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灯火阑珊咖啡厅。
林言几人在一张桌前落座，要了三杯久负盛名的麝香猫咖啡和一些甜点。
“喝完咖啡，去隔壁的餐厅，尝尝老外做的牛排，今天的单我来买，谁也别跟我抢。”
“这里可不便宜，还是我来吧。”
林默知道林言经济水平，不想让他破费。
“少瞧不起人，今时不同往日，不差钱，敞开了吃！”
今天主要为林昂接风洗尘，这地要不贵，他还不稀得来。
没别的意思，就想尝尝998一杯的麝香猫咖啡什么滋味。
以前个人经济不允许，现在身价阔了，不得享受享受？
很快，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姐把咖啡呈上，很有礼貌地鞠了个躬，请几位客人慢用，随即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听候吩咐。
果然，贵有贵的道理，就这服务质量，不比街头烧烤摊上叼烟穿拖鞋的豪横老板娘强上一万倍？
满怀期待端起咖啡，很有仪式感的轻轻摇匀。
林言放入嘴边，浅尝一口。
咖啡厅里随便走出来一个服务员小姐姐都这么靓，相信嘴边这杯咖啡绝对物超所值。
“咕……”
“噗……”
“这啥呀这是！”
入嘴一股怪味，林言承受不住，一口喷出。
身旁的林默躺着中枪，被喷满身，眼神无奈。
“不好意思，实在没想到这么难喝。”
林言歉意地递过几张纸巾，喝了口水，含在嘴里又吐出，反复几次，直至嘴中怪味消散无踪。
“998的咖啡就这个味道？没我八块钱买的雀巢好喝！”
林言愤愤不平，垃圾咖啡要998，亏大了！
林默端起尝了一口，中肯道：“不是很难喝，但味道也就一般。”
“一般个屁，难喝死了！”
见林昂也仰头喝了一大口，林言立刻问他：“什么味道？”
“噗……”
林昂怎么喝进去，就怎么喷出来。
林言见机不对，侧身一躲，倒霉的就成林默了。
“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么难喝。”
林昂歉意地给林默递上几张纸巾，也学林言模样，喝了几口水漱嘴，同时不忘给出评价：“一股粑粑味……”
不远处的服务员见到几人异常，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走上前轻声问候道：“尊敬的贵宾，有什么能帮上你们的吗？”
“这什么咖啡，太难喝了。”
面对林言的灵魂一问，服务员微笑自如，这种问题与场面她已面对很多次，经验相当丰富。
“我们的咖啡，是食用咖啡豆的麝香猫粪便中提取原料并加工完成的，叫麝香猫咖啡，又叫猫屎咖啡。
咖啡豆在麝香猫胃里完成发酵后，破坏蛋白质，产生短肽和更多的自由氨基酸，咖啡的苦涩味会降低，之后经过清洗、烘培。咖啡的味道会变得浓稠香醇，回味无穷。”
“结账。”
花里胡哨，全是噱头。
林言压根不想听，今天就当花钱买个教训，这么坑爹的咖啡，应该没哪个傻逼会去喝第二次。
“好的，尊敬的贵宾，您一共消费3260元。”
小姐姐服务水平炉火纯青，对顾客所表现出的态度并未讶异，也未追问，脸上依然保持职业化微笑。
“哥几个，转场。”
林言知会一声，拦住想要偷偷结账的林默，上前把钱结清，三人随即走出咖啡厅。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名不符实，除了服务，啥也不是。
先前为几人服务过的小姐姐一直把几人送到门口。
临了，鞠了一躬。
“欢迎下次光临。”
“再也不来了，花一千块钱喝猫屎，来这喝咖啡的人脑袋肯定让门夹了……”
他们除外。
……
菲尔兹，一家在永城还算高档的西餐厅，就在灯火阑珊咖啡厅隔壁。
林言几人进入餐厅，找了个靠窗位落座。
餐厅装修奢华有内涵，来这吃饭的客人看起来都十分绅士。
不过他们的进食方式有些幼稚。
拿着刀叉倒可以理解，西餐嘛，老外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用不来筷子，就只能用刀叉。
可是胸前系着的口水巾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没什么经验，避免出糗，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林言学着港片里的大佬，打了个响指，唤来服务员小哥。
“您好，需要点什么？”
“牛排有没有？”林言问。
“有的。”服务员小哥莞尔一笑：“我们的安格斯牛排是菲尔兹的招牌，几位要来一份吗？”
“要，一人一份。”
“还需点什么？我们这的红酒也很不错，配牛排很合适。”
“不喝酒，其它的你根据我的气质安排。”
“好的，那请问几位的牛排要几分熟呢？”
林默开口道：“七分。”
林昂想了想，也道：“我……我跟他一样。”
林言这时想起某位千万级别粉丝的美食博主说过，牛排越生，味道口感越好，吃起来越有灵魂，于是不假思索道：“一分。”
“这……”
服务员小哥的笑容凝固，有些不确定道：“国外虽然也有很多人喜欢一分熟的牛排，但我们国人的口感，大都还是喜欢五到七分，少数也有选择三分的，这位先生，您确定是要一分？”
“对呀，一分的牛排不行吗？”林言疑惑问。
“也不是不行，这是根据客人的口感来定。”
“那就行了，就一分。”
老外能吃，没理由他不行。
“好的。”
服务员下去。
等待之余，林言看向窗外街景。
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个别身姿摇曳的靓丽身影，总能脱颖而出，抓人眼球。
目光盯向窗外的同时，与林默闲聊几句，话题无非是对街头美女的欣赏之词，不是太优雅。
顺便盲猜了波ABC。
林昂全程没有参与，只是拿起摄像机，将窗外街景，和林言两人的身影拍了进去，笑得很开心。
很快，牛排端上桌。
洁白的盘子上罩着罩子，林默率先揭开，一股独有的香味扑鼻，用刀切开一段，牛排外焦里嫩，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用叉子叉起一块放入嘴里，林默模样很是享受。
林昂有样学样，吃入嘴中：“真好吃。”
轮到林言，满心欢喜揭开罩子，一分熟的牛排映入眼帘。
本以为会无比鲜嫩，结果当场傻眼。
压根就是生肉，用叉子一戳，滋滋冒血水。
林言脸绿了，这TM就是一分熟牛排？
这要能吃的话，不如抱着一头牛，直接上去啃它的屁股。
“服务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