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太子是下一任皇帝,身上自然有龙气护体,现在龙气被抽干,阴气入体,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其实凡俗界皇子皇女们身上都有龙气护体,一般的邪祟之物是进不了身的。
江南选择了修仙,踏上修仙一途时,那股龙气自然会消失,不会再有。
都是神仙了,还受什么真龙护体?
没有那种美事。
至于皇帝说有修士看过也束手无策,当然束手无策了,能在皇宫这种地方布阵抽龙气的人,岂是一般的人。
估计他们不想惹祸上身才说不知道太子这是怎么回事,反正太子这样子太医也瞧不出问题来。
太子若死了,再立一个太子就是。
当然,这些都是云楚楚自己猜的,具体怎样她不知道。
东宫里的一众太监宫女,见到皇上带着一群人进来,呼啦啦的跪在地上请安。
皇帝只朝他们挥了挥手,带着人直接进入太子的寝宫。
寝宫里有个管事嬷嬷和两个太监守着太子,见到皇帝带着人进来,也是见了礼匆匆退下。
“各位仙师你们请看。”皇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几人都用神识扫视着床上的太子。
太子两眼深陷,一张脸惨白,两个深陷的眼窝周围一片乌青。
此时太子气息平稳,一呼一吸只比常人弱一点,确实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但修士的神识能见到有丝丝缕缕阴气进入太子身体,本该有金色龙气护体的,此时一丝也无。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醒醒。”江南看到待她极好的太子哥哥,如今这副鬼样子,不禁悲从中来,扑过去摇着太子大哭,太子就是躺着纹丝不动。
“南儿,快住手,你这样会摇死你太子哥哥的。”皇帝眼圈一红,立即将江南抱起来抱在怀中。
“呜呜呜……父皇,南儿饶不了害太子哥哥的人。”江南抽抽噎噎的恨声道。
太子哥哥身上的护身龙气已然消失,还阴气入体,皇室供奉的宗门弟子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骗鬼呢。
早点想办法,太子哥哥怎会如此。
“师,云师兄,我太子哥哥这样子,你有什么办法没?”江南擦掉眼泪,问云楚楚。
皇帝和苏师兄四人都望向云楚楚。
云楚楚抿抿唇道:“先把聚阴阵毁了,将设置阵法的人灭了,太子身体里的阴气用火系灵力驱除就是,毁阵和驱除阴气都好办。”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懂,只有皇帝疑惑的看着云楚楚。
“这位云仙师,你说的聚阴阵是怎么回事?在朕的皇宫里?”皇帝虽疑惑,但他抓住了云楚楚话里的重点。
云楚楚指指隔壁的红云宫道:“皇上,这红云宫里住的什么人,还有那些花草树木又是谁种的,种了多久?”
“是啊,父皇,那红云宫不是叫青鸾宫吗,什么时候改为红云宫了,住在里面的贤妃娘娘呢?”江南趁机问道,她早想问了,也就两年的时间没有回来,皇宫变成这样。
主要是她的母妃生她难产而死,又入了五华宗,回来的时间便少了。
她加入五华宗是因为她母妃的关系,她母妃有一婢女,是单一水灵根,母妃便放了她奴籍去修仙的,婢女为了感谢母妃,便承诺若以后母妃的孩子有灵根,不管是什么灵根,一定保她进入五华宗,照顾她。
那婢女原本是入的五华宗辖下的一个二流宗门,但为了讨好五华宗,将收到的天灵根都送给了五华宗,婢女就是其中之一。
之后,江南出生,果然有灵根,还是火土木三灵根,在她六岁那年被带入宗门,入了灵药峰内门。
能入内门也是那婢女的功劳。
但人江南也努力,没有辜负了婢女的一番照抚。
二十岁不到便修炼到了练气大圆满。
皇帝摸摸鼻子:“你贤母妃搬走了,在琼华宫里,红云宫住的是你灼华母妃,是父皇前两年纳进宫的,她喜欢那里,让父皇赐给了她,那树也是她让人种的……”
“嗯,南儿,你们的意思是?”皇帝说到这里,脸色陡变,他锐利的眼睛看向云楚楚和江南。
云楚楚叹口气,这皇帝行事还真是,还是个多情种。
“不错,问题就出在那些花草树木上,全是按照阵法排列,已经排到东宫来了,这聚阴阵不仅能聚阴气,还能吸收你们身上的龙气。”
云楚楚说完还看了下皇帝身上,阴气倒是没有,但龙气不是很浓了。
“仙师说的是真的?”皇帝一听,脸色巨变,吸收龙气,这可不行,龙气吸完了,他还是大丰国的皇帝?
那皇室不就完了么。
“这个贱人!”皇帝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就要冲出去。
“父皇,冷静,听云师兄把话说完。”江南立刻拦住皇帝。
“南儿,别拦着父皇,父皇去杀了那贱人,枉父皇对她这么好,竟然这么对朕。”此时皇帝气得七窍生烟,难怪那贱人要他夜夜生欢,原来是吸他的龙气,最恨的是已经抽干了寒儿的龙气。
幸好他虽好美人,但也懂节制,只偶尔去看看,何况他现在也难消美人恩。
可恶,他的主意打不到,竟然打太子的主意,太子还不是皇帝,身上的龙气没他浓郁,这是要害死他的儿子啊。
江南也气得很,只是她不能火上浇油,手掌贴在皇帝的背后,输了一点点灵力到皇帝的体内。
皇帝感到一股暖流流向身体,心竟慢慢平静下来,他看一眼床上的太子,一屁股坐在太子榻上,手撑着头,难过的看着太子。
“云仙师,你们是不是也没有办法灭了那妖妇?”皇帝忽然抬头问云楚楚。
“皇上别急,我们要先看看,还是先给太子驱除体内的阴气吧。”
红云宫里的那位估计已经发现了他们,还没有动作也没有逃,也就是说她有恃无恐,不怕他们。
那他们急什么呢,还不如先救太子。
“好吧。”皇帝是明白人,心里也明白了几分,那妖妇怕是真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