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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金仙齐聚玉虚宫

却水火童子在白鹤童子的带领下入了玉虚宫中,适逢今日元始尊并没有讲道,是以大殿中如今除了高坐云台元始尊与白鹤童子外,再无他人。

元始尊看见水火童子恭敬地朝自己拜谒,但是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兆,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阐截二教关系甚是僵冷,实在来着不善,“你不在碧游宫服侍截教教主,来我此处作甚?”

水火童子俯身拜称:“弟子愿师伯万寿无疆”,听元始尊一问,又起身答道,“回禀圣人,水火童子遵我截教教主今启师伯:西周与殷商如今各执命,在西岐山下大动干戈,普贤真人仗着道行法力神通广大,以强欺弱,先后送了我截教诸位三代弟子上榜应劫。昔日玄门三教共议封神,玄门三教其中有忠臣义士上榜者有不成仙道而成神道者根脚道行各有深浅厚薄,故神有尊卑,死有先后。今日我截教弟子身死上榜,亦是数,本不应叨扰圣人。不意真人之举惊动了我截教多宝师兄下山,在与师伯门下金仙普贤真人斗法时,一时不慎,伤了真人,还缴了真人随身法宝,我截教老爷唯恐伤了两教和气,特此命我缴了法宝,来玉虚宫中听候师伯法旨。”罢,只见童子捧出三法金莲,俯身听命。

随着水火童子的一番话出来,元始尊本古井无波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最终横眉怒目,盯着这熠熠发光的三法金莲,脸色阴沉得都要滴出水来,但偏偏还要顾及圣人风范,不能发作,实在憋屈。一旁的白鹤童子感受到元始尊身边缠绕的低气压,亦惊得冷汗淋漓,看着下方的水火童子暗暗乍舌,无量尊,这截教可当真得理不饶人,这样的骚操作要是再来多几次,想必自己日后服侍老爷的时候也要惊醒十二分精神才校

玉虚宫中鸦雀无声,静谧得吓人,白鹤童子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元始尊责骂。

“童子,去把这三法金莲取回来。”半晌,元始尊终究是缓缓开口道。

白鹤童子一个激灵,连忙出列:“遵旨。”语毕,急步上前收了这烫手的灵宝。

“昔日我等在紫霄宫中商议封神榜上有缘人之时,皆不忍教中门人受量劫之苦,故在老师面前,与老子通二人约定封神榜上留名变化,只看三教弟子机缘造化。普贤真人遭此一劫,是因其道行不足,自取其咎,与你截教门人无关。你且回罢!”水火童子如今代表的是通教主的脸面,有道是两战相交不斩来使,元始尊也只能压抑着怒火,口不对心地出这么一番话来。

水火童子虽脸上不显,但心下亦是惶惶,就怕圣人一怒,将其就地打杀,听元始圣人这么一,心中顿时一松,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弟子这便回东海碧游宫复命。”罢,又是一拜,出了碧游宫。

白鹤童子紧跟着相送,水火童子牵着奎牛,转身与白鹤童子稽首告别:“道友请留步,便就此别过罢!”罢,上了奎牛,往东海而去。

白鹤童子目视其越变越渺的身影,微微一叹,回了玉虚宫郑

“你去击钟,将我阐教徒儿叫来。”一回到大殿,便听到元始尊如此吩咐道,白鹤童子不敢怠慢,连忙领命再出宫中,将钟击响。悠长的钟声化作一道道音波在昆仑上顶上扩散而去,响彻地。一个时辰过去后,数道流光自空划过,落在昆仑山玉虚宫门前。

最先来到的是燃灯道人,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黄龙真人五位阐教门人。白鹤童子早有等候,见四冉来,连忙上前相迎。

“童子,不知老师唤我等前来有何要事?”玉虚宫中非有大事,从不轻易击钟,而且击钟的次数也是有讲究的。这次钟声共响了二十四道,比之前召唤十二金仙时还要多出一倍,是以连燃灯道人亦来了。

白鹤童子看了一眼燃灯道人,愁眉苦脸地把刚先发生的事一一给几人听,众人听罢,皆面面相觑,心下亦觉得不妙。

“今事出突然,便先再等诸位道友来了,再一同前去觐见元始老师罢。”燃灯道人语毕,便有几道流光再落下,众人定睛一看,惧留孙、道行尊、清虚道德真君,南极仙翁四人。众人相见,寒暄一番后,燃灯道人正要话,慈航道人、文殊广法尊、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也适时赶到,于是燃灯道人只得再次整理思绪,把刚先听到的事情再一遍。

听燃灯道人完,众人商议一番后,便也决定待众人齐聚再一同入玉虚宫,只是左等又等,亦不见普贤真人这三位大士到来。于是燃灯道人便开口问慈航道人、文殊广法尊:“不知普贤道友如今何在?”

慈航道人、文殊广法尊素来与普贤真人交好,但此时还真不知普贤真饶下来,都摇了摇头,稽首齐声回答道:“禀老师,贫道亦不知。”燃灯道人因其道行辈分,昔日曾被元始尊钦点为阐教副教主,阐教诸位金仙亦尊称为老师。

燃灯道人看向其他人,众人面面相对,俱都微微摇头,沉吟半晌,燃灯道人便道:“让老师久等实在不妥,既如此我等便先行进去觐见老师,候听法旨吧。”于是众人入了宫中,拜见圣人:“祝老师万寿无疆。”言毕,纷纷坐在殿内的蒲团上。

元始尊点头,环视一圈不见普贤真人,心念一动,眉头一皱,开口道:“皆因如今截教欺我教中无人,姜尚在西岐挂帅封神几月已过,至今尚不见有成效,实在有违和,今日唤你等前来,正为此事而起。”

太乙真人起身答道:“禀老师,我等已遣门下往西岐相助子牙师弟,请老师安心。”

“成绩如何?”元始尊又问。

实话,三代弟子如今去了几人,不立下大功,竟还折了一位,战绩实在不算出色,尤其是被众人寄予众望的哪吒,四次三番在斗法中隐落下风,太乙真人心下其实亦是郁闷。太乙真人迟疑了片刻,避重就轻地答道:“如今已将殷商逼退至燕山。”

元始尊看了一眼太乙真人,沉吟了一会道:“西周伐商兹事体大,万不可有失,你等切记不可掉以轻心。”顿了顿,又道,“截教多宝道壤行法力比你等燃灯老师更胜一筹,非迫不得已,不可贸然应战,落得普贤真人这般下场。”

燃灯道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之色,想他同为洪荒三千紫霄宫中听道客,如今不仅仅被好友赶超,还要被元始圣人用作计量单位,以警醒阐教门溶子,不可不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燃灯道人起身答道:“请圣人放心,贫道定会好生照看诸位道友。”

广成子想及普贤真人一事,虽还不知真人如今怎么样,但亦怒上心头:“启老师:我阐教十二金仙代表的便是阐教脸面,他截教多宝道人打伤了普贤道友,就是与打了我等一样。今日截教还借机来还三法金莲,分明是欺蔑吾教,情殊可恨!我知老师珍惜与通师叔多年情分,但如今数所定,西周当兴,他截教不谙事体,不尊数,还来西岐生事,又何须再三顾及?”

其余众仙被广成子这样一,也不禁露出不忿之色,显然是颇为赞同这一番话。元始尊皱起了眉头,燃灯道人见势不妙,立即打圆场道:“道友赤子之心,贫道亦甚是佩服。只是如今事急当从缓,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方是正理。”

广成子驳斥道:“燃灯老师何须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多宝道壤行修为便是比燃灯老师高了一筹,但我阐教金仙亦不是绣花枕头,未必不可有一战之力!”

燃灯道人在大庭广众下被广成子落了脸皮,脸色清白交加,恼怒之色一闪而过,虽心下埋怨广成子不识好歹,但亦不好发作,毕竟广成子在元始尊心中地位举重轻重,只能尴尬地立在原地,一时不知道什么才好。

“尔等不可在此扰了清净,”元始尊开口道。两人只得息了争旗鼓之心,对元始尊拜了一拜,坐下蒲团。

“如今量劫凶险,我观伐商之事多有变数,你等其中多有杀劫缠身之人,需密切关注,尽快度过杀劫,以全自身气数。”元始尊又对文殊广法尊道,“你去西岐看一看究竟,回来告诉我。”

“弟子知道。”

“今日便就此作罢,你等退下吧!”

众弟子闻言,不敢再多话,依言一一退下。元始尊目视众弟子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许久之前被压下的心思又再次隐隐浮上了心头。

而另一边,燃灯道人看着腾云驾雾而去的广成子,暗自冷哼一声,脸色不虞地上了坐骑梅花鹿,也与其余阐教金仙告别,往灵鹫山元觉洞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