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和雪洛随着引领的弟子进入了雪烨流光学院,学院里花香四溢,绿树成荫,树与树之间耸立着亭台楼阁,甚至无形之中隔出了一间间独立的小院。
小院每处风景都有所不同,四季同在,美轮美奂,犹如梦中仙居,神之殿宇,不愧是雪国第一学府。
引路的弟子把清澜和雪洛带到了一个宽阔的练武场,然后就转身离开了,环顾四周,练武场只有清澜和雪洛两人,其他考生不知去向。
“清澜,难道这里就是入院考试的地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雪洛虽然在排队的时候就已经得知清澜的姓名,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称呼她,心里有股暖流划过。
“这里应该是一个阵法,你小心些,一会儿我们可能会分开。”清澜审视着练武场,然后严肃地叮嘱他。
“好。”雪洛欣然答应,他很喜欢和清澜在一起的感觉,虽然她表情很严肃,但是他懂她话语里藏着的关心。
练武场的情况真的是瞬息万变,雪洛刚回答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空气中,而亲眼目睹他消失的清澜,从容淡定,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他们会再见。
雪洛消失后,清澜也紧接着消失了,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已经身处峡谷之中,峡谷两岸连山,直冲云霄,犹如一把把笔直的利剑,将天分离,就像诗里描述的一样“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
清澜感慨之际,峡谷中突现一中年男子,他一袭月牙色的长袍,容颜俊美,威严肃穆,手握一柄长枪,悬浮于空中,犹如战神。
男子出现后,一直审视着清澜,清澜心中波澜不惊,即不打断也不迎合,她如此的态度让男子颇为满意,男子对她点了点头,就消失了。
清澜对于男子的突然出现和消失,都不曾放在心上,她在峡谷中穿行,寻找离开之法,然而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一无所获。
清澜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办法,她决定从长计议,这时峡谷惊变,无数火球从天而降,朝她射来,她手在空中挥舞,撑起保护罩阻挡,火球撞在保护罩上,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
火球过后,峡谷再次恢复了平静,然而没过多久,峡谷中的溪流潺潺流淌,渐渐地溢出了水面,朝着清澜涌去,清澜立刻飞身而起,悬停空中。
清澜在空中坐着,俯视着底下的溪流,眼神深邃,时间缓缓流淌,溪流中突然惊现婴儿的啼哭声,让清澜感到诧异,她起身朝声音的方向前进,发现溪流中浮现出一个银色的包袱,声音像是从里面传来的。
清澜降低高度,看清了包袱里的景象,银色的包袱里裹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婴儿看起来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眼看就快要没入水中,清澜俯下身,一把把婴儿揽入了怀中,避免了婴儿被水淹没的命运。
然而清澜刚抱起婴儿,眼前的景象突变,清澜瞬间被带回到了练武场,她怀里的婴儿也早已不见,原来她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幻象,是对人性最大的考验。
清澜并没有感到惊讶,她环顾四周,第一时间寻觅雪洛,然而此时的练武场,围满了入院的考生,他们对于幻境里的一切都还心有余悸,正激烈地说着自己的经历。
清澜出现在练武场的时候,就被一名粉衣女子盯上了,她名叫古漪漪,是当朝丞相之女,她最讨厌的人就是雪洛。
“我说,你是在找雪洛皇子吗?”古漪漪走到清澜的面前,眼神倨傲。
清澜冷漠地看着她,没有回答,甚至还特意往旁边移了几步,故意拉开两人的距离,意思很明显,不想和陌生人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别以为你长得美,你还不是看上他皇子的身份,不然又怎么会和嗜母之人做朋友,装什么装。”古漪漪气不过便开始口不择言,她第一次被人无视,绝不善罢甘休。
“嗜母之人?笑话,你有证据吗,还是你亲眼所见?如果不是,请你收回你说的话。”清澜本不想理她,却没想到她越说越离谱,于是反问道,语气冰冷刺骨。
“证据?大家……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根本就不需要……证据,不信你去大街上问问。”古漪漪被清澜冰冷的表情吓到,一时无言反驳,只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是吗?大家说你就信,你是没有脑子还是蠢笨如猪,你可听说过,谣言止于智者,如果大家都说你刁蛮任性,杀人如麻,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认为。”清澜冷笑地看着她,句句诛心。
“你……你胡说,我……我没有,而且他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足以说明他品行不端。”古漪漪被驳得面红耳赤,开始胡言乱语。
“品行不端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觉得我会信?你又不曾了解过他,凭什么对他评头论足,指手画脚,如果一个娘能逼得儿子做出这种事,还四处宣扬,她又算是什么娘亲。”清澜见古漪漪还不知悔改,她一步步向她逼近,字字珠玑,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