意思是别帮他处理算了,大不了咱不挣这份钱了。李长街直接就给我拒了,还给我扣了顶帽子。说什么我这是自砸招牌,接了就必须处理干净这是行规,除非我接了后在处理前死了,否则就是不诚信。

擦,我看他就是舍不得这一百万。

按照虞青山告诉李长街的地点到了郊区的一所老宅前,阴森的很,一瞅就不是个什么好地。让我意外的是虞青山竟然还亲自来了,车就停在老宅对面等着我们。

看到我们来了,他笑着下车迎了过来,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就他那笑,我一眼就看出来假的厉害。李长街和他谈,我也懒得理他,便走到老宅门口上下打量着,还真让我看出了点门道,刚打算和李长街说,曹文他俩就过来了。

李长街摸了摸下巴,说:“你俩仇挺大啊,这小子刚还不准备付钱呢。”

“没给?没给正好,那咱撤吧,这特么就根本不是他家老宅。”我一听,心道有戏。

李长街一拍我后背,说道:“给了,这行那有后收钱的,要不死了连个安家费都没有。走吧,进去看看这张宅。”

等会儿,他刚才说什么?张宅?他难道不认字吗?不是李宅吗!?不对啊,他不可能不认的他的姓啊。

想到此处,我赶紧拉住他道:“李哥,你不认字吗?这不写的是李宅吗!你的本家啊!”

“哦,你说说你看的是什么。”李长街转而问向曹文。

曹文抬头看了看那牌匾挠挠头道:“孟宅。”

“你看到的是这宅子第一任主人的姓氏,我是第三任,曹文是第二任。”

“嗯?那咋还看的不一样呢。”我有点没弄明白李长街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这宅子在看你,而不是你看它懂了吗?曹文过来跟着我,你自己玩去。”李长街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看着我。

“擦,没懂,为啥我不能跟你一起进?”

“你能自保,曹文能吗?”说完,他拉着曹文头也不回的进了老宅,我见状紧跟着窜了进去,但他俩却没了踪影。身后,门“咣当”一声自己关上了,吓的我心突突直跳,我想打开留条后路,但无论我怎么拉,门都一丝不动的紧紧关着。

“走的这么快?”我有点纳闷他俩是不是用飞的,掏出手机立马给李长街打了个电话过去,但语音提示我,不在服务区,明明信号是满的啊。既然门死活都打不开,手机也不好使了,我就打定主意先找到他俩再说,便左顾右盼的向院内走去。

一块影壁横在门口不远处,上面风化严重,刻画的什么已经看不出来了,顺着铺向四面方的石板路我走入院内,中央一清水池塘包围着假山。两旁的枯树立于杂草丛之上,老旧的木质门窗半开着,风一吹就“吱吱嘎嘎”的乱响。厅堂中似有人在窃窃私语,我还想着他俩动作够快,都进屋了。

但去往厅堂的走廊口却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而且灯笼此刻还亮着,要知道现在可是白天。所有的一切显得有些诡异。

走廊中弥漫着层层薄雾,犹如轻纱一般,贴在身上一种阴冷的感觉时刻入侵着我全身所有毛孔。

“李哥,曹文。是你们吗?”我离厅堂还几步远的时候大声喊道,同时,那厅堂里让人听不真切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站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我,我一下纠结起来,犹豫着进不进。

突然。

那私语声从我身后响起,我猛地扭身向后看去,同时后退一步,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眼角余光撇到屋内,似乎有几个瘦长的东西坐在桌前,我立马转头,掌心也催发出黄气护于周身。那是六个脸色惨白的人?不对,不是人,虽然很像,但有些地方棱角明显是折出来的,这是六个纸人!

纸人表情似笑非笑,失真的眼睛注视着门口,一阵微风吹了进来,纸人一抖,那宛如窃窃私语的声音又出现了...

他妈的,让这风吹纸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边讥讽边寻找有没有李长街他们来过的痕迹,但一无所获。地上的灰尘只印出了我一个人的脚印。

出了厅堂,我想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李长街他们留下的痕迹,给先找到他们的去向才行。

“嘻嘻嘻....”

身后又响起动静,就跟屋里那些纸人出声笑我似的。但我没注意到的是,此刻并没有风。

我一路兜兜转转的寻摸,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只有空无一人的大堂里比较诡异,上到主家的太师椅,下到访客的椅子旁都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拢共杯,我看了几杯,量有多有少,似乎有人喝过。

茶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闻着就让人口舌生津,忍不住想喝一口试试。

我不禁懊恼道:“前后脚进的,他俩就能没了?六个纸人,杯茶。这都什么东西啊,李长街说的第一任和宅子看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我加上纸人,这才七个,这杯茶还富余一杯啊?难道...这宅子里还有一个我没发现的?

想到这,我立刻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四周,若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必须将一切异变扼杀在摇篮里。

但四周安静的过于可怕,我警惕着四周的同时回忆着有没有漏看什么地方,思来想去只有两处!前院的水池和假山,后院的一口井。

天越来越暗,想看必须趁早,晚一点指不定我会看到什么。我打算先去后院看看那口井,地方小,看的也快些。

我一路狂奔跑到井边,井上有些鞋印,我心里暗叫糟糕,难不成那第个还真在这井里头?

这地方,简直是折磨我的最佳地点,一是没绳子,二是看不真切,真要下去了再上不来,那恐怕我几百年都不会被人发现在这沉了底儿。

我趴在井边眯眼向下看,只看到里边黑幽幽一片,一股那种长时间搁置后水臭了的味道从下面弥漫了上来,下是肯定不能下,我给想个招看看井底才行。

井旁边倒是有根扁担,但是不够长,还给找个差不多的把他俩接上才行。有了,那棵枯树!我着急忙慌的又跑回前院。从颈椎抽出汉剑,算准距离,对着那颗树的底部就斩了过去。

“咔嚓。”

树随红芒而响,齐齐的断口使它立不稳,我轻轻推了下,立马倒了过去。三米多高,直径十五厘米还是有些粗了,我从中劈开削了削,又找来些床单布料才跑回井边。

太阳还剩一丝就要落山,我手忙脚乱的将扁担和树干绑在一起,扁担冲下,伸下去转动起来,井水立马被我搅浑,眼瞅着有什么东西就要被旋涡带起时,天渐渐暗了下来。

卧槽!这不坑爹吗。

搅和了半天,我都已经开始喘粗气,手酸疼上了,你把灯关了?

泄气的我我坐在井边看向四周,黑暗像墨汁一样撒了过来,我看到前后院相连的门口,好像隐约的有几个影子在瞭望着我。

我一下动也不敢动,累了半天,刚一休息,全身都酸疼的用不上力。我像个石头似的杵在井边,紧盯着那几个影子。盯着盯着,我隐约听到了“沙沙”的声音,那些影子没什么动作,但好像在慢慢移动着向我靠近过来。

我瘫坐在地上心里直叫命苦,这年头神仙闭眼,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溜达,还都让我赶上了,这次恐怕是真的要栽了。

“沙沙”声也来越近,趁着月光我也看清了那些人影,他妈的,是那六个纸人抬了个什么东西在向我移动着,虽说速度不算快,但已经到半路了。早知道老子先把你们一把火点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使劲催发着体内的黄气向着纸人卷去,纸人瞬间站立不稳,抬着的东西“啪啪”两声掉在地上,纸人也被黄气东倒西歪的卷到墙根。

纸人在慢慢蠕动,我也没闲着,恢复了些力气后挣扎着站了起来,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边骂着壮胆边走向纸人,路过它们抬的东西时,我看了几眼,应该是两幅画,最上面那副是个老头,一脸诡笑的看着天。

我点燃打火机靠近纸人,它们竟跟真人似的作出表情,我抓起离我最近的一个,触感有点不像是纸,感觉丝滑的很。

打火机慢慢靠近纸人的手,一触之下没点着,但纸人的手指却翻卷起来,一股肉香钻进我的鼻子。

这那是纸人!这是人皮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