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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突厥犯边

吉利可汗起于黑沙城,南征北讨,东掠西夺,苦心积聚十多年终于复立突厥汗国。

虽然吉利可汗在突厥威望甚高,各部族都团结在可汗的大旗之下。然那只是表面现象,实则突厥内部派系相互倾扎并不平静。

朔风飞扬,突厥莫度可汗率万余精骑进驻前河套地区,原先的单于都护府驻地。

自漠北南下,汇集了南牙诸部的数万骑,莫度率控弦之士以达五万。准备南寇大周,但莫度并未直接南下,而是虚晃一枪向东进发。

数日之后突厥铁骑以至大周边境,并直接就对大周发起了进攻。一度打到朔州城下。大周边军,没有防备,一时间竟然抵挡不住。无奈之下,大周军队防军全数缩回了长城以内,依靠着朔州城,死守严防。

所幸,惊闻突厥犯边之后,女帝便立刻调集关内、都畿、河东重兵,以应不测。武则天任命左鹰扬卫大将军黑齿常之为河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军北御。有大军增援,河东一线,周军局势立刻稳定住了。

突厥都是骑兵来去如风,一击不中便远盾离开。只是沿着长城一线不停的骚扰,并不和大军交锋。周军只能背靠长城,被动防御。此战大周打的憋屈,明明军力、武器、后勤皆优与突厥,而且能战而胜之,但突厥失败便逃,之后再来。而周军却追不上突厥败兵,只能眼看着突厥重整旗鼓再战。

直到龙武卫铁骑到来,局势由此而变。龙武卫骑兵作战风格,异常强硬,侵掠性极强。连番出击与突厥人血战几场阶取得大胜。将突厥骑兵的锐气消磨掉。

这么一遭,莫度心虚了,赶紧率军西进。

大周边境要塞坚固,雄伟,府兵驻扎在要塞及周围的卫堡里.虽然不能出城与突厥铁骑野战,但倚仗着坚城,堡垒守境倒也问题不大.

朔方灵州,右豹韬卫大将军陈集原奉命率军驻守于此防备突厥。接到朔州军报,陈集原不以为然,突厥入寇只有五万,眼下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事,将斥候放出去后,灵州并没有作出太多的戒备。

十月上旬灵州城仍然同往常一样,懒洋洋的士兵斜靠在城墙的垛碟上,百无聊赖。由于战略的需要,城外数里之内的树木都被砍得一干二净,站在城楼顶部,可以望出去极远.

灵州城很大,整个城池长十数里,宽约数里,除了军队之外,还有很多的居民在城内从事各种行业,与灵州相隔数百米的前方,一左一右矗立着两坐卫城,每个卫城可驻扎着约五百名士兵.与灵州互为倚角.在防守上可谓是无懈可击,没有十倍的兵力,想要轻易拿下这样防卫森严的城池,基本是不可能的.

右豹韬卫里大都是有着大量经验的老军,战力相当可观,这些士兵大都有与突厥交锋的经验,知道如与突厥野战,以步军为主的右豹韬卫要吃亏,但论起守城,则是丝毫不惧,甚至都蹩足了劲要给突厥一点苦头吃.

突厥石国,吉利可汗的牙帐。达勒哈:可汗,此次莫度可汗进犯大周似乎并没有沾到什么便宜啊!吉利可汗:嗯,无所谓,我突厥的当误之极还是以巩固内部为主。此次莫度率军南下,虽无大的斩获,但多少也没有亏损。而且能调动大周主力,消耗其大批钱粮也算达成了目的。不必再招惹大周了。传令莫度回师吧。

灵州城楼顶部,懒洋洋的哨兵忽地站直了身子,手搭凉蓬在眼上,紧张地向远处看去,在目力的尽头,一道烽火燃了起来,笔直的狼烟扶摇直上.那是布置在远处的烽火台.紧跟着,一道接一道的烽火燃了起来,在哨兵的视野里,几匹战马正急速地向这边驰来,在他们身后远处,大股的烟尘遮天蔽日.

“敌袭!“哨兵一路小跑,到了戍台,一时之间,凄厉的号角声在灵州城上空回荡起来,经久不绝.

尚在野外的百姓早已习惯了敌袭的号角,听到号角声,眺望着远处持狼烟,急匆匆地,便向城内奔来.

城墙上,一队队士兵全副武装地奔上来,弩弓从城楼里一架架推出来,弩兵们紧张地摇起弓臂,将粗如儿臂的弩箭装上弩弓,更多的军兵则将石条,擂木飞快地搬过来,堆集在垛碟下.在斥候们纵马而来的时候,城墙上已准备妥当,一排排士兵伫立在城楼上,张望着远处正滚滚逼近的大股骑兵.

随着斥候奔进城门,厚重的大门紧紧关闭,粗大的圆木一根根被装在了要塞大门后的铁环中,将大门几乎挡得严严实实.

陈集原身着一身黑色的铁甲,一手将头盔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按着垛碟,目不转睛地看着渐渐逼近的突厥骑兵,突厥约有两万人,全是骑兵.“陈集原的副将姜鹏眼中露出轻蔑之色。“就凭这些人便想攻下我灵州城吗?太小瞧我们了吧?“陈集原的副将姜鹏道。

陈集原摇摇头:“,看旗帜来的是豹师精锐。虽说比不上虎师,但也是与我们打老了仗的了,深知我军战法,不大可能以骑兵攻城.“

副将姜鹏“大将军的意思是?“

我猜他们此次来只不过是向我们炫耀军威,试探虚实,另外,我就怕莫度绕过灵州,分兵袭击各地,让我们首尾难以相顾.“陈集原道.

姜鹏:“分兵内袭?不大会儿吧.灵州城在我们手中,他敢分兵,就不怕我们截他后路么?“

陈集原笑道:“莫度只需留下这两万骑兵在此,便足以将我们牵制在此,他大可从容分兵,突厥铁骑来去如风,以我们右豹韬卫数千骑军,出城拦截那是送羊入虎口.“

姜鹏动容道:“如果真是这样的的话,我们必须马上上报,请黑齿常之大总管派骑兵拦截.“

陈集原:人来得太多,突厥早已遁远,太得少了,便会被突厥各个击破,我猜黑齿大总管定会将各军驻扎在要塞坚城中,不会出城野战.“

姜鹏有些急了,“如果这样,我大周岂不是又要沦为突厥劫掠的对象?”

“这是没办法的事!“陈集原道:“力保要塞不失,便能让突厥不能肆无忌惮地纵兵劫掠,这也是尽量减轻损失的办法了.“

姜鹏恨恨地一捶城墙,“当真是让人蹩气,真想出城与这些蛮子大杀一番.“

陈集原:力保灵州城,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至于各乡的损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只能通知各乡迅速向各城池躲避。“

两人商议间,灵州城外突厥豹师精锐已滚滚而来,在数里外,一声号角响起,齐齐勒马,两万的骑兵居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勒马而停,稍稍混乱之后,已排成严整的军阵,两万骑兵安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灵州城,除了马嘶之声,竟是浑然无声.

看着突厥的军势,城墙之上的官兵齐齐变色,这些老卒都与突厥见过仗的,但如此强势之兵却也是很少碰上.“这些豹师骑兵的战力,在豹师中应该也能排在前列了。”陈集原喃喃自语道。

突厥两万前锋之后五十里,莫度带主力也紧随其后,向着灵州进发。莫度端坐马背之上,一双鹰眼泛着精光。

这时从后方一骑快马赶来,马上骑士到达莫度马前,右手抚胸对莫度说道:可汗,吉利可汗的信使到了。莫度一听吉利可汗的信使来了,于是吩咐到:带过来。

信使骑马赶到莫度马前,掏出一直金批大令对着莫度说道:“吉利可汗有令,命莫度可汗即刻率军回师,不得有误。”莫度以及麾下将领一听,大叫道:什么?这个时候回师,这怎么行。

莫度阴沉着脸对吉利可汗的信使说道“:使者是不是搞错了?吉利可汗怎么会下这种命令?”使者举起手中的金批大令对着莫度说道,:“莫度可汗是要抗命不尊吗?”莫度赶忙说道:不敢。请使者回转吉利可汗,就说莫度即刻退兵回师。不过他的表情可不怎么好看。

莫度送走吉利可汗的信使,一群突厥将领便围在莫度跟前,豹师将军齐格问道:可汗,我们真的要退兵吗?莫度:退兵,一定是要退的。毕竟吉利可汗已经下令了。可是就这么回去我也不甘心,不如进攻一下灵州,最好能打下来。不过,不能耽搁太久。

陈集原坐镇灵州城。被突厥围攻,一连打了三天,当真是死伤惨重啊!后来突厥见强攻不下,便派会说汉话的突厥人连连在城下谩骂挑战。叫嚣周兵都是缩头乌龟,只会躲在龟壳里面,不敢出来。

可把右豹韬卫一干兵将的肺都气炸了。于是纷纷请战要出城厮杀。

大将军陈集原看士气可用,便开城迎战。数万大军在城外列阵。

战斗开始,周军以步对骑并未落下风。而且还将突厥打的节节败退。战至酣处陈集原瞅准时机,将右豹韬卫的骑兵全部派出,直奔莫度中军而去。

右豹韬卫骑兵冲向莫度中军,当先一名校尉一马当先,冲锋在前。掌中一杆铁枪连挑突厥八员上将,那叫一个痛快啊!重重地挫了突厥的锐气,莫度见事不可为,只好怏怏退走。

战后,大将军陈集原传唤这名校尉至近前答话。只见此人身材魁梧,面容坚毅。走到陈集原面前,施礼道:卑职右豹韬卫麾下致果校尉虎敬晖参见大将军。

陈集原:虎敬晖!你就是虎敬晖?本将军早就听闻军中有你这么一员悍将,马上步下功夫尽皆了得,勇力在军中素有所闻。今日见你冲锋陷阵所向披靡,果然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