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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枪祖张任

“史阿,你看此人武艺如何?”

蹇秀目光紧紧的盯着场中的白袍骁将,心里顿时起了兴趣,之前还以为贾龙收服黄权、任岐、羽翼已经够丰满了,未曾想麾下还有如此猛人。

蹇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也看不出对方深浅,索性侧身向一旁斜靠在树根处休憩的史阿考问道,史阿身为游侠,反管不通战场搏杀之术,可筋骨打磨的不错,这种问题考验他最合适。

“此人武艺超群,天庭饱满表明气血极其充沛,蜂腰狼膀甚是雄伟,看他握枪的姿势显然是此道高手。”史阿扫了一眼场中打斗的两人,郑重说道。

严肃表情让蹇秀暗吃一惊,未曾想居然还能碰到这种妖孽,连素向自视甚高的史阿也羞愧莫如,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是甘宁甘兴霸?

念头刚一产生,便被蹇秀瞬间打消,毕竟按照史书记载,甘宁精通刀弓驭敌之术,人送外号“截江贼”,蹇秀可从未听闻过白马银枪甘兴霸之说。

更何况锦帆夜袭西园新军,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见到贾龙万余人马估计早就逃之夭夭了,哪来胆子孤身赴营。

蹇秀脑海里胡思乱想,也没有半点头绪可言,他和贾龙关系差到极致,倘若不是各取所需,早就刀兵相见了,索性站在原地等贾龙一行人慢悠悠走来。

“蹇驸马!”就在蹇秀神游物外时,任岐这才端着梅酒来到了他身旁:“锦帆危机,吾等已经有了眉目,彼时回京面圣时还要靠阁下美言呢!”

听到锦帆贼已经没了威胁,蹇秀难以置信看眼旁边态度冷淡的贾龙,满脸狐疑问道:“益州牧一职轻而易举,但使君方才讲锦帆危机解除,却是何故?”

贾龙本来极其敷衍,然而听到益州牧三个字,赶紧换上一副笑脸径直迎了上去:“蹇驸马有所不知,那甘宁自知绝非我蜀军对手,因此愿意率军接受招安,并且透露出赵祗已经遁逃到荆南的消息。”

“你是说,我们就这样简单的不战而胜了?贼首甘狡诈阴险,万一像上次那样狡诈佯装投降怎么办?”

变故来的太突然,就这么稀里糊涂招安了纵横永乐的锦帆恶贼,蹇硕总感觉有些神情恍惚,甚至说是目瞪口呆。

其实也怨不得蹇秀,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因为轻信蒋涛谎言,导致全军溃败让他刻骨铭心。

看出蹇秀心中顾虑,贾龙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向旁边站着的黄权使个眼色,最近他发现有个幕僚辅佐自己,无论是出谋划策,还是整军都属实省心。

注意到贾龙表情,黄权心领神会,稍微扶正发冠后,声音铿锵有力:“蹇驸马有所不知,那甘宁和我们约定斗将,如果我方获胜,那么他便率部归降,倘若失败了,就要放他们离去。”

说完欲言又止,意味深长看一眼蹇秀,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斗将?他就不怕我们食言乘机将其歼灭吗,如此浅显的道理。”蹇秀有些懵逼,据他所知甘宁应该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前世起码也是东吴肱骨之臣。

“这个,咳,蹇驸马莫非忘了西园军降卒和军侯方悦还在他们手中,还有,那个属下斗胆问下,蹇驸马的官印呢?”

黄权神色犹豫,但还是期期艾艾开口提醒蹇某人,那幅玩味的表情简直不要太讽刺,饶是蹇秀厚脸皮,此刻也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时战况焦灼,稍有失误就有被生擒活捉之虞,蹇秀疲于奔命,早就被官印忘到爪哇国去了,长史官印倒算不得什么,关键的是驸马都尉的官印。

“甘宁手中有五百多降卒,而且握有蹇驸马把柄只是其一,另外重要的是,甘宁这个人某曾和他有旧,知道比起啸聚山林他其实更喜欢高官厚禄,只是苦于无人引荐才混迹绿林。”

黄权语气停住,感慨万千看了下雒阳方向,这才继续开口:“如今,主公将担任益州牧一职,只要主公委以重任,其势比肝胆相报,到时益州蒸蒸……”

黄权正绘声绘色画着大饼,身旁白袍将领却毫不客气打断道:“黄权不要逞口舌之利,现在全军粮草匮乏,承诺军响也没有按时发放,如何让我心服口服?”

张任思索片刻,丝毫没有顾及贾龙已经发黑的脸色,仍然硬着头皮道:“某是为了益州百姓安居乐业,这才率领乡中儿郎前来助阵,可阁下连粮草都不愿意如数供给,实在令人寒心!”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表情各异,俱是缄默不言。终究这是贾龙率先打破沉寂,毕竟等下还要仰仗张任去迎战甘宁,现在只能皮笑肉不笑应付。

“此言差矣,军中用度颇多后勤不足,节衣缩食是迫不得已之举,等回师后再做商议也不迟。”

眼看对方厚颜无耻的态度,张任就知道讲理是讲不明白了,但他出身寒门现在无官无份,人微言轻,麾下更是只有几十名乡民,贾龙敷衍他在意料之中。

“贾从事,此人莫非就是师从童渊的张任,果然少年俊杰,气势非凡!”

一直密切关注着张任的蹇秀看到贾龙如此态度,当即冲张任礼节性拜手:“久闻阁下盛名,令师就是大名鼎鼎的枪神童渊?我有部将史阿师从剑圣王越,与足下可谓是故交之友。”

身后史阿配合地起身行礼,眸子里同样带些惊喜,他是王越在雒阳收的关门弟子,对童渊只是略有耳闻。

仅知道是师父之前的挚友,至于平辈弟子倒是素未谋面,今天骤然听到张任名号,纯属意料之外的收获。

“蹇驸马四海名士,任断然不敢受此礼遇!”张任闻言不禁一滞,旋即受宠若惊起来,又听到史阿是王越的弟子表情更加惊喜:“原来是王师的高徒,未曾想某刚投军便能撞上故友!”

知道张任是刚投军,而且和贾龙还存在间隙,本就兴奋的蹇秀想到某种可能,嘴角更是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

修长的手指颤抖握在一起,幸亏有袍袖的遮掩,所以也未曾被旁人发现,强行压下心头的惊喜,蹇秀若思观察着愤懑不平的张任仿佛在看一座金山。

乖乖,这个是当世一流武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