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报酬？陆柯只当秦净在说笑，也顺着往下说：“杀什么人的报酬只要一个铜板？那这人命也太不值钱了。”
秦净却很是认真地点头：“有些人的命一文不值。”
陆柯的笑容渐淡：“阿净？”
秦净转头：“嗯？”
陆柯歪头，认真地看着秦净：“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秦净转回头，眸色淡淡地看着滚滚江水：“没有，就是……想起了一些人。”
陆柯揽住秦净的肩膀，有些时候语言上的安慰不如默默的陪伴更恰当，而且他看得出阿净并不想谈太多关于他刚刚想的事情。
九江的江水顺流速度很快，堪比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傍晚就到了湘州。
岸上灯火通明十分热闹，秦净和陆柯上岸找了个酒家吃饭都能感受到城中的喜庆气氛。
陆柯一时好奇，便向旁边一桌的客人打听什么情况。
旁边一桌坐着一高一矮两个男子，瞧着都是湘州本地人，性子十分热络。
高个男人笑道：“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今天是我们湘州的姻缘节，赶上也算你们的运道！看你们条件挺不错，说不定还能带个美娇娘回家！”
陆柯和秦净对视一眼，姻缘节？从来没听说过。
矮个男子解释：“姻缘节，讲究的当然是姻缘！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要是有心仪的对象，都可以在姻缘节这天表白。晚上还有姻缘会，就在姻缘楼举办。这姻缘楼一年开一次，就只在姻缘节这天，不管有没有心仪的人都可以去参加姻缘会，还没成家的说不定还能在姻缘楼找到另一半呢！一会吃完饭我们也要过去！每年姻缘会上都会有很多有趣的活动，就算不奔着找个伴儿去也能去凑凑热闹！”
陆柯心中一动，面上还是淡淡的笑，转头看秦净：“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秦净想了想，点点头，反正他们今晚也要在这里过一夜。
吃完饭两人就跟着隔壁桌的一起去了姻缘楼。
街上张灯结彩，最多就是粉扑扑、红艳艳的颜色，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今天这个节日是干什么的。
从酒楼出发，穿过两条街就到了姻缘楼。据说他们到得还算早的，楼中却已经不少人，上楼之后还能从窗户看到外面还有四面八方的人正在往这里过来。
周围的人都在兴冲冲地讨论今年姻缘楼会玩儿出什么花样，年轻的男女们脸上都是沾红带粉的笑，时不时地瞄着四周的人，看到合心意的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灿烂，胆子稍大些的还会上前搭讪。
陆柯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都比平时快了不少，眼睛亮亮地看着秦净：“阿净，感觉怎么样？”
秦净皱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气味怪怪的，而且脂粉味太刺鼻。”
陆柯：“……这样吗？那要不我们走吧……”
秦净摇头，陆柯心中燃起希望。
秦净：“人太多，挤出去很麻烦，跳窗太引人注目。”
陆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