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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人生总要有征途

山崖上,大树下,罗宇鸣双眼微眯,凝聚精神,唰地一声木剑刺出。

笃!木剑精确地点在了木人偶的喉咙上,经多次刺击,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凹陷。

身体素质经提升后,要做到这种程度倒不是太难……罗宇鸣思考到。

嗯,要是对方不动的话!

但显然,在实际的对敌中对方不可能站在原地不动就等着你一剑封喉,罗宇鸣很快就意识到仅仅这样练习是不够的!

但,要怎样才能让这等同于成人大小的木偶动起来呢?

这也显然是不太容易实现的。

既然不能让它动,那我就自己动!罗宇鸣如此想到,想到即做,罗宇鸣随即便开始了围绕木偶四处乱窜的锻炼。

傍晚,罗宇鸣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道一观。剑道基础的修炼本来就消耗体力,要将每一个基本动作做好做到位,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而围绕着木偶的锻炼,就更是使人疲惫了!

罗宇鸣回到房间,略做休息,便再起身坐到书桌前。晚上,是阅读古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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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罗宇鸣有条不絮地进行着劳累而却充实的日常。

又是一天下午,罗宇鸣做好剑道的基础训练,便转身向木偶走去。

经一段时间的锻炼,他充分地体会到了训练的成果!现在,在他可以达到的速度范围内,不管移动得多快,都不会影响到他出剑的稳度与精度!这是之前完全不能比的!

刚转身,罗宇鸣便看到了坐靠在木偶边上,不知已经看了多久的道无居士。

罗宇鸣走上前行礼问候,道无居士见罗宇鸣走过来,亦是通情达理地将挨靠坐躺的位置转移到旁边的大树下。

“嘿嘿,你练你的,不用管我。”道无居士开口道,饶有兴致地等待这罗宇鸣接下来的训练。

罗宇鸣对师叔再行一礼,便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唰,唰,唰,笃!唰,唰,唰,笃!

还没能练到一会儿,罗宇鸣便再次听到了道无居士的声音。

“小明罗啊,你这么练,是糟蹋了我的木偶啊!”道无居士忍不住开口道,语气略含玩味。

罗宇鸣不解,看向师叔,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你这样还不如找些落叶来砍砍呢,嘿嘿!”

额……对啊!罗宇鸣楞了一愣。

道无居士语气愈加玩味,继续道:

“这木偶不是这样用的,我来给你示范一下!”

随即,道无居士便捡起了附近的一根木枝,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来。

“用木偶修炼,得借助你自己的想象!”

“来,我现在使一套招式攻向你,你找找其中的破绽,试着用剑抵御。”

道无居士语毕,等罗宇鸣做好准备,便扬起手中的木枝,飞身向前。

木枝似快,而又似慢。但罗宇鸣能感觉到,若是再不作行动,下一瞬间,木枝就会落于自己的头上!

罗宇鸣来不及做过多的动作,只能侧身躲避,木枝即将落于罗宇鸣身旁,而就在罗宇鸣转身的那一瞬间,道无居士轻轻将手臂一扬,木枝又再向着罗宇鸣的肩部削去。

此时,罗宇鸣已提起木剑,一挡,啪!木剑与木枝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就在声响传出的同时,道无居士又再将手腕一转,噗!木枝轻轻地打在了罗宇鸣的腰部!

一股柔劲传来,罗宇鸣重心不稳,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方才那个套路,含多个破绽,不仅在交锋之时,也有在我冲向你的时候!”

道无居士难得用正经的语气说话,提醒道:

“你要运用的你想象,把那木偶当成对手,于脑内构造对手可能的出手方式。就像刚刚我与你之间的对抗,用心分析出存在的破绽!”

“思考该何时出剑,如何出剑”

道无居士提起木枝刺向木偶,继续道:

“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攻向正确的地方,比空练套路有用百倍!”

罗宇鸣心有感悟,道无居士又恢复了他特有的语气,继续道:

“嘿嘿,路还长着呢,好好努力吧。”

语罢,便扬了扬手转身离开。

罗宇鸣无法用言语表达对师叔的感激,对道无居士的背影再郑重行了一礼,心中动力更盛。随后,便开始了这新的修炼。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罗宇鸣按照师叔的提点,重新安排修炼的时间分配,先将道无居士那日的攻击破解,再由自己想象可能的对敌情形,日子过的充实而平静。

一日,山下传来的消息打破了罗宇鸣内心的平静。

一队镖师从远方过道,押送一批重要的物资,因预算不充分而人手不足,正在山下的竹林庄内征招懂武功,体力好的好手以补充人手。路程亦不算太远,目的地在离竹林庄最近的一个大城,北江城。

好机会!罗宇鸣内心跃跃欲试。到了这个世界后,这几年来,他还没离开过竹林庄呢!

罗宇鸣于清晨早早地醒来,按照计划迅速完成该有的锻炼,便迫不及待地去找道空道人商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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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一个小孩,别人能要你吗?”道一观田地上,在旁假寐的道无居士听完罗宇鸣的打算后,开口打击道。

道空道人亦点点头,的确,没有那个镖队会招一个孩子来当累赘。

嘿!我早就想好了,罗宇鸣立刻开口:

“我和一般的小孩可不一样!”

“得发挥自己的优势,让他们知道,我跑得快,力气也不小!”

罗宇鸣信心满满。

“一个不太能引人注目的小家伙还是能发挥不小作用的!”

嗯,而且我还长得显大!罗宇鸣心中补充到。

这几年来规律且健康的作息,加上从未停过的锻炼,让罗宇鸣的身体发育得相当不错。如今年龄十一岁左右的罗宇鸣,已有十三四岁左右青少年的身高了。

见罗宇鸣跃跃欲试,也见路途并不算太过遥远。知道罗宇鸣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也觉得罗宇鸣的确是该到外面去看看了。道空道人决定让罗宇鸣去试一试。

整理好行装,背好包裹,罗宇鸣满怀期待,离开道一观赶往竹林庄。

庄内,镖队征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也许是看路途不算太遥远,不会太危险,许多没怎么出过远门的人们都愿意来试一试。

罗宇鸣挤进人群,默默地找了一个不太显眼但较为空旷的地方,目光看向征招处。

负责征招的是一个黑壮高大的男子,男子身前放着一块一尺多高的石块,让每一位前来应征的人试试力气。

罗宇鸣盯准上一个应征的人离开,抓住机会,双腿微曲发力,从人流中较为疏松处穿插而过,嗖地一下来到黑壮男子身前。

“我,我想应征!”

罗宇鸣抬头看向黑壮男子笑着开口道,笑脸中尽显一个少年郎应有的开朗与阳光。

黑壮男子低头看向罗宇鸣,声音爽朗而略含粗犷,道:

“小兄弟方才我见你身手还挺灵活,但年龄像是不大,力气行么?”

“来,试试!”黑壮男子指了指地上的石块,用江湖中人特有的豪放语气对罗宇鸣说到。

罗宇鸣点了点头,双手抱向石块,估摸了一下石块的重量,随即腰腿一振,双手发力。

喝!

一声低喝,罗宇鸣将石块举过头顶。

还好,不算太重!罗宇鸣心中思量到。

“好!”就在这时,黑壮男子大赞出声:

“小兄弟不错!先到里面去吧。”

罗宇鸣放下石块,对黑壮男子点头致谢,转身走向镖队营地。

未几,征招完毕,镖队准备启程。

在营地内树下略做休息的罗宇鸣亦站起身来,刚欲迈步前去集合,就看到方才负责征招的黑壮男子向自己走来。

“哈哈,小兄弟,我们准备出发了!”

黑壮男子快步走近,笑道:

“我叫龚震!在这趋风镖局里也算是老人了。”

罗宇鸣此时所在的镖队来自趋风镖局,趋风镖局专注于江北地域内的来回押送镖物,在附近几城中名气不小。

“嗯~,小兄弟,你就先到队伍的中间去吧,嘿嘿,运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多注意一下四周,有情况打个信号就行了。”

语毕,不等罗宇鸣开口龚震就又转身急冲冲地快步走开。只是还未走出几步,他又再回头……

“对了,我在队伍后方,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罗宇鸣点头致意,龚震快步离开。

队伍的中部,通常都是最安全的地方,感受到黑壮男子的照顾,罗宇鸣心中感谢,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庞,集中精神,转身向队伍中部走去。

队伍的中部人并不算太多,大量的货物压于马车之上,随着马儿身躯的轻微摆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马车旁,站在一位身着镖服的少年,与一位身穿淡青长裙的抱剑少女。看上去,都是十二三岁大小。

罗宇鸣走向前去,镖服少年率先开口。

“你好!”

“你好。”罗宇鸣回道。

“我叫顾少华,是趋风镖局的见习镖师!”少年的神情略带自豪,继续道:

“请问兄台怎么称呼?”

“叫我阿罗就好。”罗宇鸣回道,向镖服少年微微颔首示礼,随后目光转向抱剑少女。

少女年纪不大,但已有美人轮廓,五官清秀,神色清冷淡雅。

“这位是?”罗宇鸣问道。

“噢,她呀,她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自称是外出历练,与长辈走散了。”回答的是镖服少年顾少华,他眼神微妙,看向罗宇鸣,继续道:

“她说她与师长曾有约定,若是走散了就在北江城汇合,我们便让她跟着了,免得一人行走危险。”

“罗兄,你看像吗?我看倒像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大小姐!”

顾少华话语间藏含笑意。抱剑少女闻言,清冷的神色略微有些挂不住了,她双手抱紧那对于她来说还略有些大了的长剑,清秀的脸上微微泛红,

“我,我……”

“我真的是出来历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