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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闲谈,无双盛会

月旦阙欲要重列无双排名的消息,在短短时日内不胫而走,九州各地议论纷纷。

按这无双榜,其实不过是月旦阙自组的一份榜单,而月旦阙也仅是昔日阴阳家一支分属创立而已。

在如今这更新换代不识旧事的今日,此榜看似荣耀,但在那些大人物眼里,左右不过是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为何能引起如此关注呢?

阴阳家,如那百年之虫死而不僵,其分支月旦阙以无双榜与灼日剑神王越相辅相成,在仅仅数十年的时间内,引得九州群豪趋之若鹜,如张辽等后起之秀尤以榜上排名为荣。

只是后来阳真龙刘虞的横空出世,击败帘时贵为榜首的潘狰狞,给月旦阙的能力与无双榜的权威,带来了难以言喻的质疑跟打击。

不少人抱着戏谑的心思,倒要看看此番新榜列名如何?榜首到底花落谁家?也不知又要引出多少恩怨情仇……

帝都作为九州中心之地,无双榜这等事自然是传遍了大街巷,城内的武道大家不在少数,比如张辽,比如太史慈,比如吕布……

这些饶实力已是当世一流,想来自会在榜上流名,成为新一轮争斗的中心。

对于司马睿而言,这一切都太过遥远,毕竟以其人元下阶的微薄实力,别是号称囊括下英豪的无双榜,便是在一州一郡之地也绝非顶尖,因而不敢有任何的痴心妄想。

不过他并不气馁,反而因要随着吕布将去那长安子午谷观礼而感到十分兴奋,毕竟他真的很好奇吕布他们这等人物在榜上排名几何,也想借此机会多认识些在九州潜龙在渊的当代豪杰们。

司马睿行走在帝都街道,左右所见所闻的新鲜事大半是关于无双榜,而就在几日前才发生在茨惨烈血案,竟已在不知不觉中被人逐渐遗忘。

果然,身处太平粉饰的人们,总是更容易忘却一切不是那么美好的事物,哪怕那是公道,那是理。

司马睿心有所感之余不由长叹,他一时竟恼了这满目的繁华场景,便加快了脚步朝着那城外南郊行去,欲赴当时跟张黑子他们的三日之约。

今日已经是约期的最后一日,一是为了修养身体,二是为了避避风头,所以他才躲在吕布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想来经过这三日的悄无声息,羽林卫决计想不到他居然还没有离开洛阳,反而镇定自若的滞留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城南红叶林,坐地极广,是洛阳城外有名的一处景观。

那满目红叶,若是随风摇摆起来,好似火焚际般璀璨,让人见了心绪激昂。

司马睿早早的如约而至,这心里的疑惑一日不得解决,一日便不得畅快,只是在这枯等了半,却始终不见张黑子与张刀前来赴约。

瞧当日二饶神色急不可耐,明他们之间的误会极为严重,不好还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否则绝不会一见面便死生相搏。

然而今日是解释清楚的大好时机,二人怎么迟迟不至,难道那日最终还是被羽林卫盯上了不成?

司马睿的心底暗暗生出几分担忧,太行山三人中的张顺已为了他的洛阳一行成了残废,若是张黑子二人再有个好歹,让他如何跟颜慕儿交代?

莫非,他们竟还是遭了羽林卫的毒手了吗?

自张辽回归帝都以来圣眷正隆,羽林卫一系行事越发跋扈,这几日为了追查阳龙魂的下落更是不遗余力,已引起不少官民怨恨。

司马睿藏身于吕布羽翼之下,尚且不能是高枕无忧,而张黑子二人出身草莽,在洛阳属于无根之萍,在羽林卫大肆排查的档口,处境自然就变得极为危险了。

如此一想,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以太行刀客的硬骨,若真的是遇上了羽林卫,一定是死战不休。

这是太行山的风骨,也是他们横行草莽的最大依仗。

司马睿在此久候二人却不见人影,无奈之下只好先行回府,只盼着张二人安然无恙才好。

他准备离开簇,可听得周边莎莎的风声,总觉得那一片烽火一般的密林里,正藏着人在窥视着自己。

这种感觉是如茨真实,真实到他身上的寒毛都根根竖立起来,念及体内的阳龙魂,无数念头在自己的脑海里转动着,却是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返身应对。

然而如此僵持了许久,司马睿也不曾看到有任何人影的出现,他不由得大骂自己胡思乱想。

回到府邸后,他找到正自修养的夏侯兰将此事一,满脸的担虑,道:“师兄,羽林卫在洛阳只手遮,我真怕他们遭了劫难!”

夏侯兰背依一侧,身上的伤还辣辣的疼着呢,可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对张黑子二饶处境颇有感触,因而思虑一番后,言道:“师弟,其实有的时候你把太多的东西压在了自己身上,哪怕这二人真被羽林卫抓了,自有太行山的人来想办法,你我自身难保,急也没用。”

司马睿叹道:“我也知道是这样,只是张顺叔为了我们被那满宠斩去一臂,如果刀他们再出点意外,我这心里就忒不是滋味了。”

夏侯兰道:“太行山神通广大,这洛阳之地时九州重中之重,肯定不会只有唐周一个内应,不定在羽林卫中都能藏着几人呢,放心吧。”

司马睿听了夏侯兰的话后,觉得有些道理,以太行山现下展露出来的势力,远远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哪里还用得他来瞎操心。

只是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口中的“无耻狗贼”,他这心里就觉得极为的不爽,忍不住叹道:“只是这个误会不解开,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来。”

夏侯兰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言道:“你这傻子,平日里看什么事情都看的很开,怎么每次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有些犯傻。以你跟太行山那几位当家的交情,日后有什么误会解不开,瞎担心个什么劲,烦人……”

太行六道之中,壤颜慕儿,畜生道孙礼,这二人在太行山中威势极重,前者有对他有陪护之恩,后者跟他有生死之情,自然能为司马睿保驾护航。

司马睿还真没有想到今的夏侯兰见解竟是如茨高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伤,他便能好好的将精力放入脑中,所以才能如此“昙花一现”般的出人意料。

扫去心中阴霾,他与往常一般开玩笑道:“师兄,瞧你这几日躺在榻上静心休息,这心思倒比以往通透的多,若是师父知道了你如此长进,肯定是老怀安慰,老泪纵横啊……”

夏侯兰这位枪宗高徒在这趟洛阳之行中接连受挫,有好几次都几乎要丢了性命,倒是将他往日的盲目骄傲消了个干干净净,这等心性与武道上颇有益助,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此时听了自家师弟的打趣,他竟也不恼,只是言语中酸溜溜味道,叹道:“还呢,你可以跟吕布一同去长安看热闹,我就只能在这枯睡,真真是道不公……”

吕布如今官拜卫戍军中郎将,在朝野之中也算是一方权贵,严格来已不算是草莽中人了,那无双榜对他而言自然是可有可无。

没曾想他竟对此事冒出不同寻常的兴趣,想来是盛事等闲难遇,故而有心往长安一行,会一会那九州群英。

下,因三位汉家擎伏诛而带来的动荡,正在渐渐被时间平复,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歌舞升平的粉饰太平。

月旦阙在此时此刻重列榜单,无疑成功的吸引了九州群英的目光,尤其是对那些初出茅庐的后起之秀,更是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司马睿听出夏侯兰言语中多有不甘,心头歉意浓重,若不是他执意要走这一趟,不定后者此时正舒舒服服的跟在童渊身后练武,也可以平平安安的以枪宗子弟的身份前往长安观礼,哪里要受这卧床养赡痛苦。

念及于此,他弱弱的道:“师兄,你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好,长安路远道艰,便安心在府中修养。等我回来后,定在第一时间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漏的与你听,可好?”

夏侯兰长叹一声,满满都是不甘跟遗憾,道:“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司马睿微微一笑,总算是暂时安抚了师兄的情绪,笑道:“师兄,其实吕将军也并没有一定会带着我去长安,只是提过这么一句而已,不好啊我会留下来跟你作伴呢。”

夏侯兰一听顿时嘿嘿的笑出声来,可又突然想到什么,道:“对了,话又回来,这吕布身为卫戍军中郎将怎么可以擅离职守,这走就走的,难道那何进都不管的吗?”

司马睿显然没有想过这一点,微微想过一阵,言道:“吕将军对此不曾提及,我也不好多问。不过你倒提醒了我,有没有发觉将军最近留宿府内的时日越来越频繁,至于军营却是不像以往那般去的勤快了。”

夏侯兰一脸冷笑,故意讥讽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洛阳繁华之地,纸醉金迷,他吕布也不是什么圣人,不得就跟那唐周一般迷了心窍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