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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当个嘴炮护犊子

一番话吐出,陆招娣的脸倒是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屋檐撕裂了阴影和阳光,显得年洙蓉的脸是阴沉中带着得意的,但陆招娣整个人都是向着光明的。

这点小伎俩,陆招娣不知道从前在多少本狗血小说中看过这种剧情了。

她冷笑一声,盯着年洙蓉,就是不说话,也不表现出任何的情感。年洙蓉一开始回瞪过来,后来渐渐感到恐惧。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锐利的声音刺得陆招娣耳朵疼,她慌了。

陆招娣又笑了:“你怕什么?我又不会看上你。”

“你有病啊。”年洙蓉破口大骂,心着实像被油刺了一般,煎熬难耐。

林译削听了,直起身就想走过去,却听陆招娣说道。

“恼羞成怒?气急败坏?”陆招娣皮笑肉不笑。

啪的一声,扔起来都很轻飘飘的信纸,竟被陆招娣甩出了声,直击回年洙蓉的怀中,她大惊。

“谁有病?您能不能看看自己,有没有病历卡?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牛吗?有病就去太医院治治,我让我爹慰问慰问你行不?做人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陆招娣怒了,吼了一嗓子。

“你这点小伎俩,你认真的?这儿不是你的郡主府,这儿是安立王府,你要是想撒欢就滚回去,怎么也别把别人都当傻子。”

年洙蓉的脸铁青铁青,怔在了原地,她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被人奉承长大的,唯一一次脸面受损也是和陆招娣争论输了,怎么也没被骂得这么惨过。

“你……你……”她指向陆招娣,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陆招娣笑着,靠回门框边,上下打量年洙蓉:“我什么我?话都不会说就回去学学,在这丢人现眼学别人挑拨离间?林译削他再瞎也不会看上你这种。”顿了顿,拿出身边的水壶喝了两口,又用手背擦了擦嘴,今天暴躁嘴炮陆姐叫你做人,“我问你,谁飞鸽传信把纸叠起来的,这是鸽子背信?”

年洙蓉愣住了,但很快调整了自己,应对陆招娣:“对啊,背着不行吗?”

一脸正经的样子,让陆招娣突然不想说了,她跟这种连初中生物都不懂的人,费什么口舌。

于是陆招娣就笑着看着她,谁知她见陆招娣不说话,以为她没词了,竟得寸进尺起来:“怎么就不能背着了?我收到时它就是背着信的。”

好家伙,陆招娣的胜负欲被击了起来:“背着?你先告诉我,怎么绑的?”

年洙蓉想了一下,回答道:“就斜着呗。”

“先不说鸽子是用胸肌发力,你这神奇的鸽子抬翅膀会不会艰难,就说翅膀抬起来,长方形的信纸对角线绑着,怎么做到稳稳不掉的?”

“就……就……”年洙蓉脑子一团乱,根本听不懂陆招娣在说什么。

“我告诉你吧,不可能。”陆招娣就这么看着她,难堪。

陆招娣身边弥漫着一种得意的色彩,美艳在她的脸上绽开,这是中奔向近乎癫狂的张扬色彩。

“先补补文化再来为难人。”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突然鼻子撞到了个什么东西,生疼。

“哎!”陆招娣叫了一声,抬头向上看。林译削就这么在她面前堵着,看着她,嘴角勾起不明的笑容。

“负名哥哥,你怎么在……”年洙蓉一脸的不可置信。

负名是林译削的字,只有很亲切的人才能叫,连陆招娣都不知道。

陆招娣抬头看了看林译削,又看了看年洙蓉,就要抽身离开。她连他的字都不知道,但年洙蓉却知道。

再说林译削在后面观望那么久,却也不来帮她。或许是从开始就是她错了?林译削总是能一下子击溃她心中的防线,她怕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自豪感一下子消失了,转变的更多的是有些自卑的神色。陆招娣的眼蒙上了一层暗淡,抿着唇绕到一边。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揽过她的腰,把她按在身前,陆招娣的脸就这么被埋在了林译削的怀中,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

“本王爷不能待在府中?”林译削声音冷淡地回击,同时把陆招娣抱得更紧了。

年洙蓉撇了撇嘴,这么说刚刚的场景他应该都看到了,怎么会有这种猪队友!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译削一来,年洙蓉便收敛了起来,声音越发的小。看到他这么抱着陆招娣,又想起林译削碰都没碰过自己,不禁一股嫉妒的劲,如巨浪滔天般吞噬着她。

林译削笑了,却是嘲笑:“那你是什么意思?想趁我不在,特意来挑拨本王和王妃的关系?”

年洙蓉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她本就是造假,根本没有底气。一开始那烈焰般的气势,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自信。

“白日做什么梦?”说着林译削动了动手指,韩陵郡立马带上手套走向年洙蓉,“韩陵郡,手套用完就扔了吧,污秽之物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说着,又低头看向陆招娣:“双双,我给你买新手套去。”

不知道这污秽之物说的到底是什么,年洙蓉就被扔进了马车。她恨,凭什么是陆招娣?这一波折更是起得她把手帕捏的变形,指度发白,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

陆招娣抬头看向林译削,轮廓总是这么鲜明,黑润的眼睛中对她却不是冰冷的。

她总觉得自己已经在弥漫的大雾中,拨云见日。

只是又皱了皱眉头,林译削也同她心有灵犀:“是不是有人?”陆招娣抢先问道。

林译削捏了捏鼻梁,皱着眉:“该除掉。”

年洙蓉能这么快知道,府中定是出现了异己,偷偷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这人隐藏的很好,至今还没被发现。

林译削低头亲了亲陆招娣的额头,声音很轻,带着迷人的蛊惑意味:“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他眉头微皱,如果要把这人揪出来,也许会炸出一池子的鱼。要捉鱼,必定要有鱼饵。

陆招娣笑了,有林译削在,她自然是不担心的,于是调笑着讽刺:“好的呢,负名哥哥——”故意扬起尾音,着重“负名”耳字。

阴阳怪气的。

回到郡主府,年洙蓉开始发飙,把自己刚刚受的一切气都撒出来,形如泼妇。

“把丹儿给我叫出来!”她回到府中,一股气坐在屋中的椅子上。

小姑娘畏畏缩缩地被推进门,一下子倒在地上:“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呵。”她冷冷地笑着,斜眼睨着这位名叫丹儿的婢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骂完朝外面喊道:“把这个东西拖出去赏五十大板,再送到宫里去弄粪桶。”

这也是个狠心的角儿,只是她只会害人,背地里阴狠却上不了台面,像只只能在阴暗处啮人残食的老鼠。

那叫丹儿的婢女吓得愣住,但尽力节制住自己:“郡主!郡主饶命啊!郡主!”说着,眼咕噜一转,爬到年洙蓉脚边,死死抓住年洙蓉的衣角,眼神中皆是惊茫。

年洙蓉弯下腰,手指轻轻捏住丹儿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艳色:“要不,你帮我再办个事?”

那丹儿一听,死命逆流回溯,拼了命地抓住机会,赶忙连连磕头:“郡主吩咐!丹儿在所不辞!”

噗嗤一声,年洙蓉眼中满是嘲笑般的讽刺,夹杂了不少厌恶。她弯下腰,在那婢女耳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丹儿的眼睛顿时睁得如铜铃一般大。

慢慢的,年洙蓉直起身,发出妖邪般的尖笑声,声音刺耳。丹儿只顾着磕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