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仪涵一口气写到傍晚这才停笔,他活动了一下身子,走出书房,却见陈沐滢,凌懿云,青梅,还有莲儿四人点着灯围坐在一起看着西厢记,当下不觉有意思,走上前去问道:“可是好看?”四人闻言抬起头来具是看着孙仪涵齐齐点头,“官人这话本写的可是比梁山伯与祝英台要精彩”凌懿云夸赞道,其他三人亦是同感,孙仪涵笑道:“方才我在房内又是写了一些,待用过晚饭,再给你们看吧。”几人听完一阵高兴,孙仪涵看着她们突然想到,晚上要不要给他们来讲段评书听听解解闷。
用过晚饭,几人围坐在厅堂上,凌自成也是坐在一处,这是孙仪涵让青梅去请来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他又命人搬来一个小木桌,一把椅子,从柴房找了一块小方木放在桌上,沏了一壶茶水,这才准备妥当,此时凌懿云他们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孙仪涵是要干嘛,刚才还说要看他所写的西厢记后面的内容呢,这刚用完晚饭却又让来这厅堂入座,而且还在中央摆了一个桌子,就在众人大为不解的时候,孙仪涵却是坐了下来,他这是准备要说评书了,方才也是动了念头,随后用完晚饭便命人准备了,由于仓促,便在柴房找了一块差不多的木头代替了惊堂木了,他先是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猛地一拍桌上惊堂木,嘴里接着说起了定场诗:“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厮人不堪言,吆酒催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倾有泪,徒迷花寥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也难圆。”说完又是一拍惊堂木,底下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听完孙仪涵的定场诗又是觉得甚好,也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今日我便给在坐诸位说上一书,方才我所拍的名叫惊堂木,所说的名叫定场诗,都是要提醒大家我要开始说书了,那么今日是我头次说,兴许中间会有一些失误,你们也是莫要纠结。”孙仪涵见众人都在专注的听着,便也放下心来,又转头看了看外面,只见也有不少仆从也都在外面听,当下也不拖拉,开口说书:“今日便给大家说上一段书,书名为《丑娘娘》,这个故事发生在临淄,这在春秋之时是当时齐国的国都。。。。。。。”孙仪涵说的带劲,底下听的人亦是听得起劲,最初觉得甚是新鲜,随后又是被故事所吸引,再加上这原本是老郭说过的评书,又带些幽默,导致听书的这些人也都是被逗听得入迷,笑的开怀。
“却说那钟离春来到了齐国,当上了国母又会发生什么,咱们且听下回分解”孙仪涵说完又是一拍惊堂木,结束了这次的评书,周围的人正是听得起劲,却是突然孙仪涵不说了,也都有些着急,尤其是青梅这丫头,刚才笑得前仰后合的,这里属她最是高兴,“好了好了,给明日留着期待,明日用过晚饭我亦是会说几回的,书也不能一下说完不是,大家也都先早些歇息吧。”孙仪涵劝道,刚才也就说了几段,这本书本身也没有多长时间所以孙仪涵也是尽可能的悠着点说了,今天也是多说了一段了,这也是用饭时打的一些腹稿,待到明日还要再做些准备才是。
众人见孙仪涵却是不说了,也都纷纷起身离开,青梅离开时还一边走一边的抱怨,孙仪涵只当是没看见,待到众人都散了这才拉着凌懿云回后院,陈沐滢她们自是已经安排好了住处。
“官人真是多才,方才听你说的也是传神,我亦是听的入迷了。”凌懿云说道,“明日我还会接着说的,也全当是给你们解闷了。”“官人不如一会再给我讲一段吧?”凌懿云问道,孙仪涵一摇头“那可不行,今日给娘子讲了,明日我再讲你岂不是听的不仔细了,还是待明日再讲吧,娘子大可先看一看这《西厢记》。”凌懿云闻言只好点头。
二人回到屋里,孙仪涵从书房把今天所写的拿了出来,今天孙仪涵也是写到了张生前去赶考,凌懿云接过来便仔细的看了起来,孙仪涵则是铺开纸来又再接着写了,今日定是要把西厢记写的差不多了才行。
时间过得很快,待到孙仪涵写完已是过了子时了,孙仪涵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却见凌懿云趴在了桌上竟然睡着了,孙仪涵也是走上前去把她抱上了床,宽了衣,自己也是上了床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孙仪涵还睡的迷迷糊糊呢,就听得旁边凌懿云惊道:“官人可是动我衣物了?”孙仪涵听后迷糊的说道,“昨夜娘子伏在桌上竟是睡过去了,我便将你抱上床替你宽了衣。”原来昨夜孙仪涵替凌懿云宽衣竟是连抹兜也一块解下去了,这可就变成赤身裸体了,今早一醒凌懿云就觉不对,这才有了刚才的对话,孙仪涵昨夜也是累的厉害,也没有注意,爬上床就睡了过去,凌懿云见孙仪涵仍旧是迷迷糊糊的,也是哭笑不得,虽说是成了婚,可是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坦诚相见过啊,这让凌懿云觉得脸红的十分厉害,凌懿云穿好衣物后就去洗漱了,待洗漱完又是练了一会枪,这才又进到屋里,把孙仪涵叫醒了,“方才我亦是睡的有些迷糊,娘子可是问过我衣物的事?”孙仪涵洗漱完后来到凌懿云身边问道,“官人可能是听错了。”说完凌懿云满脸通红的走了,只留下孙仪涵一人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