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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章【二】校长办公室里的两次对话

1991年8月31日,离正式入学还有一个晚上,艾斯特坐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

“你的内心充满了扭曲的渴望和欲望,这在你这个年纪来说,非常不好,”邓布利多看着书桌对面的艾斯特,有些严肃的说道:“我跟你说过伏地魔的故事,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你的思想会充满黑暗,我几乎能想象到你的未来。”

“校长先生,您应该看得出来,我只是拥有了一副年轻而纯洁的身躯,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

“我知道,但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做一个真正的小女孩呢,你的这一具身体是健康的,足够让你完完整整的体验一遍人生,而如果你顺从你的内心,这会让这件事变得很困难。”

“教授,这很难,您的年龄让您有足够的阅历知道,人的思想是不可能说变就变的。”

“先尝试一下,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女孩,时间久了总会有一些改善。”

“我还是想要找一个人。”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是我捡回来的,我不会坐视你去毁灭别人的家庭。”

“教授,或许您把这句话从捡回来改成抓回来要更合适一些。”

“也许吧,但我终归为你提供了最优渥的物质条件不是吗?”

“我要的从来不是物质上的享受,您知道的。但是也请放心,我没有插足于别人家庭的想法…这个身体如此的纯白无瑕,这么完美,我怎么舍得随意玷污它?”

“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找一个人,陪着他一起长大,一起生活,结婚,养育孩子,再一起衰老,一起步入死亡的怀抱,事实上我并不着急,我已经期待这一天三十多年,不差这短短的五六年时间。”

“什么样的人?”

“马恩·兰利那样的人。”

“为什么是他。”

“我听过您和他导师的对话,知道他足够强大,强大到能维持我们未来的生活永远的安稳。”

“他很特别,在他成长起来之前,你可能会遭遇到很多危险。”

“这样岂不是更好?他会加倍的珍惜我,我也会给他相应的感情上的回报。”

“你很功利。”

“不功利的爱,无法长久的维持。”

“瓦尔德很强大,而且他的心一直保持在年轻的状态,我很难说现在我还能不能战胜他。”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教授。”

“我只是提醒你,马恩的性格一部分是他自己天生的,另一部分是瓦尔德后天培养的,他不想要一个野心家,如果你…”

艾斯特直接打断了邓布利多接下来的话,说道:“我并不想改变他,我也不喜欢虚荣,我选择他的强大,只是为了以后的安稳,而不是别的什么更高的追求,我很自私,自私到没有兴趣去管那些外人的死活,更没有兴趣去像那个可怜虫一样想要统治世界,我只想好好的生活,拥有一个与我互相忠诚的丈夫,如果他能保护好我和我们的家庭,那就更好不过了。”

“那你有很多地方需要克制…”

“我知道,我会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合理的借口,以不违反一个优秀女孩准则的方式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暴力欲望,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幸好我能把情绪留存起来。”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那么,祝你成功吧,科尔曼小姐,现在,我想你该回去休息了。”

科尔曼低身告别,离开校长室朝自己暂住的塔楼走去。

校长室的墙上有一道门浮现,瓦尔德端着两杯红酒走进来,递给邓布利多一杯,随意的倚靠在桌子上。

邓布利多接过酒放在桌子上,说道:“你看到了,她好像盯上你的学徒了。”

“那又怎么样?”

“她很危险。”

“我们都能看到她的内心,事实上我对她很满意。”

“为什么这么说。”邓布利多有些不解的问道。

瓦尔德轻轻摇晃自己手里的红酒杯,又轻轻抿了一小口,说道:“如果能有一个人愿意陪着马恩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他自己将会经历的一切,那他是有多么幸运啊…”

“马恩将会经历什么?”

“你会看到的,如果那个女孩即便是那样都没有选择离开马恩,那我会为他们送上我最诚挚的祝福。”

“你就不怕他把你的学徒带坏了。”

“我看得到,她不会的,她就像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玩具,怎么会舍得把玩具弄坏?甚至她自己在触碰这个玩具的时候,也会把身上难以清洗干净的污渍彻底收拾干净,哪怕为此会掉一层皮也在所不惜。”

“可是玩具总会有玩够了的那一天。”

“马恩又不是真的玩具,而且珍惜到整个世界仅此一个。”

“你总是过于容易相信别人。”

“阿不思,是你太多疑,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起,你就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存有戒心,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思维的固化,你越来越自信,总是习惯于按照自己的思维,给别人安排好人生。”

“但事实总会证明,我是对的。”

“这可不一定,有的事当时看起来是对的,但过个几十年,几百年以后呢,你现在想想盖勒特,他做的全都是错的么,巫师界现在的策略,有多少是换了个皮用的他的内核?”

“我从来没全盘否决他的一切,但他的目标太过激。”

“你有没有引导过他。”

“我了解他,所以我不会引导他,”邓布利多没理桌子上的红酒,而是拿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即便我再引导他,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说到底还是你太自信,你怎么知道一定没有用呢。”

“那你呢?”

“我那个时候还藏在角落里,怎么引导他?”

“你…算了,格兰,我们没有必要发生争执,我也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那个小女孩,没那么简单,即便她把自己所有的所思所想都展现在我们面前。”

“没有人是简单的,我只是基于人性的角度出发,而且你忘了一件事,”瓦尔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