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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考试很艰难

“老先生您可知,这是什么字,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萧明掏出的这张纸,上面正是他曾问过小玉姐的那句词。

“知天下之至赜而不可乱也。这是《说文解字》中序言的一句,这个赜字读作ze,是高深精妙的意思。”

羊秀才面露一丝自得,细细言道:“这句话的本意,是对上一句“本立而道生”的解释,确立了根本,知晓天下间最深奥的道理,就不会再感到困扰。”

“这句话源于《周易》,本为: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

“然这句话表述了周易的深奥,它讲述了世间最幽深的道理,万事万物运动的最一般的规律,不可将其舍弃,不可将其搞乱。阴深开来,也便是在阐述着学习的重要。”

“这也是这两句共通想要告诉别人的意思,学习,明理,了解万事万物,知天命,才能在人生浮图中分外从容。”

萧明听着羊秀才的一句句,直到他说完,萧明正了正衣冠,正视前方,恭敬的一拜而下。

“先生大才,您就是我要找的人,望先生收留!”

“你是想跟我蒙学?”

羊老秀才一捋胡子,看向萧明的眼神有些奇怪。

“看你衣着,不似穷人子弟,听你口才,也读过几年书,怎么会想要来找我这么个穷酸秀才来蒙学呢?”

“为人不分尊卑,学识却有先后。在我看来,您虽然名气不甚,但学识要比城里的先生们高太多,便是那青阳书院也差您几分!”

萧明诚恳道。

这的确是他心中的想法,那青阳书院名气虽大,但却太在乎钱财与利益,失去了教人的根本。这种地方,萧明根本看不上。

“小小年龄却能说出如此言论,求学之心诚,实属难得。”

羊老秀才点点头,随后又问道:“你若来我羊蟊书院自无不可,不过你姓甚名甚,今年几岁,家居何处啊?”

听到问出这句话,萧明有些犯难,身旁的小玉姐也有些尴尬。

“我…叫张白圭,今年三岁,家住…家住城东张府…”

萧明无奈说出,他已经能够想到,当自己爆出身份后会有什么后果。

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料。

听到他说出身份,羊老秀才顿时大惊失色:“什么,你就是...张白圭,你就是那个个传的神乎其神的天才幼童,那个张文铭的儿子张白圭!”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

说到张家,在这江陵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有钱的富商或者权贵那里,张家自然是得要巴结的对象。但在平民眼中,这张家便如同恶魔一般可怕。

“真没想到啊,那传言当真不假,你们张家后继有人啊。你走吧,我不能当你老师!”

羊秀才的脸色微冷,退后几步,说着就要回房。

“等一下!”萧明镇定的喊住羊秀才,正色道:“您有惊世才学,何必固执己见,拒绝我这一个三岁多孩童呢?”

“你错了。”羊秀才摇摇头,叹息道:“我自认学问不下于人,但如今老矣,不过是一秀才,而且还混成这副模样。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愿闻其详!”

萧明点点头。

“昔日,我也曾与你一般,少年成名,天赋异禀。我十三岁第一次考童生,经历县试、府试,全都拔得头筹,顺利的得了考取秀才的资格。当时,全江陵城的,没有几个能在弱冠之年达到我这样的成就。”

“十三岁的童生?”

小玉有些惊奇,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羊秀才有多出名,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光凭这点,也就足够厉害的了。

“当年我意气风发,欲要一举通过院试,拿到秀才的位子。虽然艰难,但也做到了。”

“我是从童生一步步考试上来,考试很艰难,与我一起的也就寥寥几人。本以为要与他们来一场恶战,在这几个对手中决个你死我活。呵呵,当时还是太年轻了。”

“是因为那个吗?”

萧明抿了抿嘴,默默问到。他已经知道是会是什么情况了。

“你连这个也知道?也罢也罢,毕竟你以后也必定会是走这一遭。”羊秀才的脸上露出几分嘲讽,不过并不是针对萧明。

“没错,那日我我参加院试,本以为只有寥寥几人,没想到参加考试的人竟然挤满了半个考场。他们都是官宦子弟,或者富商的孩子。就凭着一个纳粟入监,便轻松的顶掉了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多少年的苦学!”

“我的骄傲与坚持,仿佛是个笑话。”

羊秀才似乎有些怀念,他的眼眸微微湿润,声音也不免有些哽咽。

“可惜啊,当日我意气风发,想要一举通过乡试,成为秀才,然后再是举人、贡士,最后考个状元回来。却没想到,这大半辈子,跌在第一步就再也没爬起来。”

“秀才,我考了十三年,足足考了十三次,才终于如愿。那时的我,也已经快要三十,少年的风华,都在这笔墨的磨砺中,消磨殆尽。”

“我不是江郎才尽,那些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没什么才学,却总能考在我的前面。我很不解,但也不信邪,我不信我会被这样一群人打倒。”

“但是,我还是没战胜过,从来没有。”羊秀才苦笑一声,看向远方,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落寞。

“您不是考上了吗,怎么会没有战胜呢?”

小玉姐听着这番事迹,不免有些感触,对眼前这个老头也多了几分敬意。

“呵,怎么能够战胜!这个秀才,我花了五十两银子,变卖了家宅,才从那考官手里买个过来!”

羊秀才说到“买”这一个字,尤为着重,语气中带有几分恨意,不知是在恨这肮脏的考场,还是在恨已经身染污秽的自己。

“唉,将这陈年旧事说给你们听,你们也觉得很可笑吧。张白圭是吧,你现在听了这些,还认为我是个学识渊博的先生吗?还认为,学这些乏味的东西,有用吗?”

说着这句话,羊秀才没有等萧明回复,便径直进了屋,“磅”的一声将门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