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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制服铸决

讪讪收回好心帮扶的手,盯着自顾自掸去衣上灰尘的晏和,云泓、云汲二人各怀心思,却又在转头,看见在地上咆哮吼叫的铸决相继沉默。

云泓皱眉:“不是说穷奇进犯吗?”

云汲接话:“穷奇呢?”

晏和则是遥遥指了指墙角血肉模糊的凶兽尸体,更觉此番情况实在太复杂,太沉冗,无力诉说。

魂力渗骨,穷奇早已没了气息,鲜血四流,又兼之血肉模糊,也只能从虎纹双翼上辨认出是穷奇。

杂乱狂暴的剑法,残忍又血腥,实在不像是神族的做法。

云泓:“…”

云汲:“…”

一旁行礼的惊风连忙上前回话,解释道:“方才的确是穷奇进犯虚怀园,幸得小殿下出手,困住了穷奇一二,谁料铸决世子亦飞身参战,还不准小殿下插手,结果打着打着,铸决殿下就有狂乱之象,后边又来了魔神微生迟,与铸决世子对过几招,眼见着铸决殿下逐渐失控开始燃魂自伤,小殿下不得已才又出手,倒是震退了微生迟。”

方才一心盯着铸决与天兵的动静,晏和才未留意惊风情况,此刻再看却是觉得惊风神色尤为惨淡苍白。

“是…是铸决殿下屠了穷奇,”惊风踌躇着补充道,“也是世子殿下破了悬空咒…”

云泓眼神泛冷,云汲也是眼底幽幽。

眼前三人神情肃然,晏和却是摸不着头脑——难道悬空咒被毁比上神发狂更重要吗?

说话间,又是魂光一闪,像是验证惊风所陈之事不虚,缚兽金网应声破裂。

铸决再起。

晏和倒吸一口寒气,颈伤更痛。

与穷奇,与微生迟,与晏和,与惊风都交过了手,从天而降的缚兽金网上也满是倒钩利刺,如今的铸决身上已是千疮百孔,污血染红了身上金袍,面目模糊不清,再看不出往前的闪耀家纹。

昔日荣耀满门的上神世子,俨然沦为了一介恶鬼。

眼见得剑光再度袭来,神族的三位殿下颇有默契地互视。

云泓、云汲的目光却在晏和脖颈处的伤痕上停留许久。

晏和点点头,眼神诚恳:相信我!我能行的!

剑光落地,青砖炸裂,情势逼人,一时却容不得让人再作细细的考量。

白袍翩跹,身影流转。

三人各列阵在铸决不同方位,余下天兵补充在四周,以防铸决逃脱。

一番僵持和眼神交换之后,晏和与云泓率先发起进攻,双双持剑向铸决袭去,铸决反应性地抗剑去接,魂力欲再出,却觉自己的家族断剑上也有寒气缠绕,晏和暗自发力,瞬间凝气成冰,铸决持剑双手亦有寒冰覆上,抽身欲止,继而又有灵力金索攀上臂膀,迅速收紧捆缚——原来这就是云泓的灵力?

神力化形,倒也是少见。

想来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云泓出手,这边晏和暗暗叹服,那边铸决更觉暴怒,一阵嘶吼,魂力震荡,灵力大散,试图停手去挡,却是躲闪不及,云泓、晏和二人亦被不得不震出好远,勉力稳住身形,平神稳气,却也觉喉间一甜。

禁锢一松,铸决越发狂燥,扭转挣扎,一边迸力撞碎手上玄冰,一边扭身挣脱缚体金索,正狂暴乱舞之际,又甩出去一阵天兵天将,引起一片呻吟哀嚎,铸决却是更加嗜杀狂傲,正要仰头狂啸,再向伏地二人发起进攻,却是后颈一下吃痛,铸决终于昏厥了过去。

云汲在身后徐徐收回刀唳剑背,颇为气定神闲。

坐在地上吐血的二人却是抬眼望着仍是白衣不染的云汲,眼神幽怨。

晏和终于知道云泓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弟弟了。

合着功劳和风度都是云汲的,徒留自己和云泓当倒霉蛋挨打受伤。

虽是暗自腹诽,但也不得不承认只有这样行动才是最佳选择,毕竟云汲剑术、身手都在云泓和自己之上,近身作战也难以如云汲这般悄无声息地潜近铸决身后,更遑论一击拍晕这位狂暴的上神。

“没事吧,阿和。”从容优雅的云汲走近身旁,坦然伸手欲扶,又问,“你怎么在这里?”

一句“阿和”叫得云泓脸色又青了几分,不待晏和回答,便帮着答话道:

“阿和下界游历,偶至此地,伤病发作,便来我这儿的虚怀园疗伤休养,五弟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云汲脸色倏然一白,朝晏和伸出的手也不可控制的一僵。

云泓说罢也试图去拉晏和,搀扶着一道起身。

神界修罗场啊神界修罗场啊。

这一左一右的,一扶一拉的,话语交锋之间满是火药味,明知是二人自己不对头,偏偏是拿了自己作火药的爆发点,晏和怕了,灵巧地避过云泓环过来的手,又在地上挣扎着后缩了几下,离了云汲伸过来的手更远了几分,才自己站了起来。

“并无,三界浩瀚,阿和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只是怕有人会拘着阿和,不让她走,二哥你说这天下之大,偶尔还是有这种人的吧?”眼见着云泓伸出的手也被拒,云汲似是恢复了几分精神气,再次开口调侃。

正中下怀的云泓:“…”

旁观的晏和暗暗点头,心道果然是兄弟情深,云汲还蛮了解云泓的,这都能猜中。

“阿和已位列上神之尊,若她不愿意,又有谁能拘着她呢,五弟这可是杞人忧天了。”

确实,留在虚怀园是晏和自己的选择,第一次是为了躲人探消息,第二次却是养伤了。

想来住了虚怀园这么久,最后都没能把悬空咒守住,晏和不觉对云泓心怀愧疚,便不免帮腔道:

“…没有…人为难,是我…主动留在…此处养伤…”

嘶哑的声音,大有奄奄之态,引得二人皱眉。

晏和也自觉一说话,颈伤更烈,便乖乖闭口,不再言语。

云泓的面色倒是稍稍有所缓和。

云汲挑眉:“那阿和何时回寒山呢?可不要忘记寒山还有人在等着阿和呢”

什么人在等我啊?晏和摸了摸脖颈上的瘀伤,吐出一口喉间甜血,一脸的坦诚乖巧。

云泓斜眼看向身边人,很是嫌弃:“自然是等阿和养好了这伤病再说。”

感觉到自己在说废话的云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