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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塞外邪灵

吃饱喝足众人开始休息,按照老规矩有人负责守夜。首先是雪岭双杰的老大朱天江,然后是老二朱天广。

大概半个时辰后,朱天江叫醒了兄弟准备交接换班。这时候陈鹤鸣察觉到睡在不远处的小妹陈鹤白的身体蜷缩了一下。

于是起来将自己的大氅盖到小妹身上,陈鹤白的身体不自觉的将大氅使劲裹了裹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陈鹤鸣看了看快要熄灭的火堆随即起身走出了庙门口。朱天广:“主上,您怎了也起来了?”有我守夜呢,您回去睡吧。

陈鹤鸣说:“你好好守夜,我出去捡些柴火回来,火堆快灭了天太冷不生火小妹会冷的。”

朱天广:“主上,您可真够疼五小姐的。”陈鹤鸣:“废话,我哪个妹妹不疼……”

陈鹤鸣出去后朱天广坐在毯子上如同一头猎豹一样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其实陈鹤白在陈鹤鸣给他盖上大氅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她没有睁眼罢了。从东部沿海到西域她一个女孩子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疲惫走这么远的路坚持到现在已是很不容易了。

陈鹤鸣捡回足够烧一夜的干柴,回破庙添上柴后在朱天广坐的毯子旁边也生起一堆火。陈鹤鸣也坐在了毯子上,然后和朱天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过了会隐约他听到远处有打斗的声音,离他们所处地有一段距离。陈鹤鸣:“有情况!”朱天广抽刀在手问道:“要不要叫醒大家?”

陈鹤鸣:“不用,大家赶来一天的路都累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吧。再说那边似乎人数也不多,你在这守着我去看看。”施展轻功向那个方向奔去。

等他来到声源处打斗以停止,他看到这样的场面:有一帮人大概十几个成扇形围住两男一女,两男子都以受伤,身上到处是血,倒在地上,女子伤轻一些持剑护在前面,但也无异螳臂挡车。

两男子老的六十岁左右,他还勉强坐着,手中紧握钢刀,但已无还手之力。那个年轻人此时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陈鹤鸣隐藏在黑夜之中远远的看着,想窥个究竟。那帮人为首的是一个瘦高个,身材很瘦因此显得他头大如斗。

他阴狠地对他们说:“杀了我们的人,你们以为就没事了吗?居然还敢在这出没,今天我看你们还往哪跑!”

那个年长者愤然说:“你们这些畜生作恶多端,有多少男子被你们掳走做奴隶,又有多少女子被你们卖掉糟蹋而死,老夫只恨自己武艺不精,不然定将你们这些禽兽都杀了替那些被你们害了的人抱仇!”

“哈哈…”那人发出刺耳地笑,他说:“老头,你们一家三口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翠姐马上就到,她就一个独子却死于你手,到时候看她怎么收拾你们吧!我想你们到时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双脚离地向后转身制住两个人,低声问道:“你们俩怎么来了?”

陈鹤白:“大哥我们不放心你嘛,所以六哥非要来看看。”虽然天黑但陈鹤鸣明显可以看出陈鹤喅那副无奈的表情,随即低声问道:“是这样的吗?”

陈鹤白有些心虚的小声道:“是啊!不信你问六哥。”陈鹤鸣:“好了,别什么事都把锅甩给别人。”

陈鹤喅适时的插嘴道:“大哥,那边是怎么回事啊?”这么一问,陈鹤鸣也就不再揪着小妹不放说道:“我也不清楚,看看再说吧。”

三人都身负上乘轻功,靠近一些趴在处土坡上看着事情进一步发展。少许他们看到有四人抬着一顶小轿而来。抬轿之人健步如飞也算功夫不差。

轿子落地,由于轿帘遮挡看不到轿中之人。那些人上前行礼。轿里的人用尖细阴沉的声调说:“免了。”

那大头瘦高个走到轿前,恭敬地说:“翠姐,他们一家三口都在此,以受重伤,请您发落。”

轿中的人说:“杀了我儿,就算你们逃至至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们!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安慰我儿在天之灵!”

老头抬头对天喟叹一声说:“我白铁军为民除害,没想却落如此下场,还连累了女儿、女婿,苍天你真是无眼啊!”不由的老泪纵横。

他对那女子说:“儿啊,落在他们手里还不如自尽,以保清白之身。爹爹无能,对不起你了。”

那女子戚然说:“爹爹放心,女儿绝不会活着落入这些禽兽之手,爹爹,女儿先走一步了。”

说完就挥剑向脖子抹去。但没想到她的剑刚至脖颈之际剑被一枚暗器击中落地。接着她花容变色,因为她手中的剑被击落的同时身体被暗器击中倒在地上身体也不能动了。

从轿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只听女人用阴冷地声调说:“想死没有那容易!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受尽人世间最残酷折磨!”她对手下说:“拿下,带回去!”

有几个就上前去拿白家父女。三人两人受重伤一人被制跟本就无反抗之力了。只能任人宰割了。

但是没想到最先走到他们跟前的那人突然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再无动静。这突变让所有人大为吃惊。一人上前摸了一下地上的同伙。

翠姐问:“他怎么了?”那人声音发颤:“他…他死了。”翠姐对他说:“你去拿下他们。”那人心里恐惧可是不敢违抗命令,哆嗦着向三人走去,没曾想刚到他们身边就一头载在地上,这次连吭都没吭一下。那些人看着都向后畏缩,他们觉得是那样的恐怖。

就连白家父女也感到事情让人匪夷所思之时。轿里的翠姐向那老者发出一枚暗器,直取他的咽喉。

土坡上陈鹤鸣斜眼看着在一旁摆弄小木盒的陈鹤白低声说道:“无影针玩的不错啊!不过要射中快速移动的靶子才算把暗器玩到家。”说完摸到一枚石子随手弹出。

翠姐从轿中发出的那枚暗器在离老者一尺处突然跌落,翠姐心中一慌,随即冷笑一声说:“不知是哪位朋友?快出来,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了!”

陈鹤白撇了陈鹤鸣一眼,然后纵身飘落场中。而那女子觉得身上被什么轻轻击了一下,被点的血道解开了。她心中狂喜,她知道眼前出现的这人是什么样的高手了。她们也许有救了!

翠姐隔着轿帘虽然看不清脸,但却隐约可以看出陈鹤白那玲珑的曲线轮廓说:“小姑娘的功夫不错啊!”

陈鹤白说:“哼!对付你们这些东西够用了。”翠姐问:“你想怎么样?”陈鹤白说:“偶然路过,知道了事情原委。你的儿子该杀!”

轿中的翠姐被激怒:“你找死!杀了她!”那帮人挥动着兵器向陈鹤白扑去。

陈鹤白一脚把最先那人踢毙,然后拨剑,连死几人。那个大头瘦高个的鬼头刀砍到了,陈鹤白不避左手闪电般扣住刀背,那大头瘦高个如何用力刀纹丝不动。然后他看到他的刀变成若干碎片掉落在地。

大头瘦高个吓的魂飞魄散,陈鹤白右手一剑轻轻在他咽喉上点了一下,那大头就一声不响软软倒在地上。

这时陈鹤白背对着那顶轿子,那顶轿子悄无声息向她飞过来,轿子里闪出几点寒星,直射陈鹤白后心。

“小心!”那父女俩同时叫出。陈鹤白也感受到了危险,不过再想躲开也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沧啷一声”陈鹤鸣抽出青冥宝剑,挥出一剑青光乍现,一道凌厉剑气击落那几点暗器,剑气力道不减直逼轿子。

轿子被剑气一分为二,轿子爆裂,轿中的人冲天而起,然后落地。这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相貌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但是瞪着的一双眼睛显得有些面目狰狞。

她身子有些不稳,像是被剑气所伤,她惊诧地问:“你们到底是谁?”

陈鹤鸣说:“丁一。”

她说:“没听说过,不过阁下好功夫!”陈鹤鸣冷冷地说:“听没听说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走不了了!”

翠姐愠声说:“你不要逼人太甚!”陈鹤鸣也不废话一剑挥出,一道剑气直刺翠姐,翠姐见来势汹汹知道自己万难抵挡。于是,她向陈鹤鸣疯狂射出数十暗器身子飞快遁向一个方向,陈鹤鸣的功夫让他惊心寒胆!

她想自己可能是碰到了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了。她可不想那么早就死,所以只能逃。但是她快,陈鹤鸣比她更快,快的都让她怀疑陈鹤鸣是“幽灵”了。

如果让陈鹤鸣知道她此时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很佩服,因为她猜的真准。陈鹤鸣挡在了她的前面,陈鹤鸣说:“你今天逃不掉了,我还没见过比我快的人!”

翠姐只能做垂死挣扎,她怒叫着扑向陈鹤鸣,一对蛇形短剑从袖中滑落抄在手中刺向陈鹤鸣身上几大要害。

陈鹤鸣轻挽剑花,一格一挡然后在翠姐手腕上一拍“啪”紧紧一招就将翠姐手中一对蛇形短剑打落在地。

然后对着翠姐踢出一脚,还没等翠姐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看到看到九个诡异的足影分九个位置踢向自己,“啊……”她惊叫道。

就在她手忙脚乱躲避时,陈鹤鸣一脚踢在她的胸口,翠姐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陈鹤鸣紧随其后,一剑抵在了翠姐的咽喉位置。翠姐躺在地上嘴角溢着鲜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问道:“你究竟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