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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书生故事

“我同刘伯认识不过一日有余,就听了三个故事!”

“烦请讲讲!”

小马故意卖个关子。

“说倒是可以,不过这故事辛辣,不知先生可受得住?”

老人跟个江湖混生一样,豪爽的一拍胸膛。

“马小哥这话说的,男儿不呼大丈夫策马定江山,但也藏有一股血气,便是那阴魂野鬼当面,尚且不惧,更何谈区区故事?”

“好!那我可就说了!”

小马清清嗓子来,故面露阴沉。

“这第一个故事,说的是那俊江城中,一袁姓员外的家中事,这袁员外家财殷厚,也是善德好施,九乡八里也都传闻,袁员外可是大好人,可好人家宅平安富足,心中却也有悲苦。”

“袁员外年过四十,却依旧无一子嗣,可曾求佛拜仙,也试了老药浑汤,却全都无用,眼看着一日变,一年老。袁员外心中苦虑,那头发顷刻间便白的如霜雪一般。整个人也暮气沉沉。”

“坊间都有传言,说这袁员外恐怕至死,也迎不来子嗣了,倒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好人,好人一生,却留下个无子的悲怆。”

“一日,袁员外临夜入梦,一觉天明。次日时,只见袁员外白发生黑,不出五日,家中小妾更是有了身孕,双喜临门。却显神异,这俊江城的百姓都好奇啊,莫不是这袁员外行善半生,又四处苦求,一番诚心打动了仙神,这才降下了一子,以解袁员外心结,这袁员外心结紧松,所以才白发变黑。”

“可,不论旁人如何敲问追寻,对于那一夜所发生之事,袁员外都是守口如瓶。人人都说,这是仙神给袁员外下了禁制,泄露天机,恐怕是…会出大事。”

“久久之后,便也无人问了。如此一过三年,却不曾想一次酒会之上,袁员外心气滚热,一杯又一杯,喝昏了头,居然自己把那夜之事,吐了出来。袁员外言,那一夜,他莫名困顿,不过临夜便沉沉睡下,睡着睡着,忽闻耳边有人唤他的名字,袁员外睁眼瞧,却见是一身着黄裙,十分美妙的女子!”

“旁人不解真意,只当是袁员外说胡话。便笑着问,那该有多美妙了?却不想袁员外露出一副失魂表情,呢喃句,便是九天之上仙女,也不过如此!这倒是惹得其他人来了精神,继续听袁员外诉说。”

“那黄裙女子笑若嫣然,似乎是跟袁员外早有相识,美人在侧,袁员外也迷了心神。二者相谈,却不知时间流逝。只觉得心中欢喜,恨不得将此刻执着于永远。话谈喜悦之时,那黄裙女子突然问袁员外,可喜欢她吗?袁员外脑子昏昏沉沉,下意识便答了句喜欢。”

“不料那黄裙女子却一时羞红了脸…更是解了衣裳。待一番云雨后,黄裙女子伏在袁员外心膛,说着切莫忘了的话,袁员外一脸红光,只说不忘,不忘。刚应答一句,袁员外便从梦中醒了。而后发现自己白发生黑,又有子嗣新诞,袁员外心知,那黄裙女子该是送子的仙女!”

“酒会之上,旁人笑说,那岂不是袁员外跟那仙女作过一番?那夜之事,只当是笑谈。又过两年,袁员外家中喜气洋洋,那袁员外的身下长子,更是长得虎头虎脑,煞是可爱。时值那员外家小公子诞辰,袁员外家中自然是大肆庆祝,奏乐之声,响至天明。”

“待的天亮,有过路巡差,借着讨便宜的心,去寻个喜头,说不得还能讨口酒喝,却不曾想,那一推门,大门自开,只见袁员外宅邸,一片寂静,空中可闻恶臭,院落杂草横生,院中枯骨难眠!”

“这…这究竟是?”

刘胜书生紧紧衣裳,有些怕。

“唉…后来官府查至,却也没得出一个结果,也叫高人做法,却也不曾有收获,只是坊间有言,说这袁员外行善半生,心中却因无有子嗣一事苦恼,久而久之,五藏早已灌满黑水,命不久矣。好人世上德行自知,下了九泉,也该有回报。”

“所以,自有狐仙儿巡梦而来,借了袁员外一番美梦,不曾想,美梦寿短,袁员外自己漏风不宁,吐了气息,所以才有了美梦空洞,活人成白骨的异景。”

“白骨横生,分明是妖邪作祟,哪来的狐仙儿,狐狸精还差不多!”

老人扯着一张嘴。小马微笑。

“那不知道,这也得问刘伯了!”

老刘摆手。

“唉…这俊江城袁员外的故事,我也是偶听人说。”

“哦?不知道是何人说的?莫不是袁员外亲口所言?”

“老哥,可不能说这吓人话…”

刘老挥挥手,像是扫除那些晦气。

“那人年岁不大,该是跟刘小哥你差不多年纪,自称姓陆,说是往京城寻生的浪子。不过我看他衣着翩翩,器宇不凡,恐怕是某大家出身,衣食无忧,闲的!”

老人轻笑。

“也就是说,这袁员外家中异事,是仙善为,还是妖邪害人,都得不到答案了?”

“便是真假也不知啊…不过当时,我倒也好奇问一句。那陆小郎君却只是笑说。人各有命,不论生死,也不知道是甚么意思。”

“唉…没想到是个无头的故事!”

小马眨眨眼。

“先生这话说的,哪能是无头,分明是无尾!”

“对对对,是无尾,无尾之事。不知马小哥可还觉得口不喝,不妨再说道说道?”

“好啊!”

小马刚要开口,却见一直沉闷的张元开口。

“不妨,这故事叫我来讲如何?”

老人来了兴致。

“哦?张小哥可有妙谈。”

“妙谈也谈不上,只是听人耳闻!”

“劳请张小哥!”

张元笑的温和,却在火光面前,影子舞摆,莫名显得阴森。

“那也是一位书生嘴里的故事,那书生也恰逢如张某一般,寻京赶考。一路奔走,虽是乘着马车,却也路途遥远,夜半,山林难走。所以只能跑进那山神庙中暂留一夜,那雨中,书生瞧瞧左边,瞧瞧右边。此行一位车夫,三位客人,便加上个他,虽然有足足五个人,可深林夜老,书生还是觉得,心里头不安宁。唯恐有事!”

“心中惊吓,书生也不敢安睡,只得靠着火堆,闭着眼假寐,可一路舟车劳顿,又怎么能熬得住夜色深沉,很快,书生便睡熟过去,等到夜半,忽闻山神庙外一声哀啼!惊醒了书生,也惊醒了别人。马儿还拴在外面呢!”

“那声音,定然是马儿惨叫,可如何只叫了一声?这山中清冷,也不曾闻野兽,此时,更是连虫鸣都听不到,如此安宁,反倒是让人心里发凉,最应该心疼的车夫,也是不敢出去。”

“庙中几个人都被吓醒过来,互相紧靠着。他们死死盯着漏风的门外,深怕有什么不得了的怪物从黑暗中钻进来。不过,一盯半个时辰,却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后,书生这才暗自送了口气。不成想,书生刚泻防备,一只白如玉的手却搭在门口!吓得庙中几人险些喊出来。”

“吱呀,吱呀,木头咋响,那手的主人入门,不是妖邪,却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那公子先是行个礼说一句。”

“夜半叨扰,还望各位海涵!”

“说完这句,也不管庙中几人已经吓破了胆子,书生便继续在那自说自话,言!”

“小生荆州解阳人,生平最好故事,今夜,贸然打扰。小生身无长物,便只能说说故事解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