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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黑色皮质物品

丁诗琦轻点了下头,目视着前方的路和我说:“现在挺多时候不都这样么,不过你的做法还是有些不太合适。”

“做都做了,也顾不上合适不合适了,反正我就是不爽。”看着眼前一晃而过的树,我撇了撇嘴对她说道。

一路上,我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她的意思是我按自己脾气办事的同时要多想几步,不要四处树敌。就比如这次我放弃了孟魁旭单子,他肯定会记恨上我。凭他的人脉要捏咕我,那简直是轻松加愉快。

我却认为做人做事在自己心里一定要有一杆秤,用自己坚定的原则和鲜明的立场来衡量是是非非。衡量的了自己,也判断的了取舍。

但我俩并没有因为这事吵架,她临走时说这是场学问和辩论,她要没事的时候再拿出来和我讨论讨论。

从门口送走丁诗琦,我转身进了厨房。曹文果然还是啥都没吃,我留的早饭还静静的躺在笼屉里。他不会又变傻了吧?这念头突然在我脑中一闪,便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我跑到曹文的房间门口。唤了他几声,敲了敲门。

曹文声音含糊不清有气无力的说道:“许木,我没事,我在练功。”

我又敲了几下门朝他嚷道:“练个屁,声都虚成啥样了?你赶紧给我开门。再不开我就拆门了昂。”

曹文应了声,我听着里面有走动的声音才往后让了让,接着就是门滑子撞击的声音,随着“吱嘎”一声,曹文才把门打开。

他脚步有些虚浮,嘴也因为缺水而干裂起皮。我赶紧扶住他,没好气的说:“你这练的啥功?你告诉告诉我,我也和你一起练练呗?”

曹文听完我的话,顿时急的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嘴里还叨叨着:“不能练,你不能练。我不练了。”

“老实坐着!”我把曹文扶到餐桌向他怒斥一声。转身回到厨房,把稀粥和油饼给他热了热,端出来放到他面前。接着又搬把椅子放到他对面,我准备好好和他谈谈,不成的话就直接带他去老师伯那再开开窍。

曹文把稀粥和油饼向我这面推了推,说:“你吃,我不饿。”

“你赶紧给我吃!”我把眉头一皱,看着曹文冷声说道。

“哦...我吃...那你也吃。”曹文看我表情不对,这才吭哧瘪肚的说他吃。

但他才吃了两口就把碗放在桌上,抬头看我依旧怒瞪着他,这才又端起碗吃了几口。

我脸色阴沉的看着曹文无奈的说道:“曹哥,你现在这是几个意思?是好是坏你和我说道说道。”

曹文放下碗,冲着我“嘿嘿”一笑,两只手来回搓着:“好的咧,我好的咧么。”

“把剩下那些都吃了,一粒米都不能剩。”我指着锅里差不多还一碗的稀粥和他说道。

曹文揉着肚子垮起脸瞅着我,看他那意思好像在跟我说他吃不下了,我也没继续硬逼他。他现在这状态我实在琢磨不透,在犹豫着明天到底要不要送到老师伯那去。

他见我没什么动静,便放下碗走到门洞里看着对门怔怔出神。嘴也一张一合的但没什么声音,站了一会兴许是累了,又搬个椅子坐那目不转睛的看着。

曹文的这一举动,我觉得还是送老师伯那保险点。毕竟老师伯能把他带的开窍了不少,那应该也能把这事给他疏通了。要不照这么下去,人家非得告曹文是个变态不可。

他瞅着对门,我瞅着他。直到对门一点灯光都透不出来了,曹文才恋恋不舍的把大门关上,转身看见我,他露出那招牌似的傻笑,摸着头回他的屋了。

第二天,点的闹钟把我震醒。我饭都顾不上吃就哄骗着曹文去老师伯那了,老师伯听我说完前因后果,脸上也看不出个喜怒。点点头就把曹文拉进去,把我推出门了。

听着里面的爆喝,好像是说什么七世什么侣什么缘之类的。人来人往的老有人看我扒在门口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往下听,双手一插兜,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吹着口哨走了。

我瞅着着时间也早,索性就去上课算了,起码没事的时候还能打打球不是?就这么去了学校待了半天。但觉得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感觉我已经受不了这样正常节奏的生活了,往那一坐心里就烦的很,根本就坐不住,特别想找个案子玩玩。

憋了一上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中午就给丁诗琦打了电话,问她有没有赏金多,难度差不多的案子,她说正巧有一个符合的案子刚刚才通报上来。

案子是北市的困难级,有几人离奇的死亡,尸检的结果是脑子和心脏里长出来了头发。调取了大量的监控和走访,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是捡到了什么,之后的几天就会心、脑中长出头发后死亡。而那个东西却再也找不到了。

我听着到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便让丁诗琦帮我把这个案子接了。她说之前那些天局里堆了一些事需要处理,所以她这趟并不能和我一起去了,让我去找她领活动资金和资料。

等我到了以后,丁诗琦将我带进了她的办公室,还给我倒了一杯咖啡,我以前喝过,觉的这东西苦的不行,不如汽水好喝。

“这才老实了一天就待不住了?”丁诗琦将咖啡递给我,接着便直接问道。

“啊?”我被丁诗琦的话给问愣住了。

“你少给我装傻充楞的,说说吧?这是又惹什么事了要接着案子的缘由跑路?你没看到这案子是困难级的吗?”丁诗琦瞪了我一眼。

我反瞪她一眼,说:“惹屁的事,我就是闲的有点浑身难受,还真没注意什么级别的案子。资料给我,我看看。”

丁诗琦从桌上拿起个厚厚的档案袋递给我,“所有的资料全都在里面了,还有一张活动用的信用卡。”

我点点头,把资料抽出来从头开始看了起来。

第一张是第一个死者的信息,叫楼庆礼,男。死亡时间六天前,死因:颅内与心脏长满了头发,经过鉴定是自己的头发。

而走访来的笔录就有些意思了,他的朋友们说他好像是个捡了个钱包,临死前两天还请他们大吃了一顿来庆祝此事。但那钱包在楼庆礼的遗物中并没有找到,从当时吃饭结账的录像里也没发现那个钱包,从头到尾就好像只是他那些朋友编出来的一样。

但钱包被请的几人都亲眼看过,亲手摸过。那是一个老式的黑皮钱包,给人的感觉很软,轻轻一碰就能感觉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照片让我有些反胃,切开的脑子和已经剖出来的心脏上密密麻麻的长着黑刺一样的头发。随着时间的变化,头发也在越长越长。

第二个死者是位女性,叫吕梅红。死亡时间是五天前,死因和第一位一样。但她不是捡的钱包,通过监控清楚的看到她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黑色的皮夹克,诡异的是而她从头到位都是在监控里的,那怕在饭店吃饭,都要坐在被监控照的到的地方才行。

接下来的那些资料也都是大同小异,基本都是捡到了些什么身上用的东西。从第一位开始,一天死一个,最新的报告是昨天的。死因相同,关键相同点都是黑色皮质。

收起资料,我对丁诗琦说道:“大约明白什么情况了,那我就抓紧时间快去快回,你让北市的负责人一会联系我一下,走了。”

丁诗琦抱了抱我,让我小心。我反过来安慰她说这都是小事,几个地狱级的我都完成了,区区一个困难的根本不在话下。

告别了丁诗琦,我打了个出租车就往北市赶去。反正公家的钱可以报销,那我还去挤什么班车。自己包个车往后一躺岂不美哉?

北市的负责人叫蓝从益,我还在半路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从哪会开始他就从市门等着我,我刚一进北市的地界他就带人迎过来了。

车钱他直接给付了,路上还不停的和我吹嘘,说和李长街是多年的好友,要不是负了伤不宜行动,说什么他也给自己处理这案子。

“今天发现受害人没有?”我打断他的话,问道。

听我这么一问,蓝从益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发现了,已经控制起来了。”

“这次是什么?人在哪呢?”我把几个受害人捡到过的东西做了个简单的记录,分别是:钱包、皮夹克、公文包、腰带、皮裤、皮鞋。

“手表。”蓝从益递给我一张照片,做工很精细,没牌子。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机械表。表带是黑色皮质做的,看起来还挺搭配。

我把照片递还给他问道:“从那捡的?我手里的这沓资料没写这些东西从那捡到,有没有什么规律?”

蓝从益捏了捏眉心,回答道:“市中心的餐桌上,总的来说是毫无规律可言,第一个在城东,第二个在城郊,第三个在城北。我们把顺序捋了很多遍也没发现任何规律。东南西北中,随机出现。”

我想了想,问道:“市中心的餐厅应该有监控吧?拍到什么了么?”

蓝从益解释道:“什么都没拍到,在手表出现的前几秒有几个人路过挡住了那个餐桌,等些人过去后。那手表就出现在餐桌上了,那些人我也调查了,都没有嫌疑。”

“带我去见见捡到手表的那人。”

捡到手表的是位十、九岁的小姑娘,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不停的打量着四周,见我和蓝从益进来后,她露出害怕的眼神,双手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

我清了清嗓子,竭尽全力的让自己的嗓音显得温柔些,才开始问话:“小妹妹,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你能和我说说你捡到那手表后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吗?”

小姑娘把头摇的和个拨浪鼓一样,蓝从益猛地一拍桌子道:“说话。”,吓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她现在这状态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异样的感觉,我让蓝从益温柔些和她聊聊,我好探查一下小姑娘的体内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我催发黄气从掌心而出,从桌下奔向小姑娘,来回在她体内探查了几圈都没发现任何异常,难道是那手表还没来得及在她身上下手段?

我让蓝从益把那手表拿来,好研究研究它究竟邪门在哪里。蓝从益挥手叫人去取那手表的同时,我猛然觉的眼前的小姑娘有了变化。

她整个人的气息突然就变的阴冷起来,头发也肉眼可见的在一点一点的减少着。我催发出黄气向她卷去,但黄气刚进入她体内就突然消散了。

小姑娘似乎也发现了她头发的问题,抬起双手抓着正在减少的头发,惊慌失措的看来看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左手上出现的机械手表受到晃动,正“哗啦哗啦”的响着。

我猛地向前窜了一步,抓起小姑娘的左手向她喊道:“别动,别挣扎了!”,她似乎觉得我是在害她。不停的甩着左手要挣脱我。

我看了眼蓝从益,立马朝他骂道:“你特么的发什么呆啊,帮我摁住她。我把这表解下来。”

蓝从益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抓住小姑娘的胳膊把她的双手摁压在桌子上,我趁机则把表带翻了过来,开始解扣。

但那针眼就像是被糊死在针洞里,任凭我怎么整都退不出表带上的针眼卡扣。只能用汉剑了,现在我也顾不上惊不惊人了,右手直接抄后把汉剑拔了出来。

左手捏着剑身右手握着剑柄,以极快的速度不停的表带上来回切割着。小姑娘估计也怕我的剑伤着她,眼泪汪汪老实的在桌上趴着一动不动的。表带被切开的第一圈,立马散发出一股辛辣腐臭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孔,呛得我双眼直往下掉眼泪。

基本切开了第一圈,把卡扣弄点就算解下来了。我把汉剑放在桌上,左手摁住小姑娘的胳膊,右手伸进表带和她手腕的中间,猛地用力向上一扯。

表带断了的同时,震耳的秒针声突然响起,充斥着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