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就当，明明就是你没讲清楚，你光说这样，那样，谁知道这样是哪样啊。”向幼秋灵动的杏仁眼里泛着泪光。
她在学校上课时，虽然有时也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但老师至少是将过程一字一句，明明白白的讲出来。这时候老师嫌她笨，她认。可沈绪这样嫌弃她笨，她就不服、委屈。
向幼秋接着说：“我要是跟你一样，就像刚才我来报名，我跟你说‘沈老师，我来是想这样，然后那样’，你能听明白我要干什么？”
“你说的有道理，看来的确是我没说清楚，我本以为我示范给你看了，再给你讲解一遍，就没问题了，没想到是讲解的用词出了问题，我向你道歉。给我点时间，我想想该怎么说。”
沈绪觉得以前那些学生嫌他教学水平差，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早说啊，早说我不就清楚了。】
向幼秋暗暗嘁了一声，看着沈绪，心里很是意外。
她本以为沈绪会据理力争，或为了面子，死不承认是他的原因，谁知道沈绪会立即接受她的反驳，并开始反思。
看来这个闷骚的吐槽机只是自恋，不是自大。
话说回来，人长得好看，思考问题的时候都特别帅气，光看着这张脸，我就能干三碗大米饭。
向幼秋摇着尾巴，忽然觉得就算从沈绪这里学不到东西，单看着沈绪这张脸，她教的学费就不亏。
【该怎么准确的形容呢，单独操控一种灵气，对我而言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完全就是本能，不需要详细的理论、操作。】
【利用仙种操控灵气，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它没办法跟驱使手臂一样，说是通过大脑发出讯号，再利用神经等等。】
【就算真编出一种说法，以她的智商很可能听不懂，听懂了也做不到。】
你礼貌吗，你礼貌吗？你都还没说怎么就知道我听不懂，怎么就知道我听懂了也做不到！
真是白瞎了这张好看的脸，越看越可恶……
向幼秋的尾巴又砸的软垫“邦邦”作响。
她第一次有点不想听见沈绪的心声，太气人了。
更可气的是，沈绪表面上一副和蔼和亲，好老师的模样，她完全没办法找沈绪算账。
转眼过去十分钟，向幼秋通过沈绪的心声，得知沈绪还在琢磨，该如何精准的形容出如何单独操控一种灵气。
圆圆的杏仁眼灵动一转，向幼秋故意道：“还没想好吗？老师你是不是表达能力欠缺啊，你要不报个语文补习班或者演讲班，学习下如何更好的表达？”
沈绪瞥了向幼秋一眼，没理会。
向幼秋知道沈绪的“心声”在疯狂开炮。
【这小姑娘看起来人五人六的，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耗费精力就是想解释的更加通俗易懂，她没耐心等也就算了，还直接嘲讽我表达能力不行，现在学校都不教学生，做人要有礼貌？】
【还我表达能力不行，以前读书时语文考试每次都拿满分的是谁？】
【你知道如何用一句话证明文字是有力量影响的吗？】
【把牙签插在大脚趾的指甲缝里，然后用力地往墙上一踢。】
【看看，多么精准的表达，还我表白能力不行，呸！】
向幼秋很想反驳，是沈绪总嫌弃她笨，说她脑子有问题，她才忍不住嘲讽。
可转念一想，沈绪只是在心里那样想，表面上沈绪一直很客气，刚才知道是他自己没表述清楚，还向她道歉。
如此一来，她嘲讽沈绪表达能力不行，确实没有礼貌。
向幼秋有心道歉，又咽不下那口气，只得郁闷的低头，摇着尾巴。
【我是真笨啊，怎么把他给忘了，他对这个有很丰富的经验。】
向幼秋抬头瞄向沈绪，好奇“他”是谁。
沈绪已是打开通讯手环，拨出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沈绪耳畔响起一道年轻的男音。
这人名叫乐正，是沈绪以前的同学。他也身怀两种属性，曾与向幼秋的情况一样，无法单独操控一种灵气。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能操控一种灵气。
沈绪打电话给他，就是想跟他请教这方面的诀窍。
“事情就是这样，你能告诉我吗？我可以用适合你用的法术交换。”
“不必了，你上次教我的……哥，能换个名字吗，那名字太长又拗口，我记不住。”
“是你太笨，多好记。”
“好记个球。”乐正懒得跟沈绪这个取名废物争辩，说：“其实也没什么诀窍，就是先分清楚两种属性的差别，然后下功夫苦练。”
“明白了，谢谢。”
“没事，没想到你这个大天才也会有请教我的一天，真爽。”
乐正哈哈大笑。
“术业有专攻，这方面我的确没经验。”
乐正笑声一滞，突然感觉有被冒犯到。
“对了，你得跟那个小孩说清楚，不是分清楚两种属性的差别，再苦练一两月就能行的，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哦，我可以帮她驱散其他属性灵气，让她先习惯。”
“……这你也能做到？你现在究竟什么境界了？”
“只是一个小手段，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很简单，不难。不过以你的属性，你学会后也只能驱散你能操控的两种。”
乐正想了想，拒绝道：“不用了，我驱散我能操控的两种灵气，我还跟对方打什么，肉搏吗？”
“变通点，没人让你一次性驱散两种，你可以只驱散你和敌人共有的一种。不过这招对你而言，只适用于拥有一种属性，又和你属性相同的敌人。”
说到这，沈绪想到以乐正操控灵气的能力，一旦驱逐了一种灵气，将无余力操控另一种灵气不说，还很可能连近战都打不了。
再者以乐正的智商，想学会那个小手段要花很多时间，付出与收入不成正比。
“感觉有点鸡肋啊，那样敌人哪是每次都能遇到的。”乐正说。
沈绪赞同道：“对你而言的确有点鸡肋，换一种吧。我这里大概有五十多种，适合你用的，我个人研发未公开的法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一趟，挑一个。”
可恶，又让他装到了，乐正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向幼秋则是极其震惊的看着沈绪。
假的吧，他竟然研发了五十多种法术。
创造法术这么容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