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姓？”
“林冲。”
“阁下与豹子头是何关系？”
林昂阴冷的眼神扫过林言：“我怎么可能与书里人物产生关系，我又不是神经病。”
当一个神经病不认为自己有神经病的时候……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
林言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搭腔。
于是气氛就这样安静下来。
两个人互相对视，场面多少有些尴尬。
片刻后，林言主动开口：“他呢？”
“林昂？”
“对。”
“睡着了。”
“所以你出来了？”
林昂……不……应该是林冲，脸带不屑：“我想出来随时可以，只是平时懒得出来而已。”
“那你今天出来干嘛来了？”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觉得很有搞头。”
林言好奇道：“什么想法。”
“做皇帝！”
嘶…不愧是青山精神病院的至尊VIP，想法果然别具一格。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瞧不起我？”
林冲脸色一寒，眉宇间居然涌现出若有若无的煞气，别说，真的挺唬人的。
“绝对没有。”林言当即表示，他的想法很好，有前途。
林冲的神情当即缓和些许，道：“你也觉得很有前途？”
“肯定呀，皇帝啊！多么牛逼的职业。”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认可我的人，我很欣赏你，你跟我一起搞。”
“……”林言嘬着牙花子：“这么有前途的事，好像没理由拒绝……”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封你为我的兵马大元帅，替我攻城略地，把外面的女人和钱，统统抢回来。”
林言表情瞬间凝固，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你呢？”
“吾为皇帝，自当坐镇幕后，替你出谋划策，运筹帷幄。”
想得美！
合着我这个兵马大元帅，就是为了替你出生入死，你在幕后尽情享受是吧？
林言非常郁闷的看了他一眼，但又没法去跟他争论，计较。
否则和神经病有什么区别？
“你当皇帝的目的就是为了女人和钱？”
林冲一副看傻子的样子：“不然为了什么？”
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是个lsp……林言一笑，开启忽悠模式：“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这有一个更有前途的职业，更适合你。”
林冲来了兴趣：“是什么？”
“网红……的助理。”
林言接着忽悠：“现在不比以前，这年头，谁还做皇帝呀，都抢着做网红去了。”
“拿个手机，拍个视频，耍个酷，装个逼，直播间一句老铁六六六，礼物就跟雨一样哗哗落个不停，这都是钱啊。”
“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天天会所嫩模帝王套，我就怕你到时吃不消。”
“你说的都是真的？”
看得出来，林冲心动了。
“以你的智商，我能骗得到你？”
“这倒也是。”
林言趁机抛出橄榄枝：“实不相瞒，我最近正往这方面发展，急缺人手，想邀请你一块发展。”
“只等日后做大做强，钱和女人，管够！”
“等等……”
林冲突然眯起眼睛。
林言正说的起劲，见状奇道：“怎么了？”
“没和你说话。”
林冲对他一摆手：“他已经醒了，我让他再等一会儿。”
谁醒了……林言看向周围，恍然间想起，这个“他”，指的是林昂。
“不行，我该回去了。”林冲对林言道：“我很欣赏你，对你的说的事也很感兴趣，下次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罢，眼一闭，一睁。
全身的戾气如潮水般消失不见，那个和煦的，纯真的林昂又回来了。
“小言……”
林昂摸着后脑，冲他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与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模式切换太快，林言好一会才勉强适应：“刚刚……”
“我知道，他出来了。”
林昂有点担心的问道：“他没伤害你吧？”
林言摇头“目前为止，聊的还很愉快。”
“那就好。”
林昂松了口气：“他不喜欢别人否决他，不然就容易生气，做出不理智的事。”
确实如此，不过只要顺着他的话，还是挺理智的。
传闻都说林昂的副人格凶猛残暴，有暴力侵向。
经过之前的短暂接触，看着不怎么像。
除了有些高冷，人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有机会，一定要跟他探讨人生。
坐在林昂的床沿上，林言把来意跟林昂说了一下，请他当自己的摄影师兼助理。
“我真的能行吗？”
林昂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怕给林言帮倒忙，带来麻烦。
这种事，有手就行……林言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我相信，绝对可以。”
“谢谢你，小言。”
林昂很感激，他其实也很想找一份工作，自力更生，不想再拖累父母。
“让你看看我的作品。”
林昂拿起一个手机，打开视频文件。
映入眼帘的，是昨晚在西餐厅发生的一幕。
林言知道他随身带着摄像机，很多时候都在拍摄记录，于是看了看。
出乎意料，林昂的拍摄水平出奇的高。
镜头平稳，不抖不晃。
景色人物都拍得很妙，看得出，他在这方面下过苦工。
林言又点开其余几个视频。
当见到兰姐抖动锅铲，一缕炊烟飘向夜空那一幕，心里带点莫名触动。
镜头下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意境，简直绝了！
“林昂，你的摄影技术很专业啊！”
本来对他的技术不抱什么期待，现在看来，是他低估了林昂。
正巧，他的抖y账号里缺乏个人作品，可以将西餐厅里内涵老外厨师那一幕剪辑下来，凑个数。
其实，老同学颜彦的不幸遭遇也是个很好的素材，尤其他自述那句，就因为孩子不是你的，你就要跟我离婚，渣男！
如果上传至短视频平台，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不过现在不能这么干。
一旦让颜彦老婆知道，有了戒心，在生下孩子取证之前，誓死跟颜彦闹离婚，那就功亏一篑。
“林昂。”
屋外，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随即就见到林默冒出个头，走了进来。
见到林言，林默十分惊讶：“你也在？”
废话。
林言反问他一句：“你干嘛来了？”
“林昂不是没事做吗，我跟我老爸商量了一下，想让林昂去他那里上班。”
“哦。”
林言点头：“不好意思，你来晚了。”
“林昂现在是我的人，你想撬我墙角，我不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