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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小名叫小蜻蜓

两日后,秦净和高云清带着一百弟子前往狱血宗。

弟子们都很兴奋,之前在鼎剑宗的监察署他们就见识到了许多,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在心境和修为上都有很大进步,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到狱血宗的徽州监察署去看。果然掌门是关系户就是不一样!以前还是老掌门的时候这种事情他们想都不敢想!

对于高云清来说能再次跟秦净一起出行本是高兴事,如果没有非跟着一起过来的墨胭脂的话。

现在墨胭脂是他的师妹,她虽然修为还不错,但到底是个妖修,所以不在那一百弟子的行列之中。只是秦净也没有刻意防着她,因此当她提出想要跟着一起过去的时候秦净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

秦净不是要刻意撮合墨胭脂和高云清,就算是给墨胭脂一个机会。

她要是真能得到高云清的心,那也算成就一桩美事,若是不能,也好让墨胭脂提早认清,不要再在高云清身上花费太多时间,对两人都无益处。

一路上因为有墨胭脂在,倒是不寂寞。

墨胭脂话多,一个劲儿地跟高云清说话。

都不是什么要紧的话,更有些内容十分无厘头。身后的弟子们保持了一定距离还能听到墨胭脂清脆嘹亮的声音,都跟着笑起来。

高云清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秦净,很想跟秦净并肩走,但又担心自己过去之后墨胭脂也会跟过去,吵闹到秦净。便只能作罢。

秦净高冷地走着,脑海里零一的声音时而响起。

是不是又想你家小柯了?不是我说,现在你家小柯可真独立自主,之前去景州的时候就让那个高云清跟你一起,现在去徽州还是让高云清去。他以前总黏着你,现在倒是很放得开。

秦净:这是好事。我终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他能提早适应跟我分开没什么不好。

零一:你要真这么想得开心情何至于这么低落啊?

秦净:心情低落是正常的。

零一一愣,还以为秦净会否认,没想到这次却承认得这么干脆,他刚要说什么,秦净又道:当妈的自然会因为儿子的成长成熟而高兴,但也会因为儿子不再依赖自己而心情低落,这不矛盾,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得,还是在嘴硬。

墨胭脂还在叽叽喳喳地跟高云清说着,突然推了高云清的肩膀一下:“你说是不是啊?”

高云清模模糊糊“嗯”了一声:“是。”

墨胭脂喜上眉梢:“哈!我就知道,你果然喜欢我!”

高云清恍然回神:“你说什么?不是!”

墨胭脂哼了一声:“我说的是刚刚飞过去的一只蝴蝶很漂亮,很少见的全翠色。”

高云清还有点迷糊:“那你刚刚说什么是不是?”

墨胭脂哼了一声:“那还不是看你根本没听我说话故意逗你的!”…

高云清低头:“抱歉。”

墨胭脂无奈,高云清就是这样,虽然冷漠,但有不对的地方他会这样真挚的道歉,就让自己没办法一直生气。

有时候这样也感觉挺无力的。

“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掌门说。”

“嗯?”

“我瞧你一直看着掌门背影。”

高云清沉默地点点头。

墨胭脂一巴掌拍在高云清肩上:“有话说就去说啊!谁还不让你去说了?别这么吞吞吐吐的,有正事就去说,别回头耽误了事情掌门怪罪。”

高云清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摇摇头,“不必了,不是什么正事,掌门想在思考别的事情,我还是别过去打扰的好。”

高云清这么说,墨胭脂也没在说什么,但还是能看出高云清的心情不太好。

墨胭脂眼珠一转,步子落后了高云清一点,从路边折了一点野草,鼓捣着像是在编什么东西。

没一会,一个精致漂亮的竹蜻蜓就闯入高云清的视线。

高云清顿住脚步,目光顺着拿着草蜻蜓的那只素白的手往上看,对上墨胭脂荡漾着甜美笑容的脸。

高云清:“这是你编的?”

墨胭脂嘟着嘴收回蜻蜓,“不是我编的是谁编的?谁能有我这么好的手艺?”

这倒不是墨胭脂吹嘘,她这草蜻蜓确实比街边看到的那些小摊上卖的都要紧实漂亮,看起来也更加复杂。

墨胭脂又把草蜻蜓举到高云清面前:“高师兄,好看吗?”

高云清点头:“好看。”

秦净回头,也刚好看到草蜻蜓,眼中带上笑意,放慢了脚步等高云清和墨胭脂走上来:“这是胭脂编的?很漂亮。”

墨胭脂脸上满满的小得意:“那是,我可学了很久呢!”

秦净看了一眼高云清:“我记得高师弟的小名就叫小蜻蜓。”

墨胭脂惊讶地看着高云清:“真的吗?”

高云清轻咳一声,脸上有些窘色:“都是而是长辈戏言。”

墨胭脂却不信高云清的,转头问秦净:“到底怎么回事?掌门可知晓?掌门跟高师兄应该还是一同长大的吧?”

秦净:“是,既然胭脂这么好奇我就说说,高师弟要是觉得不公平的话也大可说一件我的丑事给胭脂听。”

高云清满脸无奈。

清净剂许说:“小时候高长老一直叫高师兄小蜻蜓,起先也没什么,后来有几位同龄的师兄弟也这么叫。到再大一些,这个称呼就显得过于孩子气,高长老便改口叫清儿了,我们再叫小蜻蜓的时候也会被高长老纠正,说这样叫实在没有男子气概。”

随着秦净的话,墨胭脂开始想着,小小的高云清,冷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地听着同伴们喊他“小蜻蜓”。

这个画面在墨胭脂脑海中形成,高云清还什么都没做呢,墨胭脂就被自己想象的画面给萌到了,差点流鼻血!…

“这、这也太可了!小蜻蜓这么可爱的名字居然不用了真是可惜!不过高长老说的对,这个小名的确会损害高师兄的威信,试想高师兄正对弟子训话,结果掌门突然喊了一声小蜻蜓,这能憋住笑的绝对定力过人,将来大有可为!”

高云清看着已经笑成一团的墨胭脂,脸上更加无奈。

就在秦净和高云清等人动身两日后,陆柯也回去了狱血宗,还是让方耀庭和叶千代替自己留在惊鸿门。

一回到狱血宗,陆柯就开始为接待秦净的事情做准备。

原本陆柯是想让秦净直接带人到宗门中来观摩,但又想到毕竟是宗门重地,他就算让阿净直接带人过来,以阿净谨慎的性格也绝对不会答应,说不定还会怀疑他是不是图谋不轨,如此也就只能退一步,让阿净带弟子们去徽州监察署,这样阿净也才能更放心一些。

徽州监察署的负责人叫林野,年轻有为,颇得陆柯赏识,否则也坐不上监察署负责人的位置。

林野办事能力强,修为与池鹭不相上下。但与池鹭相比,他更加圆滑,在为人处世上颇有一套,也很会察言观色,即使一开始陆柯并没有直接命令他什么,但他还是能从陆柯的言行神色中看出宗主非常重视这次惊鸿门过来观摩学习

惊鸿门掌门对宗主有恩之事也早已经传遍门中上下,他也知道,而其他比其他人能更深地认识到这份“恩情”在宗主心中的分量十足的重,这也就让他明白在接待惊鸿门掌门和弟子们到来时该拿出怎样的态度。

陆柯在大方面做了布置,且有关秦净的事情都是他亲自经手,其他事情就交给林野去办。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处理。

鼎剑宗给狱血宗送了拜帖,按照规矩,狱血宗不管接不接待都得回个信儿。

陆柯一开始没回是因为他知道池鹭跟万剑锋的消息,也有感这一次的拜访说不定跟池鹭有关,所以要等池鹭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陆柯回来狱血宗的前一天池鹭才回来,已经从莫一楠那里知道鼎剑宗下了帖子的事。

陆柯叫池鹭到书房。

“万剑锋是不是发现你的身份了?”

池鹭眉心紧皱:“我也不确定,应该没有。我之前见到万剑锋,他的表现没有任何异常”

陆柯:“我看不见得,他在这时候要过来拜访,十有八九是为着你的事。你想想离开之前可能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池鹭细细想了想:“也没别的事,就是跟景浩深吃了一顿饭。”

“景浩深此人细腻敏锐,说不准你是被他看出了什么然后告知了万剑锋。”

池鹭沉默不语。

陆柯:“池鹭,虽然我们跟鼎剑宗有合作,但你跟万剑锋的关系是你的私事,你想怎么处理都随心,不必顾及宗门。”

池鹭拱手:“宗主放心,我的事必然不会累及宗门!”…

陆柯:“说什么累及不累及!你想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就好,宗门不干涉,但如果有需要宗门出手的地方,你直说。”

池鹭不再言语,但眼眶却微微泛红。

他母亲当年确实没有死,只是意外住进了一家黑店。

好在母亲警醒,提前发现了端倪,叫了饭菜但没有吃,全部埋进了房间的花盆里装作吃过的模样,晚上睡觉时也只是脱了外衣佯装睡下,本打算半夜离开,却听到了外头有动静,便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只带着银子翻窗跑了。这还是他懂事后母亲告诉他的。

母亲对她没有隐瞒,也认为他该有知晓实情的权利,所以什么都告诉了他,包括当初是如何跟他生父相恋最后又因何分开。

他出生时母亲已在徽州一处小镇里落了脚。

为了养他,母亲做尽了脏活累活,还不等他成年时身子就已经亏损的不成样子。

他后来发现自己有修炼天赋,就开始偷师学艺,去附近的小门派爬墙看人家如何修炼,回家后就自己琢磨。因为要照顾病重的母亲,他无法加入门派修炼。

稍微有了点修为后,他就去赏金堂接任务,赚回来的赏金全给母亲买药看病,但还是杯水车薪。

四年前,他的母亲去世,如果不是遇上了宗主,他连给母亲办一场像样的后事的钱都没有。

除了母亲之外,宗主是第一个给过他温暖的人!

进了狱血宗之后,他跟莫一楠、风月姐都熟识起来,现在狱血宗就是他的家!

如果万剑锋不是冲着他来的也就罢了,他什么都不会做,但如果是,他也绝对不会给狱血宗惹麻烦!

万剑锋那边收到狱血宗的回帖,当即高兴得不得了,满眼激动地对站在书桌边的景浩深说:“浩深,你说池鹭他知不知道我要去狱血宗的事?狱血宗回帖是不是也问过他的意思?”

景浩深原本想直说宗主的想法太天真了,但考虑到宗主也是多年分离思子心切,就没把话说得太直白。

“这倒不见得,首先池鹭是您儿子这件事狱血宗未必知道,那您送过去请帖要拜访,陆争也没有必要告诉门中所有人,充其量就是让几位护法知道,做些迎接的准备,这期间池鹭可能也会有所耳闻罢了。其次,就算狱血宗知道,这种事情池鹭也未必做得了主。”

景浩深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就是即便您儿子不想见您,这事上他说的也不算。

万剑锋的表情又变得落寞,“说得对。”

“宗主也不必灰心,现在池鹭对您是心有芥蒂,但您这次亲自去狱血宗,一定有办法打动池鹭。父子连心,所有的矛盾终有过去的时候。”

万剑锋叹息:“但愿吧!”

万剑锋心急,等不及次日,当天就带着景浩深一起前往狱血宗。

贺千山还挺不高兴,还跑去监察署跟傅征抱怨,说宗主带着小景去都不带他去。

傅征附和着贺千山的话说了两句,贺千山顿时有种找着组织同盟的感觉,心里舒坦多了。

贺千山走后,任潇收拾桌子上的茶具,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忍笑。

傅征皱眉:“要笑就笑,忍着作甚?”

任潇:“我只是没想到傅大哥为了自己的耳朵清闲居然能违心附和着贺长老说宗主的坏话。傅大哥当真不知道宗主为何带着景师兄去却不带着贺长老吗?”

傅征一脸坦荡毫无愧疚:“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觉得贺长老脾气不好说话又不好听?觉得景师兄会说话罢了。如果你体会过被贺长老追着抱怨一整天就一定能理解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