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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巧的不得了

虽然几家人大闹了一场,但是人都已经死了。再怎么样都活不过来了。报道官府最后也没查出死因,只当是猝死。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陈鹤鸣也暂时的清净了,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有一些总想着害自己的人在实在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没有了崔俊豪等人,陈鹤鸣这回自己去了暖香阁。上午辰时到了暖香阁,一个龟公迎了上来。

龟公讨好的说道:“哎呦,这位公子您来的不是时候啊!姑娘们可都还没醒呢。要不,您晚上再来!”

陈鹤鸣:“在下此来并不是找前院的姑娘的,而是想见一见香玉姑娘。”龟公:“哦,公子您是想找香玉姑娘啊!香玉姑娘一般休息的早,这会估计倒是应该起来了。不过香玉姑娘一般都是不随便见客的,只是每月有三次露面。公子若想见香玉姑娘,不如过几天再来吧。香玉姑娘每次演出都是提前两天放出消息的,到那时公子您就可以见到香玉姑娘了。”

陈鹤鸣:“怎么!香玉姑娘难道除了每月固定的三场演出之外就不见别的客人吗?”龟公:“这个……”

陈鹤鸣一看,于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锭递给龟公。龟公一看陈鹤鸣递过来的银子,眼睛就是一亮。也没有推辞,直接就接在了手中。一掂量差不多有十两重,顿时就眉开眼笑了起来。

龟公:“不瞒公子您说,平时想要见香玉姑娘的人多了去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香玉姑娘的。”

陈鹤鸣:“那就是说,也有人能见到了,对吗?”龟公:“没错,是有那么一些人可以得到香玉姑娘的接见。不过,想见到香玉姑娘光有银子可不行。还要具有一些真才实学才可以。”

正说着呢,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门后响了起来:“哎呀!顺宝啊!你打扫完了吗?”陈鹤鸣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从门后边走出来一个身材丰满的老女人。陈鹤鸣记得她,上次和卢奇一起来时见过一次。这个老女人正是暖香阁的老鸨子。

顺宝,也就是那个龟公。忙对着老鸨子说道:“哎呀,妈妈马上就收拾完了。”老鸨子出来看到陈鹤鸣有些楞,没想到居然有大上午上门找乐子的。

顺宝:“妈妈,这位公子是想来见一见香玉姑娘的。”老鸨子:“知道了,忙你的去。”顺宝:“是,小的这就去。”说完对着陈鹤鸣礼貌的一笑,然后一弯腰从老鸨子身边擦身而过。

老鸨子看着陈鹤鸣,笑眯眯的扭着水桶腰走了过来。老鸨子:“公子您是想见香玉姑娘?香玉姑娘可不是那么好见的啊!”

“前头带路吧!”陈鹤鸣淡淡地道。老鸨子愣怔了半晌,方才道:“暖香阁规纪,要见香玉姑娘,先要付百两纹银。”

“啊!”一听老鸨子的话,陈鹤鸣都有些发楞了,“这么贵?”看到陈鹤鸣的神色,老鸨子倒是没多大的反应。:“贵吗?不贵吧,而且付钱之后,我们只负责将客人带到香玉姑娘的楼下,见与不见,那可要看香玉姑娘的了。”

陈鹤鸣:“一百两纹银,还不见得能见到人?你们怎么不去抢啊?再说,上个月我也和朋友来看过香玉姑娘的表演。那时候也没要银子啊!”

老鸨:“看香玉姑娘表演那也是要付银子的,而且也是每人纹银百两。公子您上次来没付银子,想必应该是您的朋友替您付了吧。”

陈鹤鸣想想应该也是,他们是直接进去的。当时好像有人要拦来着,不过被卢奇给打发了。现在想想,当时应该是想查门票吧!

老鸨子见陈鹤鸣在那边迟疑不定,于是开口问道:“公子,您还要见吗?”那意思其实是你要出不起银子的话那就赶快闪人吧。

陈鹤鸣心里也恼了起来,我是那种差钱的人吗?这老鸨子真是狗眼看人低。从怀里掏出一把金叶子,从中抽出一片递给了那老鸨子。

接过金叶子的老鸨子也不废话,眼里只闪着两个字:白痴。这公子哥一看就是一个书生,应该是上次看过香玉的表演后被香玉给迷住了。这样的情况老鸨子已经见怪不怪了。香玉岂会见你这样的楞头青。这价值百两银子的金叶子就是摔水里还能听个响呢。

随着老鸨子走进暖香阁的内里,这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上一次是晚上来的。没能仔细的看看,而且晚上去香玉楼下时也是直接从后面翻墙进的,并没有走前边。

一座典型的江南园林,假山流水,画廊小桥,翠竹苍松之间隐着一座座楼阁。顺着曲径小道,二人走到后面的一座小院前。

老鸨说道:“公子既然上次来过,那就应该知道这里便是香玉姑娘的居所了。陈鹤鸣点点头表示没错。

老鸨:“请公子稍住,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我这也好前去给姑娘通报。”陈鹤鸣笑道:“妈妈就说陈鹤鸣来访便可。”说完便背负双手,饶有兴趣地欣赏起园内景色起来。

楼内,一老者斜卧在案几前,几上放着几样精致的点心,一壶温好的酒冒着微微的白汽,将醇美的酒香散发出来,一手支额,一手在案几上轻轻地敲着拍子,却是正在倾听着香玉姑娘弹筝。

门轻轻地被推开,老鸨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以目示意。香玉目光一闪,手抚在琴上,音乐倏然而止。老者睁开眼,正坐而起,拍手赞道:“好,好,香玉一月不见,你的筝技又有精进,得闻如此雅音,老夫当浮一大白。”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尽,又微闭双目,似在回忆。嘴里却仍在喃喃地道:“余音绕梁,余音绕梁啊!”

老鸨子俯身在香玉的耳边低语一阵,香玉眼里闪过一阵惊异,目光瞄了一眼对面的老者笑道:“伯父却是有客来了。”

被香玉称为伯父的老者不以为意,“哦,是谁啊?如是香玉你的老朋友,不妨请进来一同小饮几杯,共赏你的筝音绝技。”

香玉娇笑道:“倒也算不上什么侄女的老朋友,只不过是上个月来过一次而已。倒是肯下本钱呢!说起来这人伯父应该也是听说过的吧。”

“我听说过?”老者一愣,问道“是什么人啊?”香玉:“就是在东宫崇文馆担任校书郎陈鹤鸣,他曾在国子监和人打赌一口气写下了五首好诗的那个。”

老者:“陈鹤鸣!伯父还真听说过他,而且不光听说过。而且还认识一个叫陈鹤鸣的年轻公子。只不过不知道这两个陈鹤鸣是不是同一个人。”

香玉:“那伯父我这便把它请上来。”老者:“嗯,好。”香玉:“麻烦妈妈走一趟,让陈公子上来吧。”然后又对身边的贴身丫鬟说道:“锦儿,你和妈妈一块去。”

老鸨子抬眼看看老者,见没动静。然后答应一声就下楼去了。香玉:“伯父也认识陈公子?”老者:“同样会作诗,而且名字同样是陈鹤鸣。伯父想他们应该会是同一个人,不过也说不准。香玉啊!一会等他上来以后,你可千万别把伯父我的真实身份给泄露出来啊!”

香玉:“怎么,伯父认识的那个陈鹤鸣不知道伯父的身份吗?”老者:“我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香玉:“伯父放心,侄女醒的了。

老鸨子扭着肥胖的身躯走了,陈鹤鸣随着锦儿朝楼上走去。锦儿还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陈鹤鸣上次来时并没有看到锦儿,其实那时锦儿被冯妈给支开了。

陈鹤鸣踏上小楼二层雅间的时候,内里传来叮叮咚咚的筝音,清丽的嗓音宛转百曲地唱着。脚步不由一顿,虽然歌词很短,听那意境,却很深远。走进雅间,那曲也刚刚落下最后一个音符,香玉袅袅婷婷地站起,矮身福了一福,“香玉见过陈公子。”

陈鹤鸣拱手道:“姑娘不必客气,然后转身看向另一边。陈鹤鸣在楼下时就感觉到楼上不止一个人。”

老者倒是先开口了:“陈公子,卞州一别已有数月。没想到我们今日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啊!”

陈鹤鸣也惊讶的叫道:“孟先生,您怎么也在这里?却想不到今日能在此与先生偶遇,倒真是巧了。”孟将道:“真是巧了,巧得不得了。不过孟将感觉,陈鹤鸣看他的眼神则有点怪怪的。

陈鹤鸣心想:你这老头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往这种地方跑。孟将如果要是知道此时陈鹤鸣心里怎么想的话,估计会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

两人之间也是许久没有见面了,陈鹤鸣在孟将的一边坐了下来,面前摆上了三两个小菜,一壶清酒。一边听香玉抚琴,一边言谈甚欢起来。

香玉一边抚琴,一边也在观察着陈鹤鸣。陈鹤鸣说起话来甚是儒雅,甚至于说起风月话题,这家伙也头头是道。

香玉感觉这与她听说的关于他的身份完全不匹配,一时之间,香玉都要以为眼前这小子定然是一名世家子弟,但深相一下,却又抛开了这个念头。

酒过三巡,陈鹤鸣听到香玉称呼老先生为伯父。细问之下,陈鹤鸣才知道。这孟将老先生原来和香玉的父亲是老相识,年轻的时候曾受过其曾祖父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