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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刮目相看

赵棠棣说了点话,便有些累,气喘起来。好几日没吃好没睡好的,八九岁的男孩子正是能吃的时候,便有些气虚体弱。闭起嘴巴和眼睛假寐。

刘阴阳自己则靠在地牢的墙壁上发呆。

过了半晌,刘阴阳才想起刚赐赵棠棣的话头,问道:“靖王爷,你刚才话还没说完。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此次安国公世子起兵造反之事,圣上早已知晓并且做好了反戈一击的准备?”

赵棠棣哼了一声,简短的回了几个字:“那不叫反戈一击,那叫一网打尽!”

刘阴阳不由得又是一怔。忽然又想起一事,问道:“难道靖王爷到定国公府上报讯是圣上刻意安排的?靖王爷难道不怕,嗯,那个——”他本想说:“难道你不怕安国公世子万一起兵成功杀了你么?”但是,诅咒圣上的话又不能就这么大剌剌的说出口,只得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赵棠棣听懂了他的话,淡淡地道:“难道小王不在这地牢之中,那人战胜,便能留小王一命么?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呢?”

刘阴阳又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为什么是定国公府?”

赵棠棣却也听懂了,道:“小王来定国公府是寻一样东西的。先生可知定国公府在前朝是谁的府邸?”

这个刘阴阳还当真是不知道,摇了摇头,不明白这跟他的问题有什么关联之处。

赵棠棣却道:“此事说来话长了。跟师叔也没多大干系,师叔不问也罢。只不过,那样东西怕是现下已经到了定国公世子手里了!”

刘阴阳听他如此一讲,忽然心念一动,难道赵棠棣要寻的那物事便是在古井女尸身上发现的那个玉匣子么?

那玉匣中到底放的什么重要的东西,圣上在找,安国公世子也在找?而且那物事还与前朝的什么大人物颇有渊源?

刘阴阳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一想也是的,皇家的事情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的确跟自己无甚相干,不问也罢。

沉默了一会儿,赵棠棣道:“师叔,咱爷俩还是得再咽下去点干馒头,攒足了体力,一会儿他们便要换岗了,换岗时只有一人来送饭,外面无人看守,地牢锁匙就挂在那看守的腰间。一会儿他来了,我先拿下他,师叔取了锁匙,咱们一起逃出去。”

刘阴阳奇道:“你是怎么知道送饭时外面无人看守的?这地牢之中暗无天日的,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送饭?”

赵棠棣傲娇地瞥了刘阴阳一眼,扬了扬下颌,道:“这有什么难的?我跟师父学的便是历法、星相、山川、物数。地牢门每被打开一次,我只要观察一会儿日光照射进来的角度和方位,自然便推算得出是几时几刻,用不了两日,规律自然便了然于心了。”

刘阴阳恍然大悟道:“每次看守进来你都与他吵闹,原来是为了拖延时间观察日光照射进来的方位么?”

赵棠棣点头:“对呀,我还没有师父那般厉害,只一眼便能计算出时辰。我比较笨。当时师父为了训练我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分辩出时间长短来,将我关在小黑屋里与一株含羞草共同生活了三月有余。”

刘阴阳不解地道:“含羞草?为什么?”

赵棠棣道:“师父说含羞草是这世间计时最准确的有灵性的一种草。白天它的叶子是张开的,晚上就闭合了,一张一合刚刚好十二个时辰,一点儿都不差。而且,它的规律与日光无关,即便是将安放在黑暗的环境之中,它一样是每十二个时辰完成一张一合的昼夜变化,准确无误。所以,师父便将叫我感受含羞草的张合之数,一直到我能在黑暗之中准确的报出一日中的每一个时辰为止。”

刘阴阳忽然就对这个捡来的小师侄有些刮目相看了,他说的简单,但其中的艰难绝对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他也不过才八九岁的年纪,又打出生起便锦衣玉食的,居然能吃这种苦头,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所不能受之苦,的确很是难能可贵。

赵棠棣捏着鼻子又喝了点脏兮兮的水,嚼了几口干馒头,闭目养神,等待对看守一击必中的时机。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地牢外面响起铁锁链哗啦啦的声音。

赵棠棣深深吸了一口气,在袖子里暗暗攥紧了拳头,遭了几日的罪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袭击人的体力。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近,两人均感到些许的紧张。

待那看守如往常一样走近木栅,将手伸进栅栏之中,将两个干馒头递进牢中。赵棠棣小小的身形突然暴起,迅猛如花豹。他一把死死扣住那看守的脉门。

那看守大惊,刚要反抗,却觉身子一下子酸软无力,根本无法动弹。

刘阴阳也凑上前来将事先解下来的腰带套住那看守的脖颈,拽住活扣的一头儿,死命的拉紧。也不过是数个呼吸之间,那看守脸色紫胀,舌头伸出,窒息而亡。

赵棠棣道:“怎么样?死了没有?”

刘阴阳累得气喘如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死了!”

赵棠棣这才松开那人脉门,伸手去他腰间摸钥匙。

两人打开地牢的锁,相继走出。马上要出地牢时,赵棠棣忽然想起一事,叮嘱道:“师叔,现下外面应该是正午时分,日头正盛,你我在黑暗之中呆得久了,双目受不得强光刺激,须得先用布将眼蒙住,过得片刻,才能睁眼。否则,那日头会将咱们的双目刺瞎。”

两人从身上衣衫的下摆处各撕下一幅布条来,也故不得几日未换衣,衣物又脏又臭的,将双眼仔细蒙好,这才走出地牢。

感受到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两人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欢喜。

可欢喜劲儿还没过呢,只听不远处传来嘈杂纷乱的脚步声响。

赵棠棣耳朵灵光,大惊失色,道:“师叔,快找个地方藏身,来的这一拨人至少不下二十人,而且听脚步声,都是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