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心吗？”
听说姨妈期的女孩也要保持适当的运动，特意没有开车回家，牵着手晃晃荡荡的往家走。
这个时间点恰好是各大商场关门的时候，街道上来往的人流不少，白念然星光熠熠的眸子在夜空下格外透亮。
“每天都很开心。”
“为什么？”
“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都挺开心的。”
傻笑着投入身旁男人的怀抱，抬头见他的浅浅的笑颜，殊不知他的开心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开心。
还没开心一会儿，迎面走来的女人令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牧羽哥，好巧啊。”
目光看向白念然时，有些不同的成分，白念然虽觉得奇怪但一时也分不出来那是什么。
习以为常的，沈牧羽只是点了点头就想带着白念然往前走去。
“听说你没有打算续约...是真的吗？”
叶华年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弱了许多，在明知道答案的情况下她仍旧不死心。
为了斗猫，也为了自己。
沈牧羽是斗猫最火的主播，换言之斗猫的大半用户都是跟着他来的，一旦他离开，那么斗猫的损失不是能用利益去衡量的。
到时候全国最大的直播平台，可能就要易主了。
他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解约，只是因为白念然的劝阻才放弃了这个想法，合同也只剩下一个月时间，时长混完好聚好散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真的。”
本以为沈牧羽会因为叶华年的关系会委婉一些拒绝，没曾想他压根就没打算给她一点好脸色看。
“如果斗猫给你开出一个令你无法拒绝的条件呢？”
几乎是喊出喉咙的声音，叶华年没有办法，她只能赌一把。
见沈牧羽停在原地不动，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快步上前。
“月底的PUBG全国主播大赛，已经确定了由我们斗猫作为主办方之一，只要你愿意，我一定有办法让你拿到冠军。”
白念然惊谔的回头，看向眼前这和几乎是在请求的女人，眼神中多了一丝鄙夷。
沈牧羽虽然已经退役，但作为一名职业选手，电竞圈的传说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队伍去打这种假赛。
斗猫先前也曾举办过类似的主播大赛，虽然也有些网友只是参赛的职业选手打假赛，但这些言论很快就被压了下去，甚至在官方直播间这三个字已经被设置为了敏感词无法正常发送。
许多公会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和话题热度，会和斗猫签署一份秘密合同同意打假赛，这样一方获得了热度，而另一方付出的不过是个没有人气没有粉丝的职业选手。
这些怀揣着电竞梦想的少年在她们商人眼里只是用来赚钱的工具罢了。
“叶华年，我先前对你好好说话是因为你的行为让我觉得坦荡。但这一次，你是在拿沈牧羽的这么多年积累的努力在开玩笑！”
没有等沈牧羽说话，白念然直接冲上前拒绝了，她虽然只是个小陪玩，但她陪在沈牧羽身边的时间比任何一个老粉都长。
如果说沈牧羽有一天违背了竞技精神和职业道德去同意打这种假赛，那白念然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和电竞圈有任何瓜葛。
他们，是为了梦想和荣誉而战
叶华年刚想反驳些什么，但沈牧羽已经拉过白念然，那双眼眸冰又冷，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想我未婚妻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斗猫如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往后MY战队不会再参与任何斗猫举办的活动。”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叶华年粉拳紧攥在手中，她虽然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局，却还是不死心。
“我已经说过了，牧羽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你这么跟他说是没用的。”
杨云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踱步走来，把公文包里的资料递给了叶华年，前段时间的事闹的不小，但他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
反正叶华年是个头脑简单的货色，借她的手，不会错。
叶华年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马路尽头，看着手中两支战队每个队员的详细资料，恨不得揉成一团废纸。
我知道他会拒绝我，但...我不想让他输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既然想得到牧羽就要让他知道没有你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没有你对他来说会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杨云坤还算是阅人无数，知道叶华年不忍对沈牧羽下手，只能利用她的感情来煽风点火。
这件事给白念然气的不轻，一路上都跺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斗猫没道德没底线没追求，是个三无软件！
“等这个月过了我们就去其他直播平台！这辈子都不要去斗猫了！公然打假赛！气死我了！”
沙发上的公仔都已经被她爆锤的不成样子，连一旁的AK都被白念然暴怒的样子吓到，心想着原来姨妈期的女人都这么恐怖吗？
看着沙发上出气的女人，沈牧羽坐在餐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冰咖啡，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除了MY和DK两支战队之外，参加这次主播大赛的战队还有二三十支，不过大多是在二三线的职业选手，人气并不高。
“好了，别生气了，洗个澡上床睡觉吧。”
没办法，这件事如果是真的，恐怕又会在电竞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好不容易等这小祖宗气消了，沈牧羽拍着她的后背轻哄着她睡觉，手上的动作越轻柔，眉间的川字就越发深邃。
叶华年虽然蠢，但还不至于拿斗猫的未来开玩笑，但上次小帆已经给杨云坤一个教训了，如果说这次还是他出的主意，那可真是蠢货他妈给蠢货开门，蠢货到家了。
“沈牧羽，你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没来由的，白念然突然靠近了沈牧羽，抱着他的手臂突然不着调的问了一句给他都搞糊涂了，这丫头是在说梦话？
见他没有回答，白念然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不行，你只能喜欢我，你没得选。”
见她这副可爱的模样，连沈牧羽都忍不住低头拨开她耳边的碎发，温热的气流打在她细嫩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如果我喜欢上别人了呢？”
“信不信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