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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血腥之夜

陈鹤鸣很厌恶偷东西,因为在孤儿院的时候从小安爷爷就教育他说“一个人可以人穷,但志不能穷。

偷东西是不对的,而且会让人看不起,严重了还会被抓。”陈鹤鸣虽然活到三十多岁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但可以拍着胸膛说自己一辈子从没偷过东西。可那是上辈子了,眼下,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陈鹤鸣不得不去做扒手,偷东西。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陈鹤鸣都是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哭泣。怀念后世的法治社会,虽然二十一世纪的人也分为三六九等,但最起码表面上还是平等的,不像现在,人口可以随便买卖。

官府还认为是合法的。已经连续好几天陈鹤鸣没有偷到东西了,今天被这团伙中的小管事扒下衣服用皮鞭粘着盐水狠狠的抽了一顿,晚上还不让吃饭。陈鹤鸣趴在阴暗的小屋里面,听着大堂中那群畜生喝酒划拳的声音,心里不由的咒骂着“怎么不喝死你们这群畜生。哎,还是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去呢,要是再没业绩,不用他们打,我也饿死了。”

第二天,陈鹤鸣看到一个长得油头粉面的浪荡公子哥,双眼色眯眯的盯着来往的大姑娘小媳妇。腰间挂着一个钱袋,心想,“这他娘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小爷今个就拿你开张了。”趁公子哥不注意在他身上蹭了一下,然后赶忙上前要替公子哥擦衣服。公子哥一看自己衣服被弄脏了,气的脸都绿了。上去对着陈鹤鸣就是一脚,把个陈鹤鸣踹出去好几步远。

陈鹤鸣爬起来就跑,公子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钱袋不见了,再去看,那还有陈鹤鸣的影子。咬牙发狠道,“小叫花子算你跑的快。”回到窝点,上交了今天的收获,又七八两银子,管事一高兴,赏了陈鹤鸣一块骨头吃。陈鹤鸣连忙咿咿呀呀的作揖道谢。

管事的说“小哑巴你要是每天都能这么能干,不光不用挨打,每天爷还赏你肉吃。”陈鹤鸣心想“七八两银子就他娘的换跟骨头,老子吃多大亏啊!”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是一个劲的傻笑。有一天陈鹤鸣在一处废弃的院落里休息,嘴上叼着跟狗尾巴草想事,小手胡乱的耗着院落中的杂草。突然间,发现有一些野菜生长着,心想有吃的了。

于是动手拔了起来。可当发现野菜叶子上那些黑点时,意识到,这不是野菜这时骷毒草。不由得想起了幼年时外公讲过的话,这骷毒草有毒,但不强。

但是如果它的汁液和烈酒混在一起,那就将会变成剧毒。想到这,陈鹤鸣的胸膛起伏不定起来。喘着粗气,脸色一阵变换,最后脸色异常坚定了起来。仔细收索着院落中的骷毒草,找到不少,然后将这些骷毒草榨出汁来,用一个小葫芦盛起来,保存好。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今天,陈鹤鸣记得是自己的生日,八年前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过了五年天堂般的日子,然后一下掉进了地狱。今天陈鹤鸣就要离开这个地狱,他准备了许久,终于决定今晚动手。窝点大堂中又想起了喝酒划拳的声音。里面的几十人没一会就喝的东倒西歪。正高兴的时候一人感觉腹内一阵绞痛,忍不住双手捂住了肚子。另一人看到这情况,忙问“六子,你怎么了”六子:“我肚子疼,哎呦疼死我了。”

说完就捂着肚子不停的在地上打滚。看到六子在地上打滚,其他人也不喝了,都停下来,这时又有几人也和六子一样,都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喊疼。剩下的人慌了,没见过这种情况啊,一个个顿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就这会功夫,又有十几个人倒在了地上。和刚刚那些人一样,这下剩下的人脸色变了,年纪最大的一个老头说到“该,该不会是中毒了吧?”其他还站着或坐着的人一听,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听到大堂中传来的叫喊声,那些被掳来到孩子一个个都吓的浑身发抖,可想而知这些人在这群孩子心中的积威有多重。几个呼吸的功夫剩下的人也倒下了,都痛的死去活来。雨下的也越来越大了,堂外电闪雷鸣,雷公电母好像发疯了一般不停的打着响雷闪电。

陈鹤鸣偷偷的观察着大堂内的情况,他知道每个月这群人都会抽出那么一天来好好喝一顿的。只不过没想到那么巧,今天正好是自己的生日。用眯着眼睛从门缝里看到大堂中所有人都倒下之后,手上拿着一把劈柴的斧头走进了大堂,看着地上不停打滚的人,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曾经一个差点将陈鹤鸣打死的男子看到陈鹤鸣走进了,对着陈鹤鸣说道“小哑巴,快,快去找大夫来,疼死老子了。”

陈鹤鸣看着这个曾经对着自己趾高气扬的家伙,想着平日里对自己的大恩大德,走到他跟前,然后对他说道“放心,你马上就不疼了。”这家伙不耐烦的对陈鹤鸣叫道,“别废话,你他娘的快去找大夫。”说完,忽然反应过来,看着陈鹤鸣好像不认识了一样,惊讶的说,“你会说话?”陈鹤鸣没有再回答他,抡起斧头就照着他的脑袋剁去。其余人看到陈鹤鸣将一人的脑袋开瓢后,强忍着腹内的绞痛大声呵斥着陈鹤鸣道“小哑巴,你疯了?”陈鹤鸣看着大堂内剩余的人,拿起斧头一一点起名来,左一斧头,右一斧头。

心里只想发泄,将这两年多所遭受到的折磨彻彻底底的发泄出来。这些平日里残忍粗暴,毫无人性畜生在面对死亡时也害怕了,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看着陈鹤鸣一步步的逼近,他们想跑,想反抗,可是他们中毒太深,已经没有反抗逃跑的力气了。虽然陈鹤鸣还是一个孩子,但面对一群毫无反抗能力的成年人,要杀死他们也就是多费些功夫而已。

有些人不等陈鹤鸣走到他们跟前,就已经毒发身亡了。不管死没死,陈鹤鸣都对着他们的砍了好几下,而每一个人的脑袋上,都挨了那么一斧子。就算是骷毒草加烈酒毒不死他们,脑袋上挨了那么一下,他们也活不了了。此时大堂内乱做一团,油灯上的油脂味,血腥味,酒味,汗味,甚至还有着屎尿的气味掺杂在一起,令人作呕。但是不论是陈鹤鸣,还是还活着的人贩子,都没有在意这些,一边是拿着斧头砍人的陈鹤鸣,一边是求生欲望强烈的人贩子。

最终,人贩子还是在剧毒的作用下全都毙命了。而陈鹤鸣披散着一头乱发,状若疯魔,还在不停的抡着斧头砍着,他感觉今天是他这辈子最痛快的一天,上辈子被人欺负了,忍气吞声,可是换来的确是别人认为的软弱无能,然后接着欺负。这辈子,在失去了爹娘的庇护后,被拐卖,责骂,毒打中苟且偷生的活着,是那么的累,那么的痛苦不堪。

随时随地就有可能被弄成残废,或者丧命。那种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滋味,不真切的经历过,是无法去理解的。而从今夜开始,陈鹤鸣就将属于自己的命运从这群该死的畜生手里夺回来,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除了陈鹤鸣之外,大堂中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很难想象,三十多个壮年男子,居然死在了一个刚满八岁的孩子手里。这话如果说出去估计十个人里有十一个是不相信的吧。但这恰恰就是事实。陈鹤鸣抡斧头的那只胳膊累了,就换另一只,或者双手持斧。等到大堂内的众人被陈鹤鸣砍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后,陈鹤鸣终于停了下来,躺在死人堆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虽然周遭都是死人,但是陈鹤鸣没有一点害怕,比这多的多的死人自己都见过,还怕这点。歇息的差不多,陈鹤鸣站起身来,走到各个房间里去搜刮了一番,发现不少银钱。但自己一个人也带不了多少,于是找了块布,包了大概一百多两白银,然后背在身上,走到大堂,将剩下的酒撒在房间和大堂的角落里。打翻燃烧着的油灯,火苗蹭的一下冒了起来。大火在大堂中熊熊的燃烧起来。打开门,外面的天空黑的什么都看不见,雨依旧在下着。在背后大堂里燃烧着的熊熊的烈火的衬托下,陈鹤鸣沾染着满身满脸的血迹走出了大堂,一阵风吹来陈鹤鸣那披散着如同杂草般的长发飘扬了起来。

天空中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陈鹤鸣的面庞。那瘦小的身躯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慢慢的向着雨幕中走去。身后不远处,正有一些和陈鹤鸣年纪相差仿佛的孩子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今晚给他们带来的刺激太大了,都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们目送着陈鹤鸣一步步的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