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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赶路的老翁

李菲安一行人出京城向东南而行,龙虎两位将军是前后各坐一人,前面是龙将军,驱赶车马。后面是虎将军,刀不离手,注视四周。

前行三十余里,马车进入一片树林,杨树挺拔,高高笔直,直耸云端。枝繁叶茂,是遮天蔽日,道路穿插树林,路上有不少行人,匆匆赶路。当马车快要出树林,见到一小镇,忽然间,龙将军呵住两匹骏马。前面大道上躺着一位年近古稀的老翁,身穿蓝袍,横睡大道中间。看那老翁,两鬓白发,长相如同传说中的天界托塔天王。老翁虽看起来有些年纪,但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龙将军久经沙场,保护皇帝南征北战,也见过不少世面,但是见到老翁之后,不敢驱赶马车,只是呆呆凝视。

李菲安正在打盹,觉之马车不再颠簸,稳当下来,掀开珠帘问道:“为何停下?”

“少主!前面路上躺着一位老者,属下不能驱赶马匹。”龙将军说道。

虎将军下车,走到前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夺过龙将军手中马鞭,抽打着两匹骏马。可是,神奇的是两匹骏马,任凭如何鞭挞,就是岿然不动。李菲安一望说道:“虎叔叔,莫要再驱赶马车,请那位老者起身,要好言相劝。”

虎将军上前,一望老翁,刚才威风劲骤然消失,驻足,畏葸不前。这位老翁虽然年纪老迈,人却长的如同是三军统帅,有一种震慑千军万马的魄力,怪不得两匹骏马,即使被抽打至死,也不向前走一步。虎将军暴脾气,见到老翁之后,不得不拱手行礼说道:“老先生,您请起尊身?”

老翁一听,起身摇摇摆摆,像醉酒一般,望着李菲安马车“哈哈”一笑说道:“老夫赶路太匆忙,有些乏累,可否载老夫一程。”

“大胆!”虎将军一听老翁倒是太随意,便不再隐忍,破胆厉声大呼。

李菲安一望老翁说道:“小安,我们下车,让老者上车。”

李菲安与侍女小安下车,老翁和煦一笑。迈起轻盈步子,如如光如影,纵身跳进马车之中。李菲安一望老翁身形,不得不瞠目结舌。

龙将军赶车,比之前缓慢下来,指定是怕李菲安跟不上。虎将军也未上车,握着手中的钢刀,紧紧跟在后面。

在后面紧紧相随的陈婉嫚一望跟着马车走动的李菲安“哼”一声说道:“这丫头倒是会做事!”

断天行一望仁慈之美的李菲安思量道:“如此美丽善良的女子,世间罕见。”

走了几步,老翁“吁”一声,两匹骏马立即停下,龙将军侧身望着马车里面说道:“前辈要怎样?”

“请你家少主上车!金枝玉叶,不可劳累!”老翁说道。

李菲安说道:“前辈,我那是什么金枝玉叶,你安心坐着,我倒是可以走的动。”

“姑娘若是不上车,老夫就下车。”老翁说道。

小安“唉”一声说道:“老头!你倒是事情太多,占了我家公主——”

李菲安一听,瞪了小安一眼,小安立即用手捂住唇,闭口无语。

老翁“哈哈”一笑说道:“姑娘是什么人!老夫自然知晓,不过,老夫要去南方,可能与姑娘同路,请姑娘在集市上择选一匹好马,我骑马就是,我一个老人家孤苦无依,姑娘不会嫌弃于我,撇下老夫吧!”

李菲安一听,笑着说道:“不会,既然前辈与我们同路,理应照应。”

“好!那请两位姑娘上车,姑娘所用拉车骏马乃战马,上战场驰骋,与大将冲锋陷阵,也丝毫不累,拉我们几人,绰绰有余。”老翁笑着说道。

龙将军说道:“少主,这位前辈所言不差,万金之身,能这样屈尊。”

小安也随之说道:“少主,我可以走,但是你却不能!”

李菲安一听,伸手说道:“好了,诸位莫要说话,龙虎两位叔叔轮值赶车,我与小安都上车,以两位叔叔脚力,一人轮值一个时辰,应该都可以休息。”

龙将军一听,立即跳下马呼道:“虎兄,你听到少主的吩咐没有?”

“我不聋,不用嚷嚷!”

龙将军说道:“那现在由你赶车。”

虎将军快步上前,坐上马车。

龙将军将钢刀从刀鞘中拔出,注视周围,小心翼翼护卫一边。

小安与虎将军坐到车篷前面,两人挤在一起,虎将军“驾”一声,马车继续向前。

老翁一望李菲安,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仁慈善美,定有福报!”

“老前辈说笑了,当今圣上教化世人要爱戴老者,帮衬弱小,万民向善,美善之人,何止我一人!”李菲安谦恭回应。

“姑娘果然贤惠!”老翁靠在车厢木板上说道。

在渭水之南的“长优客栈”之中,云魔女却住着不再前行,这让三公子魏珣有些纳闷。

傍晚时分,三公子魏珣刚要出门,看到有一个身穿灰衣长衫之人到云魔女屋门前。来人长的白白净净,灵秀动人,书生模样,三十来岁个子不高。

三公子魏珣立即退身进去,掩一半屋门,背靠屋门,从门缝中斜视隔壁屋子。只见云魔女开门,两人窃窃私语,接着一同离开客栈。三公子魏珣立即绕到窗前,开窗跳出。三公子到客栈大门一侧,见两人匆匆出门,一路镇子西北而去。

三公子魏珣一望两人赶去方向,无疑是来时走过老路,三公子立即跟在后面。

两人到镇子外面十里,此地有一慢坡,坡上有深深蒿草。坡下是人来人往的官道,有些人急匆匆从镇子向村舍赶,那便是进城卖一些菜与农物庄稼汉,有些人紧紧向镇子里面赶,那便是赶路之人。

魏珣立即遁影在蒿草丛中,与两人有十步之遥。

云魔女望着坡下官道说道:“魔尊发出命令,菲安公主正赶往小镇路上要我们马上在此地设伏,你看怎么办好?”

“这与飞鹏之暄计划有些违背,飞鹏之主,怎么会让魔尊任意妄为,况且还有一个虎王!”书生说道。

云魔女一笑说道:“你是谋士,你看怎么办?”

“我自然是不想动公主,若是动了公主,势必会引起皇帝大怒,要是指派一些精明之人前来,飞鹏之暄计划,岂不是被其阻碍!现在还不是时机,当今天下,能人居多,皇帝身边有不少精明能干之人,随便指派一人,我们也难以应付,不过,魔尊的命令不得不从,就明为遵从,暗自放过菲安公主,此时切莫自找苦吃。”

“菲安公主不是太可怕,不过有一人,蔺兄要多加防备!你我一同下江南,若遇到此人,可共同应付!”云魔女说道。

“是何人?”书生问道。

“魏三公子魏珣!”云魔女说道。

“此人不是纨绔子弟,日日沉醉,夜夜笙歌,花天酒地,欺软怕硬。”书生说道。

“那只是我们错误之见,真正三公子,很可怕!”云魔女抬起右手手腕说道:“这便是魏三公子留下剑伤。”

书生一望包扎结结实实手腕,说道:“这么说来,连你也不是三公子对手?”

“我只是一时大意,以为那三公子乃无才无学之辈,岂料在阴沟里翻船。”云魔女说道。

“看来,那三公子魏珣实在不简单。”书生说道。

马车到了渭水之南,车里老翁从酣睡中醒来,掀开车窗向外一望,笑了笑说道:“姑娘,进入小镇之前,夜色拉下,姑娘可要格外小心。”

李菲安一听,问道:“老前辈,此话怎讲?”

“哈哈!姑娘当心便是,其他不必多问。”

“少主,前面有灯火之处,看起来是一座小镇。”龙将军喜悦说道。

“我等是不是在一慢坡之下?”老翁问道。

“是!”

老翁捋着胡须说道:“那便糟了。”

“不对啊!有贼寇!”龙将军说道。

李菲安一听,惊讶起来,掀开珠帘一望,马车周围已经有六七人簇拥而来,这干人等面目狰狞,手持各种武器,目露凶光,有两人举着火把,缓缓从后面走来。

龙虎两位将军前后相互,小安也伸出双掌,一掌抬高,一掌压低,扎起马步,以备迎战。

虎将军大呼“呔”,此声一出,六七人不敢上前,倒退三步,停了下来。

虎将军厉声叫道:“尔等拦路作恶,实在是无法无天,若再向前,小心性命不保。”

虎将军语气如惊雷一般,震慑人心,让人闻听之后心惊胆寒。威武之气生过蜀汉名将张翼德。众人不敢上前,踌躇不决。

云魔女从六七人后面走上前呼道:“你这莽夫!喊叫作甚?”

李菲安一瞧,上前站到虎将军面前说道:“原来是你,上次你绑架本公主,我没有找你,你倒是先来找我。难道你就不怕,本公主擒拿于你,治你大罪。”

云魔女“呵呵”一笑说道:“李菲安,在京城,你是公主,在外面,你就是一个民间女子,我又十分胆气杀你。”

“这是大唐,我是大唐皇帝女儿!在大唐之地,你若动手杀我,万民愤恨,天下之大,你无容身之地,就算你逃到他国,万邦来朝之盛世,大唐之法律,万邦呼应,你敢动手,就请!”

云魔女一听,暗暗思量:“蔺衬所言不错,现在还不到时机,不过魔尊命令又不得不从。”

云魔女思量片刻呼道:“给我上不用畏惧!”

“尔等还不退下!”

马车之中传来一声柔美之音,六七人不但没有上前,却转身神志不清的向小镇走去。

李菲安一望马车里面老翁思量道:“原来这老者是隐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