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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于氏家训

玉佩通体温润,即便是过了些许年华,摸上去依旧是有着温度。

于岸心头萦绕着强烈的好奇心,对于床下的那箱东西,有着强烈的预感,这应该也是于家的东西。

机关缓缓启动,床下的东西此刻的神秘渐渐被揭露——

一个表面布满了灰尘,擦拭干净后,就是一个简洁的箱子。

要说简单,很简单,就是一个箱子。

但不简单的是,箱子底部的机关太过于逆天,明明这么小的一个疙瘩,居然让自己半日安都挪不动。

箱子很好打开,里面是一部——《于氏家训》

弄了半天,居然是一部家训?

于岸打开第一页,里面就只是一句话:凡是于氏后人,不能使这枚玉佩落入他人之手!

鲜艳的红色朱砂仿佛如同鲜血,让于岸内心一震!

第二页:凡我于氏后人,不得擅自使用玉佩开启三河之门!

第三页:凡我于氏后人,一切以玉佩为重!

整整三页,用的都是鲜红的朱砂,或许是人的鲜血来提醒于氏后人。

“到底是什么东西?”于岸疑惑。

自从穿越过来,于岸也对于家了解了一个大概,于家是一个谏言世家,所谓的言官,总之,爹做了言官,那么儿子也就做了言官,世代承袭。不知道便宜老爹家是做什么的,但自家的便宜老娘的娘家,做的就是言官。于家这一脉的言官,做的够久,所谓铁打的言官,流水的皇帝。当然,话这么说是比较夸张的,但是于家的言官并没有因为什么罪名而被皇帝处置,从来没有!

除了前朝!

不知犯了何罪,导致一夕之间,于家大厦倾倒!

男人去军营,女的充当军妓。

那么这样说来,便宜老娘当初应该是早已经嫁人所以逃出一劫,但是另一个于家是作什么的?

于岸觉得自己的身世还真的是扑簌迷离。

把玉佩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好歹这也是自家的东西,既然是自家的,那么就得听老祖宗的话。

两个月的时间,南杰和沈年经常来找于岸,说的好听,是给于岸来温书,实则,是来蹭饭的。

两个月后,于岸正式步入秋闱的试场。

于岸的心态很稳,这场考试若是赢了,那么他就是举人,已经有了会试的资格。

考试的模式于岸很熟悉,毕竟这么些年的电视剧不是白看的。

首先是四书五经上面的一些字句填写,类似就是后世语文的诗句填写差不多,但也有不一样的。

其次,是关于一些儒家语句阐述自己的想法。

最后,则是写一写利国利民的想法,类似于后世的作文,当然没有字数限制,可是你若写的太少或太多,也会让阅卷的人感官不好,所以这个度也要把握住。

元于岸信心十足,下笔如有神,这些东西多亏他之前受了二十六年的应试教育,背的文字可以绕地球十圈!

见没有人提前出去,于岸也不打算做这个螃蟹,所以假装看着卷子,实则已经神游天外去了。

薛贵作为考官之一,在底下巡视的时候万分严谨。

“这小子……动作也太快了?”见到一考生居然只是在检查试卷,对比其余还在奋笔疾书的考生,实在是速度太快,要知道,一炷香的时间,居然全部做完,连昔日的状元大人都做不到。

薛贵走了上去,脚步悄无声息。

于岸却是蓦地一怔,无他,只因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

于岸转头,对上了薛贵的眼睛,心底暗衬:居然真的有人走了过来。微微一笑,继续检查试卷。

薛贵之以为是一个巧合,他的武功算不上上层,但是在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面前,还是有底气的。

瞳孔一缩,这人的贴题居然全对!

薛贵大惊。

若不是考场上不允许考官动试卷,他早就忍不住伸出魔爪了。

好不容易考试结束,一个接着一个的书生走了出去。

“小兄弟可有把握?”薛贵笑眯眯的问,考卷已经被人收走。

于岸内心好奇考官居然会问他,也点了点头:“七成把握。”

这个把握还是说低了,要他来说,简直是没有一丁点的难度。

旁边的书生听此,有些不屑:这人挺会说大话!

要清场。

于岸离开了。

林子生眉眼不屑,他是清河一带的考生,他的身份也不是普通人,可是薛大人居然注意到了一个穷酸书生,而且那个穷酸书生居然说会试有七成把握!

“结束了?”

于岸没想到,沈年居然会特意过来。

“才刚刚开始。”于岸笑道。

沈年未必觉得于岸会落榜,但是听着他的语气到是觉得于岸挺自信的。

“那就行。”

林子生跟在后面,面容微微扭曲,身旁的好友见此,担忧道:“林兄,你身体不好?”

林子生瞪了他一眼,继续跟了上去。

怪不得这个穷酸书生这么有把握,原来是和沈家攀上了关系,看来他最近需要找个时间去沈家拜访一下。

于岸并不知道他身后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两人此刻正在商量着关于开茶叶店的事情,沈年想直接开起来,然后挨家挨户的去推销。

而于岸则是想,先把茶叶的知名度给提升上来。

“朱恒然近日应该会进京。”沈言想到之前于岸对他说,朱恒然也是入了股的人,所以这茶叶生意也有他的一份。

朱家和沈家的关系,还可以,泛泛之交。官场上从来没有永久的敌人或者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南杰坐在于岸家里,他等了两人一上午了,居然现在才刚刚回来。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个小东西,小东西长的很别致。

“你怎么来了?”于岸问道,语气有些冲。

任谁一回家就看到有别人随随便便坐在家中,心情都不会好,虽然也是他自己没有防备。

“咳咳。”南杰有些尴尬,不请自来是有点不太好,“我家老头子想见见你。”

“你爹?”于岸问道。

“不,是我爷爷。”南杰难得面色有些凝重。

南杰的爷爷是南家现任家主的父亲,已经坐在幕后几十年了,然而现在居然为了于岸,要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