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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人变国变,对否?

陆罄竹起的很早,不过他并不勤快。

早上取杯热茶润润嗓子,就算是活动筋骨了。

陆罄竹莫名怀念起,在那藏书阁的几年,虽然平日里不见人,但自有书中世界陪他,尤其是那飞鸟一只,甚是可爱,陆罄竹倒是打开笼子任其选择了,不知如今,是否还安好?有没有被哪个嘴馋的毛头小子,用弹弓打落充作饭量,

回首往来的一路,陆罄竹才恍然,合着他才是最有趣的那个。

何出此言?

自然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古道之言,

试问,若是他真的有趣,懂得幽默,又怎么能一路走来,无甚精彩呢,

不过这也跟他漫无目的有关,

唉,时不时羡慕那书中故事。

虽然套路,但也有始有终,此起彼伏,

哪里如他,虽然无穷,但都是平路。

无限拉长的平路,除了让人麻木厌恶,恐怕,也生不出来其他情绪了。

今儿个陆罄竹打算又启程,寻个算命的去。

之前答应那冤鬼报仇,他一拖再拖,他熬得住,那对方凡夫俗子一个,哪里能熬得住呢?

这事于情于理,都要在他这儿,落下来一颗钉子。

如此,他也能安心,再去寻其他事,不用整日念及这个。

不过,陆某人是一无所知仙人事,更无什么朋友,

这打听,全靠风言风语,

于这酒楼暂住些许,听人来人往,风声阵阵,有说哪家的闺女出价远门,有说哪哪的河神被斩落腰身的。

虽然都是些一辈子可能不离家乡三里地的俗人。

但嘴里头说的,那可都是通古烁今,直达海外的故事。

这里面,就有一个,叫天目真仙者,

此仙人却不是故事中神秘莫测的那种,说起来,就是个算命的一只眼道人,此人活跃的时间很长了,满打满算,已经三十年。

虽然人人皆知,算命的九成九都不用信,听个乐完事。

但其中总有真功夫,比如这位天目真仙。

三十年间,上到命运揣测,下到人心洞察,样样中第,成果斐然。可谓是百算百灵,此等神人,那自然不可能无名在外,毕竟,这算的太准了,哪怕就当做是次次全凭运气好,那这运气也已经好到了一种叫人敬佩的地步。

此人出名,除了自有能耐,受访者自发的宣传外。

还因为此人的一些规矩,以及诸多传言有关。

都说大本事的人呢,脾气也大,此人也不是例外。

看天算命,一人三次。

无论是多大的身份,多重的钱银,就只有三次,这规矩你说过分?其实不至于,但就是因为其不上不下的尺度,加上此人也不解释原因,所以一直被人议论纷纷。

至于传言,是说此人,不止给人算命。

还曾经给水上龙神,山中土地算过命,甚至,就是这大齐的国运,都被他谈过。

不过,这都是坊间传言,也拿不出对应的证据,所以几分真,几分假,全看个人的考量。

当然,名声吹遍方圆者,本事多少还是有的。

陆罄竹自己不精通寻人之术,索性就找这算命的,定一定前后。

说这酒楼,饭菜真不错,

好吃好看,价钱不贵。

也难怪生意红火。

天还很早,就已经客人坐满,那热闹的,简直跟集市一样。

陆罄竹简单收拾收拾,便退房出门,下楼梯,被一道影子仓促的擦过,

“抱歉,老先生,您没事吧。”

那是个年轻人,长得倒也精干,一脸着急,送货的打扮。

“没事没事,小哥儿怎么这样急躁?劳碌何必心急呢。”

“先生您说的真是,实在是方才耽误时间,这晚上些许,免不了差评!”

“哦?老夫见这酒楼也有吃喝,怎么还叫小哥儿你风尘仆仆的来送?”

“您老人家不知,是此处有一位客人,要吃那三鲜蒸乳鹅。但如您见的,这生意红火,存量不足,便由我自兄弟酒楼,远送过来,”

“这样,那这生意确实红火。居然店铺连连,不过小哥你这样的行当,倒是少见。”

“哈哈,全是我家掌柜主事精,也叫我这原本的破烂儿,有了一条营生路。”

“脚踏实地,挺好的!小哥儿快去吧,可不能被扣钱了,”

那年轻人急忙上去。

陆罄竹摇头笑笑,这做生意,都是万道归一的精明啊。

……

一人之变,十年追根本,

一国之变,三年见新金,

陆罄竹停住脚步,只因为看到这句话,并不是哪家店铺,只是往外而走的,一片烂泥瓦墙中,所写的句子。

听本地人说,此处风景,以前是一位大富翁的住处,

瞧这院子大小套,楼道宽有几人长。

看来昔年此处面貌如新时,确实称得上一句富丽堂皇。

可惜时光匆匆,万事变老。

琉璃瓦,玉宝瓶,

金砖红墙牡丹贵,碉楼梯台假山高。

图书真迹金银重,双目银珠被抢光。

本是一处好风景,掀瓦砸床只剩伤。

如今再顾来回头,徒留石笔尽锋芒。

那大富翁者,却不是什么好人也,

同那时的衙门有勾连,无恶不作,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可谓是狼盗虎怅。

不过大齐的皇帝又不是纯傻子一条,所以特派了钦差下来剪跟脚。

那新上任的官爷真麻溜,三下两下留让前任脑瓜子撞地,磕的砰砰响。

大富翁听到这消息,急的心头蚂蚁跳,匆匆忙忙就要逃,这边催下人端珠宝,那边叫人把假山藏,恨不得带着偌大房梁一起跑。

如此慢了功夫,被那钦差迎门逮个正着。

那接下来,自然是套路风景。

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天公在上,清明在心。

不可错害,不叫恶逃。

那钦差咔咔提笔写下这八个大字,也就成了如此衙门的处事信条,至于那大富翁的原住址,本来说,是要推平,重盖新房,实在不行挖开两亩地,也算值当。但是钦差却有话,说要用这杀鸡儆猴。

地方不管,任由岁月消亡。

但叫此处,从此少恶徒住。

这办法有用没用,只从表面说,确实生了用处。

儿时间一长,估计是刚认字的娃娃调皮,也可能是穷酸的书生寂寞,甚至是哪个醉汉爬上墙。

先在这留下烂字几颗,不合顺的诗句半条。

有了个好榜样,便愈演愈烈。

不知不觉,墙上的字迹多样,弹琴说爱,抱怨麻烦。

多的不得了。

扫一眼,便说这句,写的对吗?

陆罄竹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