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父亲,我可不是信口雌黄的!”吴思源老神在在示意宋远桥安静,然后道。
“华山派这位鲜于通掌门,本领低微,但是卑鄙无耻的手段却是无人能及!”
“鲜于掌门年轻时候,先对一苗家女子始乱终弃,那苗家女子便在他身上下了金蚕蛊毒。但仍盼他回心转意,下的分量不重,以便解救。”
“鲜于通中毒后当即逃出,他也真工于心计,逃出之时,竟偷了那苗家女子的两对金蚕,但逃出不久便即瘫倒。”
“恰好明教的胡青牛正在苗疆采药,将他救活。鲜于通此后依法饲养金蚕,制成毒粉,藏在扇柄之中。”
“我说的对吗,鲜于掌门?”吴思源似笑非笑地看着鲜于通。
“含血喷人!”鲜于通脸色涨得通红,哪里还有之前风流洒脱的样子。
而人群之中的张无忌,也记起了当初在蝴蝶谷,胡青牛跟他说过的事情,只是此时他的心里就一个疑问:青书师兄是怎么知道的?
吴思源继续揭露鲜于通的丑事:
“这位鲜于掌门得胡青牛救治性命后,就和胡青牛之妹胡青羊相恋。胡青羊也是瞎了眼,以身相许,竟致怀孕,哪知鲜于掌门后来贪图华山派掌门之位,弃了胡青羊不理,和当时华山派掌门的独生爱女成亲。胡青羊羞愤自尽,造成一尸两命的惨事。”
“鲜于掌门,你可知道你座下的这个掌门之位,有你未出生的亲身骨肉的功劳!”吴思源冷冷质问鲜于通。
“胡说八道!”鲜于通含怒出手,一出手就是他最擅长的【鹰蛇生死搏】。
这路“鹰蛇生死搏“乃华山派已传之百余年的绝技,鹰蛇双式齐施,苍鹰矫矢之姿,毒蛇灵动之势,于一式中同时现出,迅捷狠辣,兼而有之。
然而吴思源只是一记【七伤拳】,重重拳影之下,鲜于通一招未出,就被吴思源直接打飞回原地,大吐鲜血。
吴思源可没有张无忌的圣母心肠,一出手就是霹雳手段,哪里会犹豫这,犹豫那!
这一手,又是狠狠地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真是威风凛凛!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鲜于掌门,你武功这么低微,还能当上华山派掌门,除了你入赘,还有你陷害了你师兄白垣!我记得你是用金蚕蛊毒做到的吧。你还把这件事嫁祸给明教!”吴思源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爆料说道。
华山派的高矮二老听不下去了,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都不能让吴思源继续说下去了。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就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攻向吴思源。
吴思源眼神之中露出不屑之色。
只听得“砰、砰”两声枪响,高矮二老就摔倒在地,两人的膝盖处各自冒出一个圆润的血洞,鲜血直流而成。
“啊……”高矮二老两人呻吟着,一时之间也失去了攻击能力。
华山派顿时有弟子跑出,将两人扶了回去。
在场的六大派,还有明教中人,都神情复杂地看着吴思源手中突然出现的手枪,恐惧者有之,贪婪者也有之。
良久,眼眸之中闪过贪婪怨毒光芒的鲜于通,先是一声苦笑,然后一脸悲切地说道,“我鲜于通今天,落得如此地步,是我学艺不精,连累华山派受辱。不过清者自清,你要杀就杀,我鲜于通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无愧于人!”
之前吴思源的话都是他一面之词,配合他今天这番作态,别人的接受度向来不高。
如今鲜于通做出这番姿态,在场六大派的人,在心里就更倾向于他了。
吴思源想了想,突然一个纵身就来到鲜于通面前,然后出手一夺,就抢了鲜于通的折扇,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鲜于掌门,你不说话也就罢了,你害胡青羊一尸两命之事,或者杀害你华山派的白垣,我都懒得去理,但你居然说清者自清,这就让我很不爽了!”
吴思源的嘴角微微一扬,打开折扇上的机括,用内力一逼,藏在里面的金蚕毒粉就向着鲜于通洒去。
在场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人来得及或者敢去阻拦。
只见鲜于通被他自己折扇里的毒粉一洒,毒效立刻发作,他跪倒在地,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凄厉,撼人心弦,“啊……啊……”的一声声长呼,犹如有人以利刃在一刀刀刺到他身上。
本来以他这等武学高强之士,便真有利刃加身,也能强忍痛楚,决不致当众如此大失身分的呼痛。
他每呼一声,便是削了华山派众人的一层面皮。只听他呼叫几声,大声道:“快……快杀了我……快打死我罢……”
吴思源虎视眈眈,偌大的华山派却是无人敢动。
“堂堂一派掌门,折扇里竟然藏着毒粉!”
“鲜于掌门,是什么毒粉?你若说出来,我这无忌师弟,曾经师从蝴蝶谷的胡青牛,说不定能救你一命!”吴思源道。
鲜于通叫道:“这……这是金蚕……金蚕蛊毒……快……快打死我……啊……啊……”
鲜于通这一说,在场各大门派就是一阵哗然。
因为这反而辅证了吴思源之前说的话。
如果吴思源说的是真的,那么这鲜于通,就真的是抛妻杀兄的下流人物了。
其他五派中人看向华山派的人目光都变了,就连华山派自己的人脸也涨得通红,受到枪伤的高矮二老嘴更是气歪了。
华山派多年威名,真是一朝毁于一旦了!
吴思源不理倒在地上痛哭不已的鲜于通,而是问向所有的华山派门人,“华山派是因为明教杀了你们门派的白垣才加入进来的,那么现在水落石出了,华山派是怎么想的?”
这真是直接在伤口上撒盐了。
华山派的人都快无地自容了。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