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候完毕，再在Allen的吩咐下一个个做了自我介绍，除了几个Allen指定的人，其余艺人们便开始自行寻找匹配的对象。
有些眼力见儿的，都奔着坐在正中间的投资方而去，没抢到位置的也懂得照衫鉴人。
在座的非富即贵，一身彰显身份的行头自不可少。
陈文扬家中都是母亲打点衣橱，她喜好几名国内设计师的服装，清雅朴实，自然是没有什么醒目的logo。
在这种场合，出众的样貌不及一身logo来得吃香。
陈文扬渐渐被挤到了沙发最角落处，倒也乐得清静。
“那个……陈哥，我能坐在这儿么……”
陈文扬抬起头，一个长发及腰样貌清丽的姑娘正怯生生的跟他打着招呼。
看来她对这种场合还缺少点经验，否则以她的身材样貌，也不至于落到要跟陈文扬挤角落的地步。
陈文扬随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可这动作却让姑娘久久没敢落座。
咳，这是以前的坏毛病，草率了。
陈文扬对她报以微笑，再点点头，口型说了句“坐吧”，这位羞涩的女艺人才搂了下短裙挤到了陈文扬身侧。
修长的大腿在她坐下之后就紧紧地闭合着，双手挡在大腿上，偶尔不自在的上下摩挲着。
陈文扬内心暗自感慨，她这样的小动作在男人看来或许会变成某种邀请的信号。
“你们今天可以离开训练营？”
听见陈文扬主动的问询，女艺人稍稍有些吃惊，微微侧身瞄了一眼陈文扬。
“不是说练习生在训练期间不能随意离开训练营么？”
陈文扬说完耸了耸肩，显然他是知道答案的，就像Nana能拥有手机一样，有后台的女艺人也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
只不过这个自由，可能要用现在的代价来换。
这个长发羞涩的女艺人，在节目中的镜头还算多，练习室里也十分卖力，比起镜头下略带倔强的神情，现在的她却像是一头受伤的小鹿，蜷缩在角落等待猎人收网。
陈文扬的话让她心情舒畅了一些，他的这两句问询，就像是家中的长辈在斥责逃课的晚辈。
陈文扬看她渐渐移开了大腿上的手掌，手臂叠放在了小腹处，便喝了口酒继续发他的呆了。
“笑笑过来！”
包间里的人大多已经到了嗨点，说话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Allen这一句没能得到回应。
他直接走到立麦处，对着麦克风大声喊道：“笑笑，笑笑在哪里啊，出来！”
陈文扬觉察到身旁的人颤抖了一下，随后两条长腿艰难地站了起来。
这个笑笑扯着裙摆缓缓往Allen的方向走去。
Allen见到了人，走上前一把搂住了笑笑的肩膀。
两人差不多的身高，笑笑的腰线却足足比Allen高出一大截。
她原本整齐规矩的长发被Allen这一搂弄得乱七八糟，甚至遮住了她半张清丽的脸。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正在参加选秀的笑笑！明日之星！”
Allen强行将笑笑的脸朝向卡座的方向，几个投资人将目光汇聚到了笑笑的身上。
“来，笑一个，我们笑笑，笑起来特别的甜。”Allen继续卖力地推销着，就仿佛笑笑是一款奇货可居的商品。
他的手掌滑落到了笑笑的腰间，若是陈文扬没有看错，Allen应该是在掐她的腰。
“怎么，想英雄救美啊？”秦小凤带着满身酒气靠到了陈文扬身上。
秦小凤倒是希望陈文扬此时能够挺身而出，倒不是为了这美女，而是他想再次看到从前的那个陈文扬。
这种场子里，有喜欢技术娴熟知情识趣的，也有好为人师喜欢亲力亲为的，Allen会单独将笑笑推出来，想必是早就摸清了某些人的喜好了。
果然，一位湾湾资本的投资人踉跄着走到中间，一把拉住笑笑的手，Allen从后面推了一把，笑笑趔趄着倒进了那位投资人的怀里。
秦小凤能察觉到陈文扬肩膀松了松。
看来他想看的好戏是暂时看不到了。
秦小凤拿起陈文扬面前那杯放了开心果的酒杯：“来都来了，酒总要喝够吧。”
还没喝掉几口，秦小凤便又被几个女艺人拉到一边。
本来她们也想蹭到陈文扬身边坐坐的，可陈文扬侧身半躺着，并未给她们留下半点空间。
都是转场子里的老人了，她们自然也是识趣的。
从这个角度，陈文扬刚好可以看见笑笑现在的处境。
她双手捧着湾湾投资人递过来的酒杯，艰难地一点点往咽喉里送着酒。
紧紧并拢的双腿之间，已经多出了一张大手，里外摩挲，时不时拍上两巴掌。
这样的场面陈文扬再熟悉不过，只是如今的他，不是画面的主角，而是个旁观者。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终于到了最后的最后，有留下来继续嗨的，也有左拥右抱走VIP通道离开的。
秦小凤打发了几个一直粘着他的女艺人，搭着陈文扬一起走出了包间。
“秦老板，今天不去你家第二趴么？”
走道上撞见的，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今天的第二趴没你们什么事儿，我和我兄弟要单独聚。”
秦小凤说完这一句，几个女人便嬉笑着摸了他两把，顺带正大光明的将陈文扬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晃着身子走了过去。
陈文扬刚要打掉秦小凤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秦小凤仰了仰头。
前面是湾湾投资人正搂着笑笑往VIP通道走去。
“再不出手，可就真没了啊。”秦小凤拍了拍陈文扬的胸肌，撇了撇嘴。
天天宅家里，怎么还是有肌肉。
陈文扬眯着眼看着笑笑的背影，她双手攒着裙摆，紧紧握着拳。
只可惜，直到她消失在拐角，却依然没有回头。
“哎，理解，尊重。”
秦小凤说完朝陈文扬耳朵里吹了口气，陈文扬立刻将他推开了一米远。
“今晚也没什么收获呀，要不，凤爷我委屈一下吧。”
秦小凤说罢就要来抱陈文扬，陈文扬头也不回直接往外走。
他打开手机，时间已经来到凌晨2点半。
依旧是99+的未读消息，直接看最后几句即可。
Nana：选管收了我的手机，还好我机灵又给偷回来了。
Nana：他拉了好几个姐妹出去，就是没叫我！
Nana：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Nana：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Nana：老头！我明天就行动！
陈文扬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或许今天没有收获，便是最好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