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之栩犹豫，这调教侍卫倒是简单，可难就难在她是个女子，虽然看起来冷冰冰。
但怎么说都是公主的人，他怕也不敢太严厉，可不严厉又调教不出来。
萧饮月看着他纠结的模样，抿了抿唇。
“栾少将军是有什么顾虑吗。”
“公主，臣手底下都是男子，怕她去了也不合适，毕竟府里吃的，住的都是跟他们一起的。”
萧饮月颦着眉，这点她倒疏忽了。
“如此来，确实是不方便。”
栾之栩微微点头。
正当两人‘僵持’纠结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道冷冽的声音。
“这有何难。”
几人纷纷看了看去。
只见来人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
“阿九？”
栾之栩眯了眯眼，是他。
云九霄来到她的面前，“交给我。”
“你？”萧饮月表示怀疑，“你不是还忙着教我的吗。”
“云九霄，别来无恙。”
云九霄倪了栾之栩一眼，没搭理他。
“有墨风。”说完又道：“这种事宁愿找外人也不找我，嗯？萧月月。”
萧饮月摸了摸鼻子，她突然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而且还有点生气的意思。
栾之栩：“……”
外……人？
哎，不是，这话说的，他是外人，云九霄就是内人了？
“说话还是这么嚣张。”栾之栩冷哼一声。
云九霄听了，这才挪动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不想帮忙就直说，还扯什么男女有别那一套。”
“你也就只能骗骗天真的人了。”
萧饮月：天真的人…这是在说她吗，感觉不像是什么好话。
“什么就扯了，说起来还有你更扯的吗，想当年我们便是同窗，如今像这样年纪的，就只有你，现在又跑去上课了。”
就觉得很离谱。
想他栾之栩，带兵打仗已经有两三年了，云九霄还在上学堂，就没见过比这更扯的。
“没听说过学无止境吗。”
栾之栩噎了噎。
“行，这算你赢了。”
云九霄俊美的脸庞勾起一抹深意的弧度。
萧饮月：“……”
真没看出来，这两人之间关系，貌似还挺好的。
“那就说说这个‘外人’，怎么说我跟公主也是同一个萧国，虽然相差几岁，但比起你这个从外边来的，你也好意思说是内人。”
“噗呲！”萧饮月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内人在皇宫里说的可是太监，而在宫外边，指的是官家女子的妻眷，云九霄又没那个，也没嫁给她，莫名其妙成了内人。
栾之栩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烫烫的，也尴尬了几分。
云九霄看着小丫头咧嘴笑起来的时候，空气都是甜甜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紫色的薰衣草烟罗软纱，逶迤纱裙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云九霄剑眉微挑，反而用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看着栾之栩，薄唇轻启：“只不过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