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强?她到底是谁?”日本十二众之一的须藤军司一边捂着自己刚刚被陈如月宝剑刺中流血不止的胸口说道。
稻垣平川掏出一把新的钢刀前与眼前这位来历不明的女子对战,可没成想在他大力挥刀之下,眼前这女子只微微将剑身一转,前一迎,刀剑相接之时,稻垣平川手中钢刀犹如纸片一般,对方宝剑居然未收到丝毫的阻力,宝剑便把钢刀斩成两节,那女子在宝剑摆下之际手中纤纤细指微微一转动,反手握剑,随即回手向前一顶,又正中稻垣平川的胸膛,稻垣平川眼前一黑,心道:“这女娃娃不到二十岁,怎么我等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他倒在地,头皮与四肢的麻意冲泳着神经一浪高过一浪,直接昏了过去。
只这女子三招之内,己方五人已去其二,吹石未来蹲下一旁为须藤军司止血,但她见这军司身的剑伤虽然不大,可插入的确是不浅,军司胸腔体内的骨头筋脉竟如豆腐一般,被那一剑斩断得整整齐齐的,犹如被工业场中的电锯切割了一样。
“未来,看在共事这么多年的份,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现在感觉好冷啊,热气正一点点的从我的身体中流失,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有尝尽人间富贵呢……”须藤军司微弱的双手抓着吹石未来的衣服,越抓越紧。
吹石未来摇摇头道:“军司啊,我和我师父这几年来几乎什么大本事都没学会,就用我那处女之身换来了我师父那些毒药秘方和发射机关,制毒杀人我是好手,这救人我可不行,况且你胸腔内连接心脏的动脉和肺叶已经被刺穿了,天照大神也救不了你了,不过咱们朋友一场,我会替你收尸的,现在你赶紧把你家存钱的地方告诉我,我帮你取出来给你家人用。”
须藤军司口中已吐出白沫和鲜血,他流血流的已经嘴角不听使唤了,说道:“你别这样,未来,都这时候了你还贪图我的钱,这样吧,我死前就有一件事情来求你,你答应我我死也瞑目了。”
“什么事?”
“让我摸摸你的那个吧,好不好?我打从认识你就想这么干了,你那个是我见过最大的了,就让我……”说着,军司的双手就要往未来的胸口抓。
未来赶忙身体往后一推,喝骂道:“我拿你当朋友,你却馋我身子!”随即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你还是去死吧!”
这时,栗山风花和荣仓弘两个人已经被眼前这个女子手中的宝剑划得浑身是伤了,还好仗着荣仓弘手中的武器大,要不然此时两人早已败下阵来。
荣仓弘身体已经脱了力,他将手中的狼牙棒放下,喘着粗气地道:“妈的,这女的长得这么漂亮,武功还能这么高,显然是陈霜晓他们一伙的,我们怎么就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一个人?”
栗山风花手中的太刀也举不动了,他说道:“手持宝剑,剑出如龙,飒然而至,不会错的,这女的就是陈霜晓的那个孪生妹妹,陈如月。没想到一个小小年纪的姑娘,剑法修为竟赶了那么多的日本前辈高人。”
陈如月此时看着身后还在痛苦中与毒药搏斗的哥哥陈霜晓,回剑一立,对这二人说道:“现在,你们还想来过招吗?要是不想白白为了日本内阁那些赏金而送命,就走吧,我不再追杀你们了。”
荣仓弘将自己身的超短裤往提了提,说道:“呵呵,小妮子,你要是能杀我们就早杀我们了,你还不是为了你哥哥在这儿恐吓我们?你虽然剑法厉害,但是却缺少一击杀敌的能力,我还真奇怪,刚才杀了须藤军司的那一剑怎么那么痛快,到我们这儿就不行了?”
陈如月道:“我要还是拿着我师父沈叔叔送我的尚方宝剑,你们也早死了,我这把是前日玉山信元前辈赠于我的长亭宝剑,是一把无坚不摧的软剑,重量不到尚方宝剑的一半,虽然更适合我使用,但是我毕竟还不太适应,今日也是因为你的武器太过于巨大,我也正好练一练手。”
“好啊,你拿老娘练家伙呢!”荣仓弘气的七窍生烟。栗山风花说道:“玉山信元白当了日本第一了,枉天皇之前对他如此看重,竟然资助外敌,回去我一定要在内阁前,好好地告发他!”
陈如月道:“信元前辈他虽手也沾了杀戮鲜血,但他已经及时脱离万丈深渊,不再为是他作牛马牲畜的天皇卖命,我作为晚辈为他高兴,他超逸洒脱,看透世事,不计个人仇怨,只与我们惺惺相惜,将如此厚礼赠予我,我愿以信元前辈为榜样。你们蝼蚁一般,还如此轻蔑于他,敢问二位配吗?”
“混账!这回我们也把你卖到黑市去!”两人大怒,同时抢步前,陈如月磨剑已成,她身体往前一步,她手中长剑犹如一根狼毫之笔,洋洋洒洒的一挥,竟完全无视对方兵刃,似在凭空中又往前递了一步一样,一剑下去,在没有损坏二人兵刃的前提下,刺中了二人的脖颈,荣仓弘和栗山风花完全没有任何反抗地倒在地,在死前,荣仓弘说出了他的愿望,“我要有来生,想做个真正的女人!”说着他闭目而亡。
陈如月将长亭宝剑指向前方仅剩的吹石未来,问她道:“你还打吗?”
吹石未来四个队友尽数被打败,她早已斗志全无,心道:“以后我再也不接内阁的活了,这兄妹二人年纪只有我们的一半,却一个个的跟怪物一样,再这样下去,真是有命赚钱没命花钱了啊!”心想到这里,她以极快的速度从怀中取出一枚毒镖就朝陈如月身后的陈霜晓射去,这一招倒不是真的要杀了他,而是围魏救赵之计,吹石未来趁陈如月挺身相救自己哥哥的这个节骨眼就要转身逃跑。
可谁料陈如月技高一筹,她宝剑横在她哥哥面前一下接住了这枚毒镖,随即回敬一击飞羽逐月,毒镖按原路送回,正中将要转身逃走的吹石未来的后背,吹石未来倒在地,心中顿时死一样的沉寂,“完了,这枚毒镖是我最毒的毒镖了,解药我没带在身。”
而正在李荃和紫扇熏为陈如月击败敌人而感到一丝缓解之际,突然只听天空中一声雷鸣巨响,有一人正从天空落下,手执太刀,朝倒在地的陈霜晓劈落而来。
“什么!?”这下攻击来的猝不及防,谁也没有想第二轮的敌人的攻击来自于天,李荃紫扇熏二人还在照顾陈霜晓,根本无暇躲闪,陈如月一剑杀来,她单脚点地,随着当空烈日一跃而起,在把半空之中硬生生的接下来了对方这一势大力沉的劈砍。
那敌人对对方能接住自己这一下甚是惊异,他一击不成回身一撤,持刀站在陈如月的面前,陈如月见此人竟是一白发飘飘的老者,鹤发童颜,手拿精钢太刀,看来是一把日本名刀,这长亭宝剑的一击,居然没有能将它斩断。
吹石未来弥留之际,看着这个半路杀出的老者,心中一惊,道:“他是……内阁暗杀部三巨头之一,号称长生武师的‘阴’,居然亲自出动了,你他妈的老不死的,要出手就早来啊,害得我也赔了……性命……”
“好姑娘,看来团的情报不假,你这丫头居然能接我的一招,陈如月真是不简单啊。”那“阴”捋了捋自己雪白的散发,说道。
陈如月心道:“我从来遇到过这样的高手,如此年纪身法还能这般迅捷,说话中气又这么足,手中又是极品名刀,不好对付啊。”她道:“一个接着一个的,你还什么帮手统统都现身吧!”
“***:“不骗你个小娃娃,内阁暗杀部就来了我一个,我可没带一个同伙来,不过至于其他的小鱼小虾,我就不知道了。”
事不宜迟,在还没有其他敌人来的时候先击败他,陈如月身法极快,更不搭话,阴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身体赶忙做出反应,在极速往后闪躲的同时,后颈极速一缩,在这一刻死里逃生,闪过了陈如月的这雷霆一剑,随后他挥刀朝陈如月头顶一砍,陈如月回剑一格,双方同时后退,各自旋转一圈,立于对方面前。
阴此时只觉得冷汗直冒,心道:“差一点就被这女娃一剑封喉了,还好反应及时。”
陈如月一击不成,面对这样的对手再想速胜就难加难了,她道:“老先生,我见你武士刀法纯粹刚直,看来你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可否放我哥哥一马,我哥哥身中剧毒,你也不要这么落井下石了。”
阴见这女娃才十六岁的年纪,但是谈吐之间却尽显名家本色,不由得心下佩服,他说道:“呵呵,我本来轻易是不出手的,今天来拿陈霜晓的人头也只是心血来潮,他死不死我可不那么在乎,不过仅凭你一言,就要我走,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陈如月知道眼前此人虽然不至于能将自己击败,但是要胜他也要几百招以后,她唯恐这期间再有强敌来袭,便道“这样吧,老先生,咱们不如打个赌,你要是赢了,我和我哥哥的性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你输了的话,就请你网开一面,放了我们,作为补偿……”只见她从身拿出一沓日元钞票,放在地,“这是我这最近在日本所有积蓄,虽然不多,但是对我可是一笔不少的钱,就都给你了。”
阴笑道:“好,你这女娃真有意思,这点钱就算了,你要打什么赌?”
陈如月脚在周身地画了一个极小的圆圈,道:“接下来,你攻我十招,我不还攻,只凭我手中长剑格挡躲闪,身体也不出这个圆圈,在这十招之内,要是你不能胜我,就算你输了。我要是回剑攻击,或者出了圆圈,就算我输,任凭处置。”陈如月真是语出惊人。
这阴听后不怒反笑:“哈哈,老子纵横日本这么多年,就连当年的宇多田池秀和暗杀部的祭也要给我三分薄面,你这女娃娃真是太小看我了,那好,我答应你,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而还在为陈霜晓揉捏治疗的李荃大惊道:“不行,如月,这老头刀法这么强,挡一招都费劲,你怎么能在那小圈中只凭躲闪格挡过他十招呢!”
可正在这时,仍在地抗击毒药的陈霜晓左右两小臂的血管突然凸起,数枚青色的血管动脉在小臂之胀的十分骇人,竟隐隐地蹦出了鲜血,一股比之前更加疼痛的感觉再度侵蚀了陈霜晓神经,陈霜晓嗓子都喊破了,但仍然无法控制无比的疼痛,眼看他就要奄奄一息。
紫扇熏抱住陈霜晓的身体,毫不气馁的安慰,为他加油,李荃心道:“这毒药远超我的想象,霜晓能撑到此时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但是……难道还是保不住吗……”
而陈如月此时又望了望她忍受着摧心剖肝般剧痛的哥哥,心中暗自说道:“哥哥,我不能为你分担这个痛苦,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帮你清除外患,你一定要撑住,我相信,我们远在天的父亲,也不会希望你这么快的就下去陪他的,我们兄妹才刚刚相认,妹妹请求你,不要丢下我不管!”