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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演武立威

晏和来到演武场的目的很简单,最好是遇到什么人切磋一场,自己展展身骨,也好让人知道自己好全了。

但晏和没想到的是演武场多是些同阶神君在比试切磋,与晏和这样的上神切磋,输之是必然,赢之却也只会说晏和病伤未愈,自己趁人之危。毕竟上神身份摆在那里,加之晏和修为虽高,年岁尚浅,众神亦不好意思向年幼的小殿下指教。

第一日,晏和独立一日。

第二日,晏和带了椅子,于是呆坐一日。

第三日,晏和遇上了熟人——缕情台明焉。

明焉:“妹妹终于想开,来为自己挑个好去处了?”

“姐姐误会了,晏和只是来观摩学习神界术法…”

“来!来!妹妹快看那个!身高体阔,甚是魁梧不凡,欸,妹妹,姐姐我悄悄跟你说啊,姐姐学过相面之术,单看那面相,便知他下面那物什必定…”

晏和落荒而逃。

第四日,悄摸着托礼颜打听了演武场并不在明焉今日行程范围后,晏和仍然坚持着去了。

遇到了正在独自练剑的世子铸决。

晏和大喜,上前。

晏和:“上次欲与世子切磋却是未果,今巧遇见也是有缘,择日不如撞日,素闻世子剑术高超,不知世子可否讨教一二?”

铸决:“不可。”

晏和:“?”

铸决:“上回初见小殿下,铸决醉酒已多有失礼之处,今番酒醒,不敢造次。”

晏和:“无妨无妨,本是小事,只是与世子切磋一直是晏和心中未竟之事,不知可否…”

铸决:“…铸决早已立下重誓,不与女子动武,上回醉酒失态,险些酿成大错,殿下之请,铸决实在不能应,还请殿下谅解。”

晏和抬眼,挑眉:真的吗?我不信。

铸决眼神上飘:主要是我现在真的丢不起当众越阶挑战上神这人,给我留点面子吧。

第五日,晏和不想坚持了,结果被狠心的礼颜一把拽起,收拾好衣裳,推出了门。

看着日渐大胆放肆的礼颜,晏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好性子了。

于是又在演武场吃了半天灰,眼见着日近半晌,晏和打着呵欠,思量着要不明天学学铸决,稍微喝点酒,然后找人挑衅约架,正要转身跟身后的礼颜分享自己的卓绝巧思时,忽见一抹肃劲身影走进。

云汲来了。

云汲今日着的是一身雪色劲装,袖口亦是金蟒纹样,却又随身配持长剑刀唳,英武不凡。

前两次,晏和不是心神狂乱便是慌慌张张,未敢细瞧,今次才觉此人横眉冷聚,眼眸寒星点点,峰鼻俊秀,笑却不见笑意,难怪在外有乖张暴戾的煞神之名。

云汲不觉某人腹诽,径直道:“听闻小殿下,醉心武学,流连演武场多日,可否与云汲一试?”

晏和点头。

如此倒好,也省得自己再开口。

礼颜适时奉上伤玉双剑,晏和这才发现因着前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原想着今天也不会如何,便随意出了门,没有束袖,宽袍大袖的有些懊恼。

回头,却发现云汲已跃上高台。

台下亦纷纷有众神聚来。

竟是情势逼人。

如此,便只能按下不想,晏和亦轻盈跃上高台。

上神与上神之间的切磋,确是不得不看的,两人又或恐成下任帝后人选,很难不说是精彩的一场对决。且二人皆着白,一人束袖劲装,身姿挺拔,一人广袖宽袍,衣袂翻飞,纵然对峙漠然,在尘土扬天的演武场尤是沁心怡神的一幕。

二人远距相向,互拘了一礼。

切磋开始。

到底是晏和年轻,竟先疾步上前,泛寒双剑直劈云汲面门,云汲双手持剑正面堪堪挡了这一击,旋即执剑向晏和命门刺来,两人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晏和立马交重双剑,抵了这一击,却不料这一剑看着虽轻,但力量却大,晏和身量不敌,直直把晏和推往擂台边界,引起台下一片惊呼叹气。

若是这样落败这几趟可就白来了。

晏和心下大惊,错力勉身向下,朝云汲执剑之手踢去,却不想云汲反应迅速,立停刺剑,反手捉了晏和脚踝,转手一个扭手,晏和受力空中翻飞,纵是晏和勉力平衡,也被转了一周才停。晏和稳身回转,抬头却见云汲正抱臂旁观,没有再出手,似是戏谑。

晏和霎时气急,用伤玉隔空一劈,剑气如虹,云汲所立之处顿现两道三尺来的裂痕,饶是云汲身手敏捷,也被砍下一片衣袂,四周却是一片寂然。

晏和拂了拂有些散乱的鬓边,不好意思道:“对不住,握剑太激动了,我忘了我原是个用术的。”

云汲:“…”

众人:“…”

云汲顿了一顿,掉转势头,飞空持剑,向下直劈,霎那间金光如练,剑鸣在耳——这次换成云汲进攻了,晏和仍然持伤玉横档攻势,却不想云汲神力,竟直陷入台中半尺,伤玉亦有哀鸣之意。

礼颜:“殿下——”

似闻得礼颜惊呼,台下亦有抽气之声。

晏和凝神聚气,脚下寒气泛起,手中双刃开始结霜成冰,连带着刀唳也带上了星霜点点,随灵力流转速度加快,冰洁范围也在迅速扩大,云汲瞬时弃剑脱身,转眼整个高台冰封,伤玉连带着刀唳一起冻上了。

云汲:“…”

众人:“…”

晏和坦然收剑道:“此处地势不稳,不如改日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